方眷眼眶发酸,她轻轻将唇瓣贴在那处伤疤上,司年却像是触电一般快速缩回了手。

方眷怕再伤到她,根本没敢用力,见状便立刻伸手环住了司年的腰肢,她深深埋进司年柔软的腹部。

在司年浓郁的味道包裹下,方眷酸涩得更厉害了。

“我好想你司年,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她的语调有些哽咽,方眷执拗地把司年落在她后背的手放在自己头顶,声音闷闷的,“你说你喜欢我的锁骨发,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变过,你说你喜欢我身上漂亮流畅的肌肉,我也没有变过。这些我都没有变,但现在你怎么就不要我了呢司年?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你说过我可以犯错的,你也说过你不会离开我的,你和我说说话司年,你教教我,教教我该怎么做...”

不管什么事情,司年总是有正确便捷的解法,而相比之下,方眷自己做的决定似乎都是错误的、都会造成更加糟糕的后果。

追溯下去,她似乎就连出生都是错误的,她已经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改了,她只能抓住自己唯一的光亮。

“你可以为了我们的感情伤害你自己,我不信你会放下了,你也和我一样对吗?你这五年也不好过是吗?我们不闹了,我以后好好补偿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听,好不好司年?”

方眷抬起头,眼眶通红地看向司年,她不肯放过司年脸上一丝半毫的变化,看见她听见这话后眼神闪躲,方眷眼睛瞬间像是亮起了一条星河。

可随即司年又冷下了脸,她抿着唇半晌才道,“这就是你灌醉我的理由?这就是你趁着我喝醉,做...那种事的理由?”

亲眼目睹了司年是怎么勾/引,现在又把脏水泼到方眷头上的系统听着司年的责问连连冷笑。

而满脸急切和后悔的方眷只能又是一连串的发誓和保证,这才瞧着司年脸色有了缓解的意思。

司年总是心软,方眷知道的。

她在司年面前撒娇卖乖,可司年从没承认她们重归旧好,司年的目光又挪回了那些纸张上,方眷轻轻扯了扯司年的衣裙,语气委屈,“不能别招这些人了吗?”

司年眉心微皱,“方眷,这是正事!工作室资金有限,我也不想三天两头换助理,你要是呆着无聊就回你自己家。”

方眷猛地起身,抱起司年挤进沙发里,“我可以给你投资,你随便招!”

司年的身体并没有对此做出什么抵抗的反应,司年淡淡看了她一眼,方眷又抽出司年手里那份,“那至少这个人不行,我记得之前在顾兰时那里见过她,她应该是被顾兰时辞了,你怎么能要他不要的东西?”

司年却道:“既然顾家的公司都能进,看来业务能力还不错。至于他不要的东西...”司年冷笑一声,“我也没少要,不差一个助理。”

方眷被堵得无话可说,等到反应过来要说什么,司年已经淡淡下了逐客令。

方眷和司年没和好,也没彻底闹僵,方眷把这当成新的追求,每天的电话轰炸不断,十天后,司年没告诉方眷,独自去了外地出差,当地的酒吧里,她遇见了沈昭昭。

沈昭昭,被顾兰时辞退的助理,也是这个世界的女主。

沈昭昭是那种小白花类型的女主,善良真诚,运气时好时坏,她没了工作,还得知自己的爱人把自己当作白月光的替身,爱情事业双打击,等司年到酒吧的时候,她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了。

有意图不轨的醉汉想要趁机占她的便宜,司年帮她解了围,于是沈昭昭就毫无防备地就对着司年吐了一晚上苦水。

司年的长相实在是天大的优势,她漂亮得没有攻击性,但是一身的气质又不会让人觉得她可以任人欺凌,比她弱小的人会觉得可靠安心,比她强势的人也不会对她无理取闹。

沈昭昭就对这个刚刚见过一面的人升起了无限的信赖,得知她是在这里采风之后,便欣然邀请她去自己家里暂住。

作者有话说:

再次提醒,司年说什么也不要信!司年说什么也不要信!司年说什么也不要信!

第24章 校园篇之白月光×青梅(24)

天光乍破,司年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接了电话,声音还带着睡梦中的沙哑。

“喂?”

那边良久没有说话,只睡了三个小时的司年却渐渐呼吸绵长,电话那头隐约传来的走动声像是助眠的白噪音,司年的意识很快又陷入了半梦半醒。

忽然,床头的木窗“吱呀”一声响,那利落的开窗动作带动着房间里的风也快活了一阵儿。

司年猛地惊醒,只见那上了年头的雕花木窗打开后,沈昭昭腰上围着蓝白格子围裙,手上还举着个大大的汤勺,半点没有宿醉醒来的萎靡,明媚脸上都是青春的昂扬。

她笑眯眯地歪头看向司年睡意朦胧的脸,“你叫我?”

司年难得慢了半拍,“...没。”

沈昭昭并没有注意到司年的手机,在这样一张漂亮的脸面前,目光实在是很难挪开,她胳膊撑在窗棂上,笑道“昨晚多谢你照顾我,我还是第一次...”她背对着身后忙碌的阿婆,无声的用口型说“去酒吧”,“为了报答你,我可是大清早起来煮的粥,谢谢你昨晚的辛苦。你收拾好就出来吃饭啊~”

司年笑笑,说“好。”

沈昭昭来得快去得也快,行事风风火火地替她关上了窗,司年轻快地出了口气,看了眼手机上那一串陌生的号码,对面已经挂了。

司年盯着暗掉的手机看了一会儿,若无其事地出门吃饭。

饭间她提出让沈昭昭来给自己做助理,沈昭昭欣然答应。两天后,两人一同搭乘最早班的航班,回到了A市。

回来的司年立刻忙碌起来,她们工作室接了一份新的设计邀约,时间赶得有些紧,司年每天忙得昏天黑地,几乎住在办公室里。

一连几天,方眷都没有再打来电话,更没出现。

忙碌而寻常的日子就宛如暴风雨前的平静。

第四天的时候,天气有些阴沉,风卷起道路两旁落下的枯叶,很快又随着极速前进的车轮远离了城市。

一辆车从高档写字楼一路驶向偏远的郊区,在一座看起来年头不小的古宅前停下。

方眷下了车,神色冷峻,隐隐带着几分压抑在皮肉之下的癫狂,极度的拉扯让她的面容看起来有些扭曲的狰狞,她一步步进入那座古宅的大门,斑驳的墙面看起来像是一只潜藏在暗夜里的怪物大嘴。

方眷毫不犹豫地走近,她似乎是在被吞噬,可那坚定的脚步声又让人觉得她是踏入了自己的归属。

她打通了司年的电话,电话那头是司年显而易见疲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