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这场游戏的是忽如其来的开门声,方眷裹了件浴袍出门去看,来的人是她之前滑雪的时候认识的,方眷不在家的时候常常来帮方眷喂猫。

猫就是狗剩儿,狗剩儿耳朵不好,只能听见一点微弱的声音,方眷和她不亲近,所以方眷每次来,都是人和猫各干各的,直到喂粮的女人出现,狗剩儿才从角落里钻出来。

那女人显然也没想到方眷在这里,愣了愣,就听卧室里传出重物落地的声响。

方眷忙回屋去看,果然是司年已经连人带被子的从床上滚了下来。

方眷好气又好笑,半跪在司年面前,借着橘色的灯光查看她身上有没有别的淤青。

她完全忘了那个女人的存在,虚掩的门缝里透出光亮,那个女人只看见方眷背对着她,一条满是痕迹的手臂伸出来,隐约能看到肩膀上的牙印。

司年的脑袋耷在方眷的手臂上,含糊不清的说她要回家。

司年哭一哭,在方眷这里就算闹的很厉害了,方眷没法。何况她本来也觉得司年的私人领域迟早要成为她的,对司年想回自己家的想法并没有制止。

她给司年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宽宽大大的黑色上衣直接遮到了大腿,方眷又把自己的那件外套围在司年腰上。

司年的贴身衣服都脏了,方眷相当满足地把司年从里到外都换上自己的味道。

又是将近一个小时,天色已经快亮了,方眷扶着司年站在她门前。

门上的是密码锁,方眷拥着司年,一边亲吻,一边问她房门的密码。

司年大脑缺氧,说了几次都显示输入错误,不过里面却传来了轻快的脚步声。

方眷咬着司年的唇瓣笑,“你该不会是连自家门牌号都记错了吧,嗯?”

司年双臂无力地攀在方眷肩上,没有回话。

门开了,是个正在敷面膜的女人。

方眷正要道歉离开,那人却开口了,“年年,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方眷顿时僵住了,忽然响起她问司年的那句“女朋友?”

司年当时没回答。

方眷的手臂更加用力地握紧了司年的腰身,脸上沉郁地仿佛能滴出水来。

可那人随即又说,“你是...方眷?”

方眷终于从抽出的理智里,辨别出这声音有些耳熟,她仔细看了面前的女人一眼,“我们认识?”

那女人顿了顿,“......我是冯雪。”

方眷脸上的沉郁不少反增,“你们...住一起?”

作者有话说:

方眷对冯雪视而不见

哈哈,现在开始,才算是方眷真正的追妻火葬场

第22章 校园篇之白月光×青梅(22)

不等冯雪回话,司年就已经抓着门框身体力行地告诉方眷,她们当然住在一起!

冯雪把两人让进去,又动作熟练地从司年房间的床头柜里掏出瓶瓶罐罐的药。

方眷坐在司年旁边,飞快地打量了眼房间的摆设。

梳妆台、单人沙发、毛绒地毯、一张不算宽大的单人床,床上放了五六个枕头,但只有一床被子。

看起来,这里并没有两个人一起生活的痕迹,但对这个空间相当熟悉的冯雪还是惹来了方眷的防范和警惕。

她接过了冯雪递来的药片闻了闻,“这是什么?”

冯雪快步接了杯温水进来,递给方眷,道:“奥美拉挫,治疗胃痛的,先给她喂一杯温开水吧,能缓解。”

冯雪一边扯下脸上的面膜,一边伸手要把司年扶起来,方眷语气生冷地说不用,自己扶她起来时,那件黑色短袖的宽大领子从一侧滑落,肩膀上的痕迹触目惊心。

司年生得白,又穿着黑衣,这白与黑,本就是极致的拉扯,又加上那旖旎的红痕,顿时叫冯雪尴尬地说话都磕巴起来。

方眷就像是完全看不见冯雪的尴尬,她瞥了眼司年床头柜的位置,心说原来司年那时候不停地往外翻滚或许是想找药?

可是她房间里的床头柜坏了,那里空空荡荡,司年不仅没找到药,还摔了下来。

方眷小心翼翼地喂着水,眉头拧得紧紧的,只略抬了抬眼皮,“你怎么知道她有胃病?”

方眷从来都是居高临下的,她谁也看不上,和谁说话都透着一股子的桀骜和不屑。

现在,那份发号施令的感觉更重了,冯雪站在床尾,却仿佛又回到了读书的时候,那种被主任叫起来训话的头皮发麻感让她不得不乖乖回话。

“年年的胃病有两年了,她的胃口叼,在国外不习惯,一来二去的,就把胃搞坏了。”

“啊?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她在英国,是后来在英国碰见的。”

“我们俩不在一个学校,她比较忙,我就是混日子的。”

“后来她说她要回国自己搞工作室,问我要不要一起回来,我就跟着一起回来了。这房子是我们俩合租的,暂时落脚,我现在在我男朋友的公司上班,就...换个地方混日子。”

方眷在听见那句“男朋友”后,神色才彻底地舒展开,甚至相当好心的提醒她。

“你上班要迟到了。”

冯雪简直是如蒙大赦地出去洗漱化妆,等到天光大亮地时候,冯雪才收拾利索,出门前还和方眷交代,厨房里有她煮好的粥。

之后,关门落锁,方眷把床上多余的枕头扔沙发上,房间里重归黑暗,她抱着司年,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