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你送给江思妄的这个铃铛可真是漂亮得很呐!”纪延澈强压着心头的不满,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尽管他努力让自已的语气听起来还算平静,但其中蕴含的酸味却早已弥漫在了周围的空气中,任谁都能嗅得出来。

沈砚初这下子彻底慌了神儿,心里暗暗叫苦不迭。要知道,眼前这位可是绝对得罪不起的大佛啊!他手忙脚乱地赶紧拿起身旁的另一个铃铛,陪着笑脸说道:“你要是喜欢,我马上再给你买一个一模一样的就是啦!”

江思妄看到眼前的情景后,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悦之情,他柳眉倒竖,喊道:“纪延澈,你绝对不许收下它!”???

纪延澈闻言,剑眉一挑,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羁的笑容,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收呢?”

话音未落,两人便如火星撞地球一般瞬间缠斗在了一起。一时间,剑气纵横,掌风呼啸,场面好不热闹。

而与此同时,一直紧紧缠绕在沈砚初腰间的那根鞭子,仿佛感受到主人的心意般,竟然缓缓松开了束缚。

沈砚初见状,心中暗喜:真是天助我也!他眼疾手快,趁着江思妄和纪延澈打得难解难分、无暇顾及自已的时候,一把拉住身旁谢怀舟的手,拔腿就跑。

一边跑,沈砚初还不忘焦急地催促道:“谢怀舟,快点带我御剑飞行啊!”

然而,谢怀舟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冷冷地回了一句:“不帮。”此刻的他,心里也不清楚自已究竟在别扭些什么。

见谢怀舟如此态度坚决,沈砚初心急如焚,但又无可奈何。无奈之下,他只好放低姿态,苦苦哀求道:“谢怀舟,求求你帮帮我吧!”

也许是被沈砚初诚恳的请求所打动,谢怀舟的心终究还是软了下来。只见他轻叹一声,不再犹豫,伸手拉起沈砚初,转身踏上飞剑,疾驰而去。

飞行途中,沈砚初始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实在想不通谢怀舟为何会一直生着闷气。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谢怀舟的衣袖,然后像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铃铛。

“谢怀舟,这个送给你。它可比江思妄和纪延澈的礼物要贵重得多哦!”沈砚初满脸期待地将铃铛递到谢怀舟面前。

谢怀舟定睛一看,果不其然,这个铃铛无论是花纹的雕刻工艺,还是内部镶嵌的那颗夜明珠,都堪称极品,价值不菲。

“又刷到一波好感,我记得原著里苏容与那啥的时候就喜欢这种会发出声音的小玩意。”沈砚初偷乐着。

第18章 谁做大谁做小

“妙哉妙哉!”太乙掌门眼中放着光,乐呵呵地看着一排坐得笔直的谢怀舟、纪延澈、江思妄,心里那个美啊:“哈哈,我这几个女婿总算是开窍了!和我儿搭配得天衣无缝,简直是天作之合!”说着,还不忘得意地朝着沈砚初眨了眨眼。

“太棒了!”苏容与在一旁偷笑,看着沈砚初被江思妄和纪延澈夹在中间,那叫一个暗爽:“哈哈,总算是摆脱了这些‘热情’的基佬,沈砚初,你的‘幸福生活’要开始了!”

“太气人了!”霁禾自从和苏容与夜谈沈砚初后,两人成了知已,恨不能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她咬牙切齿道:“沈砚初这个狡猾的小绿茶,就知道勾引我儿子,真是早点下线才好!”

“惨了惨了!”沈砚初左右看看,一边是面无表情、心机深沉的纪延澈,一边是喜怒无常、病娇变态的江思妄,心里直呼不妙:“我说二位,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你们不应该是在苏容与的身边才对吗?”转头又看向对面的谢怀舟,感慨道:“还是你靠谱,剑道魁首就是不一样,至少看起来正常多了。”

就这样,几个人各怀鬼胎,气氛诡异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终于,太乙掌门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哈哈,想必纪小友和江小友远道而来,就是为了和我儿订下婚约,各位的眼光真是让人佩服,都是顶尖中的顶尖啊。”

掌门又转向谢怀舟,笑眯眯地说:“还有怀舟啊,你和小初自幼就有婚约在身,但是我和小初都是比较公平的人,你们三人将来谁做大谁做小,就看你们自已的本事和造化了。”

沈砚初心想:“臭老头,你可害惨我了。”接着整理好情绪,试图忽悠掌门:“我听说这‘大’和‘小’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大’要当家,‘小’要受气,这些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怎么能被困在这些条条框框里呢?”

