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问,伸手抽纸巾擦眼泪,而作为曾经也把她禁锢着的男人,对此是没有发言权的。
“我不知道,但你想干什么就干吧,别哭了。”
要自由也好,想去哪里就去,危险的,和平的,总之跟着保护就是了,哪里敢说那么多话发号施令啊,已经不想差遣胁迫她了,不然干嘛把自己弄这么小,很不方便哎。
“哎,痛死了。”肋骨断了几根,不过权让表现得云淡风轻,伏小诗不是不知道,这几日惶惶不安的心脏在见到这颗小人参之后居然奇怪地平复了下来。
估计是因为他表现良好吧,而在另一个坏人的衬托下弄得他更像什么去养老院的志愿者。总之就善良可爱的不行。
“我吃完就走了哦,喏,记得把面具带着。”
在伏小诗哭哭啼啼这么会儿时间,苗芽早已炫了大半桌东西,她满足地打着嗝,定制的小面具扔给了伏小诗,苗芽装作醉醺醺那样子,叫外面的人进来扶她出去。
“那你进来吧...别说话噢。”
伏小诗拉开了裙摆右侧的口袋,权让蹙着眉,很不情愿地进去了。
“如果可以的话,为什么不是胸那位置,视野开阔些。”
“不行,闭嘴。”
她捂住了男人的头,把人往里按压塞进。
苗芽走后,伏小诗回归了平静,在鸠宿的监视下,回到了房间,做着一切和三天前同样的事,不过略有不同。比如帮权让洗澡,听他骂骂咧咧何岢雪那小子有多么多么不好,还偷着给他做了一套更轻便的小衣裳。他穿着坐在枕头旁歇息了半天,也没忘记正事。
“苗芽是不是把电话也塞给你了,帮我拿一下。”
“嗯?要打给谁。”
伏小诗没有电话,卧室里虽然有,但她不敢用,因为每一通记录都会被录音下来,好在苗芽一天前确实给他塞了个联络的手机。
“队友儿,等着。”
他拨通后,蹙着眉头,没半会对方接了,钱明低沉的声音传进二人耳朵里。
“嗯,现在没空,过不去,你得亲自找我,别想着擅自解除控制。”
对方语气有些不耐烦,毕竟当初是权让要求缩小化的,这会又嚷着解除控制,他哪有那么多时间啊。不过权让也没无理到那种地步,叹了口气后,沉重地问了一句。
“没想你过来,老子只是想问,强行解除控制什么后果。”
电话对面好似正在经历着战斗,声音陆陆续续传过来。
“死吧,应该,会很痛苦的死去。”
0169 第一百六十九章 在收容所的男人,说他是神。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天气不错,很适合郊游,但这里氛围感一向不是太好,进来了心情会变差。
周围连着几栋高楼紧凑到像是堆砌在了一起,而且外围围上了一层厚高铁板,红墙上爬满了绿植,有种杂乱又生机勃勃的感觉。
大门口站停了许多人,“收容所”所长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性,旁边许多人举着欢迎旗,嘴角扬起幸福微笑,在车打开车门一瞬,热络的氛围瞬间从四面八方向车里的人笼罩过去。
女人穿着开织衫,肩披了一层羊绒坎肩,银白长发松松散散编了个粗麻花辫甩在后面。纤长的雪白睫毛下,那双灰色眸子所触及来的目光让人无法直面相对,许多人纷纷低下头来,大多数都只能偷偷打量。
她很漂亮,不是一般的漂亮,被人扶下车时,露出的一小节手臂都那么好看,戴着洁白手套,腰以微步轻晃,裙摆勾勒出她高雅温和,礼貌又疏离的气质。
只是没人发现她有所不安,指尖垂在身侧,偶尔往裙袋口摸去。
“那个...他人呢....”
“您好,总统已经先一步在里面等您了。”
有人恭敬地在一旁等待,伏小诗绷着脸,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僵了。
据他们所说,总统这几日要务缠身,所以派人给她安排了一系列行程,从昨天开始,她就偷偷带着权让参观了一些地点。比如丧尸处理中心的设备,看他们怎样把丧尸们处理成轻污染物再转变成有机肥的。还去了人才银行, ? 看了许多大厂招工简介,有针对特殊犹大所提供出的高回报收入。
国家正在积极恢复往日繁荣,电视台,游戏,奢侈品,餐饮,进出口贸易...这些她没见过的许多领域,都逐渐在她面前一一呈现。
只是一路看过来,伏小诗所见到的女性少之又少,除了很稀少的犹大女性被国家器重之外,大多数,也都关进了这里面。
“行...那带路吧。”
她不理解修肆是什么意思,但这里让人很不安,从迈入第一步起,伏小诗就感受到了一股很不和谐的氛围。
所长领着人来到了三楼入口,她迎面接上了不远处的目光,几日不见,那张俊俏侧脸分毫未变。他未让下属跟随,只一人站立在不远处楼道口,衣着笔挺又修长,日光从背部折射而来,到底是君子还是小人,很复杂的,说不太清。只是囊括了一些伏小诗抗拒的东西在里面,以至于她看向男人的眼神都带着不解和怒意。
“过来。”
他沉声道,并把电话收起结束了与别人的线上会议。见伏小诗并未行动,修肆不急,与她十几步距离,他决定一切,也能决定伏小诗生死去留,被登记了新国身份那一刻,作为女性,她没有选择权。
“懂了,你想被关在这里。”
这是男人赤裸裸的威胁,她面色难堪苍白,轻咬着嘴唇,旁边看守所长有些犹豫,但还是拉住了伏小诗的衣袖。
“那,那你跟我走吧。”
“我不要,我不要....”
她摇头拒绝,慌忙挣脱了所长往修肆的方向小跑过去,男人面露笑意,嘴唇勾着,心情也随着她越来越近好了不少。
如果说,他不想她,这全然是假话。只是他的情绪从未坦率表露给任何人过,家里从小这么教导,你得在冰天雪地里面露微笑做出很热的姿态,否则你就冻死在这里。他哥生了一场大病,他屁事没有,因为表情可以随意捏造,他也永远不会被人看透。
两个人离近了,伏小诗硬着头皮,还是没忍住破防,在他先开口之前,咬紧牙根要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