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初满意地笑了,他轻轻拉过谢怀舟,让他在自已身边坐下,那动作自然得仿佛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亲密。
随着夜幕的降临,张家的大院内灯火通明,喜气洋洋的氛围中却暗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紧张。
沈砚初和谢怀舟的“婚礼”即将开始,众人心中都明白,这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陷阱,目的是为了引出那位神秘的女鬼。
就在沈砚初和谢怀舟准备就绪,婚房内静悄悄的时候,一阵阴风突然刮过,原本热闹的气氛瞬间凝固。灯火摇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女鬼的出场如同她的存在一样,充满了诡异和不可预测。她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仿佛是从阴影中剥离出来的幽灵。
她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裙,长发披散,面容苍白,双眼空洞无神,却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美。她的步伐轻盈,仿佛不沾尘埃,每一步都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
氛围在女鬼出现的那一刻达到了冰点,沈砚初和谢怀舟对视一眼,他们知道,真正的考验即将到来。
谢怀舟率先站了出来,他的眼神坚定,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
女鬼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她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迅速移动,向谢怀舟袭来。谢怀舟不慌不忙,长剑挥舞,剑光如同流水般划破夜空,与女鬼的攻击交织在一起。剑气与鬼气相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火花四溅。
女鬼的攻击诡异而迅速,她的手指如同利爪,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力量。谢怀舟则以稳健的剑法应对,他的剑法看似简单,却蕴含着深厚的内力,每一剑都精准地击退女鬼的攻击。
随着战斗的进行,谢怀舟逐渐占据了上风。他的剑法越来越快,剑光如同织网一般,将女鬼困在其中。女鬼的攻击虽然凌厉,但在谢怀舟的剑网中,她的行动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最终,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谢怀舟找到了女鬼的破绽,他的长剑直指女鬼的心脏。女鬼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她试图躲避,但谢怀舟的剑已经到了。
剑尖穿透了女鬼的身体,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开始消散,化为一缕缕黑烟,最终消失在夜空中。
然而,就在谢怀舟准备一剑结束女鬼的时候,沈砚初突然出手阻止了他。沈砚初的声音在紧张的气氛中响起,平静而坚定:“等等,谢师兄,先问清发生了什么事。”
谢怀舟的剑尖停在了女鬼的胸口前,他转头看向沈砚初,眼中带着疑惑。沈砚初直视着女鬼,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探寻真相的决心。女鬼的身体在剑尖下颤抖,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和哀求。
沈砚初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同情:“你为何要害人?你的故事,我们愿意听。或许,我们可以帮你找到解脱。”
女鬼的身体微微放松,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似乎在沈砚初的话语中找到了一丝希望。她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空洞,开始讲述她的故事……
第37章 陈杳杳
我名为陈杳杳,往昔乃是声震朝野、名动天下的大周国陈家的掌上明珠。那时的陈家,门庭若市,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然而,好景不长,无情的战火如恶魔般肆虐而来,滚滚浓烟瞬间吞没了我家族昔日的辉煌。
曾经的钟鸣鼎食之家,如今已沦为一片废墟,只剩我与年幼的妹妹相依为命,被迫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道里四处漂泊流浪。
一路上,我们紧紧跟随着那些同样惊慌失措、急于逃离战乱的人们,艰难地跋涉着。
路途漫漫,足有千里之遥,历经千辛万苦后,终于抵达了大宁这座看似能给予我们片刻安宁的城市。
记得那是一个寒风凛冽、雪花纷飞的冬日,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冰冷刺骨。就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我竟与唯一的亲人妹妹走散了。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也被这漫天飞雪冻结,无助而绝望。最终,身心俱疲的我独自一人昏倒在了青木村外那厚厚的积雪之中。???
或许是上天尚有一丝怜悯之心吧,当我再次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已躺在一间简陋但充满温暖的屋子里。
原来是一户心地善良的人家救了我,让我在这冰天雪地中感受到了久违的人间温情。当时的我天真地认为,这便是命运对我的眷顾,是苦难尽头的救赎之光。
可谁又能料到呢?这所谓的“善举”,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等待着我的,将会是比之前更为惨痛的折磨与背叛。
那户人家的女儿,有着一张纯真无邪的笑脸,其模样竟与我走失的妹妹有几分神似。
最终,我像一件货物一样被他们卖给了张家,从此成为了他们手中随意摆布的一颗棋子。
时光荏苒,转眼已是冰雪开始消融、春燕归巢的二月时节。
大地逐渐复苏,万物焕发出勃勃生机,但我的人生却依旧被困在张家那座深宅大院的高墙之内。
在这个本该充满希望与喜悦的季节里,我却只能身不由已地披上嫁衣,满心愁苦地拜堂成亲。
他们竟然把孩子当作锁住我的枷锁,妄图让我永远被困在这一方狭窄的世界里。曾经,那四四方方的天空还被视为自由的标志,但此刻它已然化作一座坚不可摧的牢笼,令我插翅难逃。
我肚子里正在孕育的小生命啊,原本应该承载着满满的希望之光,可谁能料到,竟会成为我深陷绝望深渊的根源所在呢?
我宁可毅然决然地迈向死亡,也绝不愿意在这没有尽头的苦痛折磨之下,浑浑噩噩、行尸走肉般地苟延残喘。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我接连诞下好几个可爱的女儿。然而,这些鲜活的新生命并未能换来张家人哪怕一丁点儿的同情和怜悯之心。
他们对我百般羞辱,视我如同路边卑微的野草一般微不足道,肆意践踏着我的人格与尊严。
尤其是那场轰动整个村庄的盛大宴席,更是化为我人生旅途中挥之不去的一场可怕梦魇。那晚我被扒光了衣服,像一道菜肴递给了全村的男人。
最终,当我像一件破旧无用的物品一样被无情抛弃,凄凉地躺卧在肮脏污秽的猪圈当中时,我已经连哭泣的力气都丧失殆尽了。
而就在我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之际,居然是那头令人作呕的猪,贪婪地啃噬着我的身躯。
你问痛吗?
身体所承受的这种切肤之痛,相较于内心深处那犹如滔滔江水般汹涌澎湃的痛楚而言,简直不值一提!
我终于明白了那句“凡进我村,皆我村人”,这是何等的讽刺与绝望。
我的故事说完了,声音在空旷的屋内回荡,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凄凉。
谢怀舟和沈砚初面面相觑,他们的眼中充满了震惊与不忍,仿佛无法相信世间竟有如此悲惨的命运。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猛地推开。
昭昭冲了进来,她的眼中含着泪水,毫不犹豫地抱住了陈杳杳。
在这段时间,苏容与早就用灵力,使得昭昭恢复了理智。??|
随后,霁禾、苏容与、纪延澈、江思妄也陆续走了进来,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深深的同情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