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界金手指为共感。”71&058@85.9\0&
“本世界主任务改变投身人物命运,改变成筱筱命运,不可崩坏人设≥90%,可执行时间为寿命直到尽头。”
秦冕落了家就被秦家主拉到书房里说教了一顿,秦家主已经六十岁了,可惜他生育能力不强,吃了很多药,私底下养了这么多小妾也才生出三个孩子,因此无比疼爱秦冕这个“嫡长子”,也是为他操碎了心。
秦冕却不说话,等着秦家主说完了他便离开了,只是还是被秦家主下了最后通牒,就半个月内必须把成筱筱娶进门,毕竟下一次良辰吉日就是过年后了。
等回了自己的宅子,秦冕便吩咐人去温酒,他自己则拿出了尘封已久的画卷,正要下笔却又顿住了。
他回想着不久前在成家老宅见到的一面,却又无从下笔了。
甘云长的很白,更多的是有点病态的苍白。
整个人瘦瘦小小的,许是因为刚到雨露期就和男人承欢生子,所以比起寻常男子都要娇小,外面披着深灰色的锦帛,但是一张脸精致漂亮,看人的时候眼睛很专注,全心全意地能给人造成一种身心都属于你的错觉。
好看的…唇是粉红的,耳垂也是,一双眼睛湿汪汪的,要是在床上掉几滴泪珠子…秦冕呼吸猛地一窒,接着加重,粗重的像是能喷出两团火来。
但很快他就又平息下来了,想到了甘云不同寻常的瘦,心里想着:就是太瘦了,如果养胖一些恐怕就更好看了,也更承得住了。
秦冕越想越心痒,画也画不下去了,连个开头都没有,直接将画卷扫到一边,接着喊道:“玉屏,进来。”
一个小侍推门而入,挤着一双清亮的眼睛:“大少爷!您叫我?”
“去把老爷子刚送过来的履历拿给我看,”秦冕斜斜看了他一眼,玉屏愣了一下,极快反应过来猛地点头,喜上眉梢地说,“大少爷您终于想明白了……”
想明白?秦冕嘴角扯出一抹薄凉的笑意,那可实在太高看他了,他不过是…想要做些惊天动地,能把老爷子吓死的大事。
小夫人捂着手帕,憔悴地用手抓着床沿
玉屏取来了秦家主差人送过来的履历,里面记录了成家大大小小的细节,一家四口人,却是发生了不少事。
这个成骝…应该是占了当年初战的便宜,这才将已经无亲无故的甘云哄骗进了北郡,而后匆忙举行了婚仪,火急火燎让人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却无福享受儿孙福,在成筱筱刚生下来不久后就被人打死在巷子里,多年来找不到凶手。
后面的事情简单明了,无非是甘云这瘦弱的坤泽独自将成家儿女拉扯大,毕竟成骝是一脉单传,父母早亡,他死了之后,成家就剩下成筱筱和成徹了。
甘云一身毛病不轻,成家每月花出去的钱医药费就占了一大半。自打成筱筱因为夜盲被辞工后,家里立马入不敷出,再加上有个不成器的长子悄悄从家里偷钱,成家便一下子垮了。
成筱筱尚小,找不到什么好活,成徹就更不必指望,只知道从家里拿钱出去。再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走上乞讨的路。
老爷子打算是真的不错,秦冕将几张纸轻飘飘地放在桌子上,眼睛里闪过一丝讽意。
成家有个成徹,成筱筱亦有夜盲,这些随便抓一个稍加利用,只要让甘云这位小夫人松了口,成筱筱为了家人也不得不嫁。
当然,这道理换用在甘云身上也是同样适用的。
今日瞧成家院子里的局势和手上的资料,秦冕最终决定拿成徹开刀。
想好计划后,秦冕抬头要召玉屏,眼神却在一瞬间又变了。
他额头青筋突显,抓着手边的履历,眼白瞬间布满红丝,在顷刻间就变成了一个即将爆发的疯子。
“轰!”
桌子猛地被掀翻,秦冕一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和头皮,一手发抖地从袖兜里拿出药瓶来,抖出十几枚黑色的药丸一口吞下。
他将药丸嚼碎了吃,中药苦麻的味道在舌尖蔓延。这药吃得多,药效也来的快,但副作用和抗性也大。
头疼和幻听很快就被镇压下去,不过短短几分钟,秦冕就已经大汗淋漓,眼里隐约有血渗出。
他闭上眼,还有一些躁动,但是一想到今天见甘云的场景,那隐痛竟慢慢平息了下去。
甘云,甘云……
秦冕念着这两个字,生出了好些欢喜。
…………
成徹最近过得很不好,家里没钱了,又因为秦冕来这一遭,家里的人都以为是他引过来的祸端,对他也越发不待见。
“呸!”成徹站在路灯下啐了一口,手背上好几条被抽出来的藤痕,搓着手盘算怎么从家里搞钱。
他是个中庸本就不讨好了,更别说成筱筱还是个坤泽,小爹将来肯定会把钱留给这个妹妹,哪里轮得到自己?
想到这里,成徹就一阵悲从中来。要他说成筱筱那天就该答应秦冕的提亲,攀上秦家这门亲家哪里就是他们家受委屈了?而且那一箱箱搬进来的东西…要不是因为成筱筱不答应,他至于看着那些箱子眼馋吗?
成徹虽然不争气,却也不敢擅自动秦家的东西。
而且到时候要是真出事了,成徹发誓,成筱筱一定会欢欢喜喜把自己送出去顶罪。
想到不久前和自己好兄弟去抽的那款大烟,成徹心肺都痒了起来,他摸索着用藏着污垢的指甲去刮自己的眼角,只可惜那款大烟太贵,拇指尖尖一点就要一两银,比他小爹的药费还要贵。
不行,实在有点痒了。
成徹皱着眉从身上掏出点文钱来,琢磨自己要是去赌场玩一把庄可能还能翻个十倍,够抽大烟了。
拿定主意,成徹哈着气朝最近的赌场走去,浑然不知身后跟着两个藏在暗处的秦家家仆。他们看成徹方向明确,互相惊喜对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成徹在赌场里这一混,就是好几天不归家。
甘云在深房里藏着咳嗽,难受得能将自己整个翻过去,他心里惦记着成徹,再加上身上难,已经入夜很深了也没睡着。
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免不得胡思乱想什么。
甘云很快便想到了成徹已经三四天不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