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喜欢alpha也好,喜欢omega也罢,这是个人的自由,甘云并不歧视,但宋承宇勾搭的是有妇之夫,这在甘云看来就是触及了底线。
“我教坏他?”宋承宇不屑地挑起眉,诸多脏话都没骂出来,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甘云和白星间有很复杂的误会,在把那些误会都调查清楚之前,都是多说多错。
这样想着,宋承宇耷拉着肩膀,继续道:“好吧,就算是我教坏他,你说我教坏他什么了,我虚心求教,立马改正。”
甘云嘴皮子微动,在电梯降落间说了一句话,人声嘈杂,很难听清。
又是“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一楼。
电梯里的人大部分都走完了,只有几个要去负一层,甘云推开宋承宇的手臂,头也不回地朝外面走去。
新的人又上了电梯,宋承宇缓慢地转过身,一副天崩地裂,难以言说的表情。
他恍惚的,精神受到了重创,迟钝地想:甘云刚刚是不是让他…不要勾引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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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后,甘云觉得身心通畅,走路都是带风的。
他回到家里时纪枯正从白星的屋里走出来,在二楼听到下面的声音后连忙拐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将偷出来的抑制剂打在手臂上,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等针眼不冒血了,纪枯将剩下的空壳藏在抽屉里,打算一会再找机会将垃圾丢到白星屋子里去。
做完这一切,他捧捧自己柔软的头发,打开门走出去。
“哥哥!”甘云还没来得及上二楼,在楼梯口就看到了一道向他飞过来,宛如花蝴蝶般的身影。
甘云连忙比了个手势,脚下用力打算接住人,纪枯扑的不及时,甘云现在腿也软,脚也疼,一会的结果极有可能两个一起倒。
好在纪枯在甘云跟前停下来了,顺势握住甘云的手,继续甜甜的撒娇:“我好想哥哥!”
无端端的,甘云想到了以前养过的一条小奶狗,可惜长大后因为养不了就送人了。
那小狗的目光和纪枯的一模一样,可怜兮兮,但又有自己的小心思,总想从主人手里讨要一点好处。
甘云摸了摸纪枯的头,闻到比之前更重的柠檬香:“小妍…你是不是发情期要到了?”
omega的发情期很难熬过去,随着年龄的增长会越来越难熬,需要另一个更强大的信息素安抚,白妍的等级肯定不低,到时候要准备很多东西,他记得白妍才18岁,可能…这会是他第一次爆发发情期……
甘云一时想了很多,当下便准备吩咐柳叔去准备,纪枯眼睛转啊转,意识到是自己信息素泄露让甘云误会了。
他在来之前吃过黑市里专门掩盖信息素的药,柠檬香确实是他的信息素味,但气味里的方向转变了,别人闻到了只会认为是omega,除非他的信息素不受控制,爆发了,药物的作用才不会起效。
这个药有个致命缺点,那就是只是闻起来像,一旦纪枯遇到omega发情期或者自己失控了,就会完全失效,没有副作用。
虽然安全,但相应的功效很偏颇,对之前的纪枯却正正好,他接近的都是alpha,而且从未有过心动的感觉,这个药简直就是天生为他打造的。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他不仅要用药,还要在腺体上贴上阻隔器,否则随时会失控。
alpha的本能就是在喜欢的人面前释放信息素,哪怕纪枯心理上想要阻止,生理上也不会停下。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纪枯摸了摸自己的手背,这几天的相处让他明白继续欺瞒下去只会让被揭露后的情况越变越糟,尽管他早已经想好了对策应对假扮omega时会发生的意外,也不愿意将那些手段用在甘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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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在公司里过的很糟糕,就如他所料想的,在甘云走后不少人来问自己甘云是谁,他不可能当着宋承宇的面撒谎,只能如实说甘云是他的妻子,这下可不得了,那些人仅仅只是见过甘云一面,就全都转变了风评,暗指他福气好,有这么个好妻子。
可他们知道什么!
白星为自己愤愤不平,整个下午都没有好脸色,直到回家时便直奔纪枯房间,让他加大下药的剂量,看样子是不打算再拖下去了。
他最后一层伪善的皮也在纪枯面前扒了下来,恶狠狠地看着纪枯,说:“两个月内,让他把药全部吃下去。”
他实在受够了这种受人牵制的感觉,只要把云苓的股份拿到手他就和甘云离婚,到时候就是个全新的开始,谁也不能再威胁他了!
纪枯实在有些不能理解白星的脑回路。
白星如果喜欢那个同事,直接摊开了和甘云说,甘云也不会对他怎么,可能还会看在以往的份上在离婚的时候给白星一些资金;可他偏偏非要觉得是甘云欠他,偏偏要肖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把自己摆在了受害者的位置。
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洗脑了,真相信那些虚伪的借口,那些借口与其说是说给别人听的,不如说是说给他自己听。
仿佛这样,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正义,是为了“自己的冤屈”。
这样想着,纪枯反倒有点同情白星了,当然,这种同情仅针对于他的蠢和坏。
同这边下班了回家忙着做坏事的白星不同,宋承宇都没来得及等到下班就离开了公司,然后回到车上,拨通了自家秘书的电话。
那头女人似乎没想到自家去“下凡”的上司会在这个事后打电话,接通时还有点不自信地“喂”了一句。
宋承宇扶着方向盘,直接下达命令,让秘书去查一下白星。
“好的,宋总…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宋承宇犹豫了很久,久到那边都想要挂电话了,才接着说:“也…查一查白星的妻子。”
M.P的办事效率一绝,宋承宇在入睡前得到了白星和甘云的资料,还是打印出来的。
他洗完澡后,就拿起这份秘书送过来的资料慢慢看,越看,眸色越深。
显然,这份文件里的和白星口中说的,简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程度。
从白星的口吻展开,整个事件就是他因为另一方的一些原因被迫娶了对方,但这段婚姻是不快乐的,而且他是被压迫的一方;但从这份真实的文件来看,分明就是个入赘男的故事。
他不是歧视白星入赘,而是在对比白星说的那些混账话后,才用“入赘男”这个称呼来称呼白星。
甘云和白星结婚的时候是各取所需,甘云需要稳定的家庭关系让云苓的股东们对他信服,而白星也需要一大笔钱还家里的债以及他读大学借的贷,之后白星就在大学里继续读设计学,而甘云则提前毕业离开了学校,回到云苓。
可以说谁也不欠谁,更何况两人是相爱的,彼此间的帮衬也没什么值得说道的,但细究的话,明显是白星欠甘云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