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1)

……

电话骤然被接通,孙乐然的声音带着莫名的颤抖,低声道:“越殊,你在B大里面?”

那头的声音轻而弱,气若游丝般的嗯了一声。

“……越殊,我来找你了。能不能……能不能出来?我进不去……”

她发了个定位,真的在B大外面。

越殊沉默了一会儿。

眼泪几乎流干了,眼眶火辣辣的疼。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自己看起来是什么模样。他还不知道自己早就被桑玄猥亵了的事实,三个男人已经让他痛不欲生。原本的生活轨迹被强硬的扭转,任何一个人都是他招惹不起的存在,自己无力瘦弱的胳膊,想抵住他们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浑身上下都是污浊,堕入了地狱,他早已不配和自己的女朋友站在一起了。

让乐然走吧。

让她好好的生活,找一个更值得托付的人。

他闭上眼,长睫底下,湿意明显。

“……好,等我过去。”

电话被挂断了,孙乐然的手一失力,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她捂着脸哭了起来。

小宋也不太忍心,垂着头。

“你别难过……就算你不打电话……沈先生也能捉住他。他就是想看看……想看看越先生是不是真的听你的话……”

要是越殊真的言听计从,去了约定好的地方,没意识到等着他的不是自己亲爱的女朋友,而是癫狂着的沈先生的话……他不敢想下去,咬着唇。

自从越殊跑了以后,沈先生的脾气就越发暴烈,像是被爱人抛弃了似的。

这算哪门子的爱人呢,小宋不懂。

生搬硬套,沈先生订了戒指,天天抚摸着,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在想什么。可是亲近的身边人才知道,那个漂亮的青年根本不愿意,被他关在家里强奸了不知道多少次都不愿意。也许慢慢亲近再表白是可以的,但这样下去这对情侣八成都生米煮成熟饭了,沈先生不可能受得了。

哪个丈夫能忍受自己的妻子爱着别人呢?嫉妒是一条狂暴的毒蛇,把人心撕扯得血肉模糊。即使是强扭的瓜,也要掳掠在手里。

孙乐然被抓了过来,也不知道沈先生和她说了什么,就让她失魂落魄的,一通哭叫之后,瘫在地上,仿佛连灵魂都被抽走了。

他们这样的人,想逼死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更别提一个女孩子。

沈先生和医生打完了架不久,又差点被索家的小公子开车撞死。等他们赶到的时候,两个人都浑身伤痕,落了败的雄狮似的互殴,索家平时优雅高贵的大小姐哭得妆都花了,不住地拉着弟弟,嘴上还说着什么对不起,可是那个男人完全听不进去,魔怔了似的。

他看了一眼就懂了,索琰就是那个灰发男人。乱糟糟的关系,他只希望越先生能跑远点,千万别回来。

“你、你别哭了……”小宋颤颤巍巍地说,“要是……要是越先生看见你哭了,肯定、肯定更难受了……”

他更难受了,沈先生他们看到了,肯定更疯癫了。

见多了娱乐圈里的脏事,也见多了爱而不得的戏码,眼见这对情侣这辈子没有可能在一起了,他还是有些心酸,说不上来由,或许只是因为孙小姐哭得太过凄惨,比那些虚情假意真实太多。

“呜呜……为什么……为什么……”孙乐然撕心裂肺的嚎哭,被权势压弯了身躯,不得不把爱人拱手相让,哪怕她知道越殊心里还有自己,也不得不屈服在沈彦卿的威逼之下。她的父母,她的工作,她的命,沈彦卿可以让这些一瞬间化为乌有。更何况,他开出了更诱人的条件,只要答应,不仅不会丢掉手上的东西,还可以得到更多。

无法想象的多。

……

虽然对越殊的爱与独占欲已经混杂到了无可抑制的地步,不安,嫉妒和情欲几乎让平时的冷静与克制化为乌有,但是桑玄知道,不管是沈彦卿那样的疯狂,还是索琰那样的等待,都不可能真正的得到他。

包括自己。

再沉稳,再温柔,再体贴,也不过是让越殊感到可以信赖罢了。他的天性让他不会考虑把他纳入身下,承接他的爱欲。那样真诚的眼神,里面一丝欲望都没有,更别提考虑同处一室,共度一生。

但是……他就是想得到那颗心。

想得到越殊充满爱意的,追着他的眼神。

想和他在一起,想让他主动包容自己的疯狂,想让他再一次把自己拥入怀中,担忧的喂他一颗糖。

挤入了别人的爱情确实让他不适,但是他奇异地感觉到了另一种可能。越是被癫狂的爱意包围,越殊就越可能会择取一个温柔可靠的怀抱。他不会爱上他们任何一个人,干得再狠,越殊也不会发出迎合的媚叫,主动去吻他们一下。

哪怕这吻就可以融化一切暴力与凶狠,让得不到爱的人得以纾解。

自己有什么呢?力量、强权还是心机?

有什么能帮他捆住越殊的心?

像索琰那条疯狗一样哭叫着去找他吗?闹得索家不得安宁,谁都知道小少爷被一个男人迷了眼不肯放,只能依着他去追。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作家想说的话:】

很焦虑,谢谢大家喜欢

第22章 修罗场/疯批攻会面/吓昏了 章节编号:7203688

身体酸痛,疼得厉害。

但似乎是已经习惯了接受爱欲的洗礼,又或者是因为女友的嘱托,他仍然艰难地扶着墙爬进浴室,草草地洗去了浑身的粘腻。

夏侯起说求他他就会松开皮带,越殊坚持了半夜,最终还是屈服了。但手腕依旧伤得很重,被皮革磨出的伤痕异常显眼。被绑起的膝弯也颤抖着无法直立,胯部更是因为长时间的撞击泛着酸麻。满身的肉都被揉捏猥亵过,夏侯起重创了他的身体,让他连移动都做不到。

温热的水流渐渐没过他的膝盖,漂浮出一缕缕白精。他跪坐起来,忍着痛苦与悔恨去逼着自己排出那些不属于自己的精液。他做不到夹着这些东西踉踉跄跄地去找女友,尽管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他发了短信,但孙乐然没回复。

她应该是孤身一人来的,人生地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