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他低着头转过墙角,不意撞到了一个女孩子的肩膀,连声道歉,忽然却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一样,倒吸了一口冷气,呆呆地不敢动了。女孩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临走前说:“你不舒服吗?小心点啊……”

越殊答不上话,双腿一软,狼狈地靠在墙上,才没有当场瘫倒。腿部的神经像是被切断了一样,没有任何知觉。他感觉自己像是失禁了……下身根本不受控制,强烈的压迫感和恐惧感逼得他快要昏厥。

是沈彦卿。

但是他没有走过来。

越殊眼前发黑,小声呜咽着,捂住自己的衣服,手颤得不像样子。他被抓住了,会面临什么?是不是床上那样令人欲死的酷刑,还是面对他疯狂的示爱,只能哭着答应?

不知道等了多久,想象中的惩罚还没有到来,他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却仍然畏缩害怕,睁着一双漂亮的泪眼去看。

很逼真的人像。

是沈彦卿的等身立牌。

不知道为什么,它被放在了这里,等待着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宝贝,去吓唬他,存了心不让他好过。越殊不敢去看,低着头走向那里。他心里大概有了预警,果然,立牌后面的玻璃屏内,全是沈彦卿的海报。

巨幅海报,是他英俊的、俊美无匹的脸,不用有任何修饰,就能成为人群中最令人惊叹的存在。被定格下来的眼神,没有盯着爱人时想把越殊碾碎一般的疯狂与贪婪,换成了一种谁也看不透的深邃与优雅。

越殊低着头。

他在沈彦卿的海报之间穿行,忽然顿住脚步,无力地捂住脸。

毫无节制的放肆,不容拒绝的强行掠夺。

像是要杀了他一样的痴迷爱意。

“我没有别的选择。”他躺在床上,含着越殊的耳朵,喃喃低语,紧紧搂抱着越殊,硕长狰狞的阴茎没入他单薄瘦弱的身体里,抵得死紧,像是什么恐怖的生物咬住了越殊的灵魂。“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越殊,你别这么狠心……”

眼泪断了线一般流着,越殊死死咬着几乎青白的唇,手机却忽然响了。

消息却不是孙乐然的。

只有一条很简单的消息,只不过是两个字。他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手一抖,那只手机就掉在了地上。

“别走。”

紧跟着一大堆消息发了过来,熟悉的语气,却比平时更多了一丝疯狂,他蹲下身抱着头,止不住地呜咽起来。

……

高铁缓缓启动,越殊抹去脸上的眼泪,一直高度戒备的神经才放松下来。快四个小时的路程,中间有很多中转站。他卸下了满身疲惫,困倦地倚着窗安眠,快到站的时候却被一阵响动吵醒了。

见到他醒过来,旁边座位上新上车的女孩们也有点不好意思,其中有一个竟然脸上也有点眼泪,不知道是遭遇了什么。

“呜呜……有、有老婆就有嘛……官宣什么啊……呜……”女孩哭得妆都花了,拿着手机噼里啪啦地打字,还不忘和身旁的闺蜜吐槽,“不是、不是都说他私生活很乱吗……呜呜呜……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快就结婚啊……”

靠近越殊的那个女孩看起来还比较理智,但是也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小声说:“谁知道呢……他、他,哎……也许之前的绯闻都是为了保护他老婆吧……真的不知道是谁这么幸运呢……”

“我就吃他的……呜呜……能、能跟他上床……也太幸福了……”花脸女孩突然点开身前的ipad,放出一个视频,虽然静着音,但是晃动着的人像仍然吸引到了越殊的目光。

刚刚恢复的脸色,又白了。

上高铁的时候他关了流量,断了手机的网络,才终于屏蔽掉了索琰的消息。现在骤然打开,又是无穷无尽的短信轰炸,他不敢看,但是跳出来的许多“别走”“老婆”“我错了”之类的词汇仍然深深扎进他的脑海里。

他不懂得娱乐圈子,只凭着记忆里孙乐然给他看过的东西,抖着手下载了一个软件。

连账号甚至都不用注册,因为一进去他就看到了那个让他快要昏厥的词条。

沈彦卿,发布会官宣。

为了争夺雌性配偶而打斗的伤痕被化妆术掩盖住,他看起来毫无半分老婆逃跑之后的癫狂,但是眉眼间隐隐一股不耐烦的暴烈之感,仍然让许多记者不敢靠近。

尽管,他们都看到了沈彦卿左手无名指上那个耀眼的戒指。

本来是新电影的发布会,但人人都意不在此。娱乐圈多的是人精,谁都明白沈彦卿的地位不可撼动。当然,也有无数年轻男女花了心思打扮自己,想着一朝被他宠幸,从此一飞冲天。但是……

闪光灯下,他一直在抚摸着那枚戒指。

动作轻柔,垂着的眉目深情,是个坐在名利场中思念妻子的好丈夫。

等他终于发言,终于有勇敢的记者开口了……也得到了令媒体轰动的消息,常年被传私生活糜烂不堪,绯闻满天飞的沈彦卿,结婚了。

老婆姓越。

【作家想说的话:】

越殊:我求你们了别cue我

第18章 遇见大学同学夏侯起/军装/快要被睡服/挨操前奏 章节编号:7199639

越殊从小跟着父母住在大学教工家属楼。他怕父母看见他狼狈的样子,只好先回到这里。幸好父母仍然保留着当年的习惯,钥匙还放在小鞋架的后面。

陈设都还能用,出门就是体育馆,食堂,小公园,衣食住行一应俱全。来来往往都是青年学生,小的时候经常有路过的学生看他玉雪可爱,争抢着来抱他玩,现在他长成了青年,融于他们也很方便。校园里绿化做的很好,连各种小动物们都因为人类学生的的投喂而悠闲自在,不怕生人。

处处了熟于心,他是归了巢的倦鸟,终于得以安宁。

他打了电话给孙乐然报平安,又洗了个很长时间的澡,漫长的让他感觉水流进入了身体深处,洗净了被射入的污浊。然后沉沉地趴在幼时到大学一直睡着的小床上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反应了很久,像是忘记了最近这段时间遭受的折磨一样。

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但他愿意给自己时间修补心理状态。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他看见了很多穿着军训服的学生,才意识到他们刚刚入学,还是正青春无邪的年纪,眉眼里神采飞扬,全然不知道以后会遭受资本家多么可怖的压榨。

没有学生证,图书馆进不去。也没有他精通的设备,无事可做。他不愿意长久待在一个密闭空间,晚上一个人到小公园散步,见到小池边的亭廊里有许多正在密语着的情侣。越殊上大学的时候还不懂这个,但现在哪还像原来那样不通人事,落荒而逃,却不小心走到了更里面,被许多对情侣封住了出去的路。

但他不是孤身一人,里面还有个少年,正坐在池边危险的标识牌底下,小腿荡来荡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