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你想起了几个世界,我们就做几次?”

司年眸光深深地看着方眷,她抓着方眷的手,顺着睡衣的下摆探了进去。

她一脸撩拨地看着方眷,两人呼吸交错,司年的目光低垂着放在方眷的唇瓣,“所以,你想起了几个世界?”

方眷的理智在司年的入侵下分崩离析,她暂时抛开了自己的噩梦,被司年握着的手开始反客为主,她舔了舔唇,“周黎、姜艾、朱烛、夏东篱,你说几个?”

司年的神色很明显的僵了僵,方眷正要问,却听司年道,“4不吉利。”

也是,方眷想起夏东篱那个世界里,医院里从来没有四病房、四病床。

她皱了皱眉注意力又放在眼前的,活生生的司年身上,“不对,是五个,我还有这个世界里,上条时间线的记忆。”

五比四吉利多了,方眷心想。

可司年默了默。

“...六吧,六六大顺。”

第183章 番外三

转眼, 司年和方眷已经同居一年了。

当初,方眷因为周黎和姜艾, 产生的“野心太可怕, 还是居家退居幕后安全”的心理,又因为朱烛和夏东篱的贫穷,而彻底消灭。

方眷终于开始上班了!

对此最开心的, 除了方爸爸, 就是狗剩儿。

可以这么说,方眷在家呆了多少天,方爸爸就恨铁不成钢的痛苦了多少天,而狗剩儿猫在屋檐下,痛苦简直成倍的翻,甚至为此,从来不敢踏出家门口半步的狗剩儿还离家出走过一次。

事情要从那个寻常的九月的周末说起,那天阳光明媚, 方眷在公司加班, 司年在家里休息。

方眷给司年打了个电话,叮嘱她今天要变天,记得把外面晒得被子拿进来,然后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九月之后随时会变天, 然后开始隔空指挥她从箱子里找东西。

卧室衣帽间一团乱,这会儿又有人敲门,司年开门一看,又是江函。

江函和方眷是滑雪的时候认识的, 后来常常帮方眷来家里喂狗剩儿, 司年回来之后见过她两次, 一次是方眷的记忆刚恢复的时候, 那时候方眷正和司年一起做饭,听见有人开门,司年过来一瞧,就是江函。

江函有方眷之前那个公寓的钥匙,她把钥匙放在玄关鞋柜上,瞧着司年脸上的诧异,她则表现的一脸了然且熟门熟路。

“你好,江函。”

一头大卷发配上烈焰红唇,江函的出现极具攻击性,她熟稔的从饮水机里接了杯水,然后看向厨房的方眷,用熟络的不能再熟络的语气,看着司年道,“她可轻易不下厨,你今天好口福啊!”

她对这房子熟,比方眷都熟,方眷看着脸色不变的司年,满脑子都是自己要娶皇后,司年还惦记着皇后是不是政敌女儿的事,到嘴边的话一变,认真给司年介绍了一遍江函的身份。

她知道江函喜欢自己,言辞之间,多少也有点故意亲昵的成分,没成想江函立马就问道,“行啊方眷,之前还让我去会所里给你找,结果你...”

“胡说什么!”

方眷脸色立马一变。

到底是当过皇帝的人,这会儿脸一沉,江函的脸色肉眼可见白了,僵笑几声,“看来,是我误会了,抱歉啊。”

方眷没司年记性那么好,这么多世界的记忆复苏之后,这个世界的事情就像是很久以前了的一样,要不是江函这么提起,她都不可能会想起自己在某个喝醉了酒的酒吧口嗨过。

但那时候是为了拒绝江函,毕竟帮自己喂了这么久的猫,方眷说话不好太难听,这会儿她专门提起,倒好像是自己对不起司年了一样。

江函也是能人,被这样下了脸面,转眼又能笑靥如初的和司年说笑,听司年留她吃饭,她也欣然留下了。

后来吃完饭之后,司年握在沙发上给狗剩儿调新的猫抓板,方眷和江函在一旁打游戏。

打游戏的目的当然不只是为了打游戏,要表现她和方眷的熟络,要表现她对方眷的了解,要表现她和方眷的喜好一致。

司年听她说了半小时两个人在滑雪相遇的事儿,听她细数方眷这些年玩那些刺激项目受的伤,听她“不小心”说起方眷有个放不下的白月光,又听她对顾兰时和王彬都了如指掌。

司年只抱着狗剩儿,让她自己来看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猫抓板。

小猫儿既然爱玩,给她个玩具玩就是了!

方眷一直暗戳戳看着司年的反应,手里的游戏死了一次又一次,反观江函,虽然话没停,但游戏也没输。

后来司年接了通电话,对面的是个法国人,看司年的神色似乎很惊喜,然后连狗剩儿也顾不上了,说自己一会儿要出去一趟,就回了房间。

方眷没把人气到,反把自己酸的不轻,眼瞅着卧室又打开,司年简单化了个妆,穿了套衣服,不是正装,而是裙子、香水、项链、像是要约会!

方眷跟着她到了公寓门口,玄关处,司年正侧身穿鞋,薄薄的裙子布料勾出裙下窈窕的身形。

“你去哪儿啊?跟谁啊?我认识吗?”

“不认识。”司年撩起半边头发,“她是芭蕾舞剧院的演员,跟着剧组巡回表演,到了这边,约我出去吃顿饭。”

“吃饭?”方眷极轻地嗤笑一声,“家里那么多吃的不够,非要去外面吃?”

“陪别人吃嘛!”司年穿好了鞋,朝方眷笑笑,“你在家里陪你朋友,今天晚上不用等我了。”

“你还打算夜不归宿!”

方眷的模样,像是要吃人了。

“她是法国人嘛,订的法国餐厅,你也知道他们那有多慢,现在过去,吃个饭,可能在附近的清吧坐一坐,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的吗,我别回来打扰了你。”

方眷的声音压得极低,“你吃醋也不用这样的吧?”

“我吃什么醋?”司年又笑了,“你别多想了,你朋友你陪,我朋友我陪,大家,都是朋友。”

这话方眷听得再明白不过,她这“朋友”对她有心思,司年那“朋友”,对她也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