“果然绿茶无疑。”霁禾看着眼前的场景,忍不住小声地嘀咕着,语气中充满了对某人行为的不满与鄙夷。

就在这时,江思妄突然开口说道:“谁要和这两个人分享啊,一个冷得像冰块一样,整天摆着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另一个呢,则呆得像块木头似的,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来!本少爷我自有本事把你抢到手里!砚初,你就放心吧,根本不用为这些事情操心!”

听到这话,一旁的纪延澈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冷冷地盯着江思妄,沉声道:“抢到手?你以为自已凭着什么就能轻而易举地将沈砚初抢到手?真是异想天开!”

江思妄闻言,不仅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扬起下巴,挑衅般地回答道:“哼,就凭我对沈砚初的一往情深!这份深情足以让任何人为之动容,难道还不能打动吗?”说着,他的眉毛轻轻一挑,脸上流露出满满的自信,似乎已经预见到沈砚初会毫不犹豫地投身于他的怀抱之中。

然而,面对如此自负的江思妄,纪延澈只是报以一声冷笑。

他那双原本就冷漠无比的眼眸此刻更是闪烁着丝丝不屑之光,缓缓说道:“情深?你口口声声说的情深,在我看来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真正的感情可不是靠嘴上说说就行的,它需要经过时间的沉淀和考验,才能变得坚如磐石、牢不可破。而你,又有几分真心能够经得起这般推敲呢?”

江思妄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他站起身来,指着纪延澈反驳道:“你懂什么?你对沈砚初根本就是利用,你心里只有你的那些权谋算计!”

“至少我比你有分寸,不会像你这样喜怒无常,让人捉摸不透。”纪延澈依旧冷静,他的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谈论天气,却字字句句都在刺激江思妄的神经。

“你这是在挑衅我吗?”江思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他的手指开始不自觉地扭动,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我只是陈述事实。”纪延澈淡淡地回应,完全不把江思妄的怒火放在眼里。

“好,那就让我们来看看,到底谁才能赢得沈砚初的心!”江思妄说着,便要动手,似乎想要在这场口舌之争中用实力来证明自已。х?

一直沉默的谢怀舟开了口,故意说:“别吵了,那就让沈砚初选更喜欢你们两个中的谁。”

谢怀舟的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沈砚初的身上,等着看他的反应。谢怀舟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他的眼神深不可测,仿佛在暗中享受着这场由他挑起的风波。

“这和选马桶喝水有什么区别!?”沈砚初夸张地哀嚎,他的表情既无奈又滑稽,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选择题”感到无比头痛。

众人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眼神中带着戏谑,期待着他的回答。沈砚初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嬉皮笑脸地走到苏容与面前,故作深情地握住苏容与的手,说道:“我自是喜欢三界第一美人。”

苏容与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的内心对沈砚初的厌恶几乎要溢于言表,但为了人设,他不得不维持表面的和善。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快,嘴角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淡淡地回应:“沈兄过誉了,我哪里担当得起。”

谢怀舟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轻咳一声,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说道:“既然沈砚初已经有了选择,那我们也不好强迫不是?不过,沈砚初,你这份‘深情’,可别只是一时兴起。”

“完蛋啦,谢怀舟吃醋了。果然对苏容与的占有欲就是强!”沈砚初心中默默为自已点一根蜡烛。

掌门拍拍手,“今天就到这吧,你们几个都搬去凌霄峰。好好培养感情!”

第19章 谁是凌霄峰“药王”

伴随着太乙掌门下达的指令,众人开始忙碌起来,纷纷将自已的物品收拾妥当,搬进了凌霄峰。

当晚,谢怀舟心怀愧疚之情绝没有其他任何杂念,谢怀舟不断给自已暗示,随即,缓缓走向了沈砚初的房间。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瓶散发着淡淡药香的药膏,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弥补些什么。

当他踏入房间时,屋内仅有的一盏烛火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将整个屋子映照得昏黄而朦胧。借着这点光亮,可以看到谢怀舟高大的身影被拉长并投射到墙壁之上,随着他的移动,那影子也如同风中残烛一般轻轻地摇曳着。

此刻,他那双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握住了药膏瓶身,目光更是一刻也未曾从沈砚初身上移开。那眼神之中,既包含着专注与认真,更有一抹难以言喻的深情。

沈砚初静静地坐在床边,双眼低垂,不敢直视谢怀舟炽热的目光。但即便如此,他依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对方的那份异于平常的温柔。这份突如其来的关怀令他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动速度,就好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在胸腔内横冲直撞。

只见谢怀舟慢慢地俯下身去,动作轻盈而谨慎,生怕稍有不慎便会弄疼了眼前之人。他用指尖蘸取了些许药膏,然后极其小心地涂抹在沈砚初受伤的部位。每一次轻微的触碰,都犹如一道细微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使得沈砚初的肌肤不禁微微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