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拿!”

司年没拒绝,从口袋里掏出了宿舍钥匙。

之前就有校外人士,在大家忙着收拾行李回家的时间,趁着乱糟糟的一片偷东西的,所以司年就算下楼拿个外卖也锁了门。

她开门让朱烛进去,拉了把椅子让她坐,一边打开外卖的包装,一边接着问,“那如果你没找到工作,也没能留在宿舍里住怎么办?”

司年点的是一家私房菜,包装一打开,浓郁的香气和热气就扑鼻而来,司年把包装盒一一打开,放到两人中间。

司年正要开口,可看到朱烛直直看着她的眼神,那些话又咽了回去,重新酝酿了一套说辞,道,“要我说,你和你们老师说一声,别在宿舍里住了,我寒假也没打算回家,你要是愿意,可以和我一起去三亚待几天。”

“我不会游泳,你要是能教会我游泳的话,我就包了你的学费和生活费,算是你...”

司年又想了半天,“算是你做了我女朋友,但是不能示于人前的补偿,怎么样?”

根据上次,朱烛听到补偿就两眼放光来看,司年笃定朱烛不会拒绝,可朱烛却皱着眉问道,“大过年的,你为什么不回家?”

作者有话说:

司年:在我无法理解朱烛的一些逻辑之后,系统这种一眼就能看懂的操作,实在是值得珍惜!

今天没有二更啦~腰疼的厉害,好吧,需要按摩的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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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ABO篇撒娇精学姐vs直球学妹(12)

司年不想回家, 是因为她奶奶看不上她是个beta,她妈妈难产去世, 而她爸每天忙着做生意, 除了给她打钱,别的什么都不管。

过年这种一大家子聚在一起的场合,司年不想, 也不喜欢参与, 所以从高中起,她就每年找各种理由躲出去。

“大过年的,你不也没回家吗?”她没打算和朱烛详说,只夹了一块白切鸡,送到朱烛嘴边,“你只说,你愿不愿意陪我去就好了。”

片刻后,朱烛咬下了那块鸡肉, 三天后, 她们到了三亚的酒店。

司年订的是带泳池的双人房,订了十天,不过前两天,两个人都没怎么出房间门。

朱烛晕机了, 晕的很厉害,直到第二天晚上,她才缓了过来。

彼时,司年正坐在窗旁的半圆形沙发里看电影, 落地窗外, 深蓝色的天幕被高大浓绿的棕榈树切割, 再往下是三大丛叫不出名字的灌木, 上头开着白色的小花。

植被将一个方方正正的泳池包裹在门窗的范围,泳池也是蓝的,波光漾漾,像是天空的续生。

司年坐在那里,黑色的剪影就像是一副文艺电影的海报。

朱烛侧过了身,她盯着司年的背影,仿佛入了神。

晕机之后,身体上的乏力和困倦让她脑子里有些乱,朱烛莫名觉得心里一阵涩痛,也或许是身体上的不舒服让她的情绪多少有些敏感,她看着司年的背影,突兀地觉得自己遭到了抛弃。

她为什么不肯回头?她为什么不和自己说话?

蓝色的波光在窗外荡漾,在余光的忽视下,它变得缓慢、粘稠,视角里的主角还是司年,她的轮廓随着电影屏幕的变暗也跟着模糊起来,朱烛心脏里忽然传来一阵被切割的疼痛。

“嘶”,她倒吸了口冷气,紧皱的眉心挤出了滴泪,径直落进柔软的枕头里。

司年如有所感的回过了头。

“醒了?”

她摘掉了耳机,朱烛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她看着司年走向走廊,打开了卧室里的灯,又折返到朱烛的床边,把她的床头灯也按亮了。

“好点了吗?”

司年在朱烛床边坐下了,看她要坐起来,又把枕头在她背后放好。

然而朱烛没有靠上去,她忽然把司年拥在了怀里,手臂收得紧紧的,像是抱住了自己的全部。

这紧实的拥抱让朱烛安心,可她心里尖锐的疼痛在抱住司年的瞬间没有得到缓解,而是被放大到撕心裂肺,她眼睛里的泪不自觉的涌出来,很快就模糊了朱烛的视线。

朱烛哭得静谧又无声,她应对这情绪显得不知所措,只是抱着司年说“对不起。”

司年愣了愣,才回抱回去。

她一只手揉着朱烛的脑袋,一只手拍了拍朱烛的后背,听她道歉,有些好笑的安慰道,“没关系啦,你又不是故意要晕机的,是我不好才对,没考虑到你会晕机,让你难受了两天。”

听到朱烛的哽咽,司年一下一下顺着朱烛的后背,“出来玩,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舒服和开心,刚考完试,在酒店里休息放松也很舒服,你没必要自责。”

司年的安慰只是让朱烛哭得更加厉害,她不明白自己心口里那撕裂里的口子究竟是从何而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现在却只是因为司年的一个背影哭到浑身颤抖,她挤干净了肺里的空气,说出的几乎只是气音。

“你不要...离开我。”

司年指尖一顿,她眼里快速的闪过什么,然而最后只是笑了笑,“原来是第一次离家这么远,闹脾气呢?”

司年抽了张纸巾,一点一点擦掉朱烛脸上的水渍,“是我不好,早知道就先带你在学校周围玩一玩了。”

她看到朱烛脸上的茫然,温和的解释道,“你第一次跟我出来,又是第一次离家这么远,人生地不熟的,结果还晕机,一到酒店就各种不适应、不舒服。身体上的脆弱,很容易引起感情上的脆弱,哭出来也好,宣泄宣泄嘛!比压在心里的强,至少让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司年在朱烛眉心落了个吻,她揉着朱烛的脑袋,笑道,“别担心,我在呢!”

朱烛的情绪来得莫名其妙,散的悄无痕迹。

她指尖无意识地勾着司年的裙边那是一身胭脂红的露肩长裙,配着瓷白的肌肤,如墨一样的长发,漂亮得极具张扬和霸道。

她不容忽视地闯进人的视野里,然而又因为橘色灯光的暧昧粘腻,更多了几分不可言说的挑/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