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付邀今诡异地清醒着。
观察了一会,付邀今决定尝试暴力突破。但是在这之前,他先动用管理员屏幕联系了萧念,委婉但又不那么委婉地询问
‘我好像看到了06号陆离?’
那边几乎是秒回:
‘你没看错。’
01:他为什么会在这?他不是在准备涅槃吗?
03:他说你什么也不肯告诉他,所以要亲自到你老巢揭你老底
03:我拦了,没拦住
01:?
什么叫我什么都不肯告诉他?到底是谁不肯告诉谁?到底是谁每次任务期间腻得火热,任务一结束就玩失踪翻脸不认人?甚至连管理员内部系统好友都舍不得加??
付邀今双目陡然变换颜色,呈现金色重瞳状态,指甲变得锋利刚硬,轻松切割开玻璃棺材,在海水灌入棺材内的时候灵活地一个扭身,闭气钻出了玻璃棺。
等到浮出水面,付邀今这才发现顶上出口竟然修建成了一个小池的模样,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小小的水池深不见底,承载着数以万记的不同角色。
随着付邀今一步一步走出池水,一张卡片翩翩坠落地面,他疑惑地垂眸,弯腰捡起这张卡,就见卡面顶端写着五个字:六翼堕天使,卡片中央是一幅手绘角色剪影,巨大的白色羽翼占据了80%的画面,其次是黑色山羊角,而一道鲜红色的叉突兀地盖在了 棢 站 : ?? ?? ?? . ? ?? ? ?? . ? y ?? 剪影上。
最底下的角色评语也修改了:
角色已离开卡池,无人再能召唤地狱六翼堕天使。
这样的角色召唤卡付邀今没见过成百也见过上千,都召唤过谁他已经没了印象,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打叉无法召唤的角色卡,特别是卡面主角还是他本人。
不出所料,下一秒池边空气中就凝结出两个粘稠森冷的黑影,是看守卡池的恶鬼。
我郑重发誓,明天早睡早起,在阳间时间发更新。
真的。
再也不熬夜了5555555[裂开]
整理人: Veidr, 18/01/2025 01:14
??[74]第 74 章
恶鬼并没有具体的身形,它们就像是两道扭曲诡谲的影子,散发着浓烈的腥臭味,紧紧缠绕着目标。
倏然,付邀今想起来他之前见过这两只守池鬼。
当时他想要尝试能否永久留下被召唤出的限时角色,于是在某个灵异游戏场中动用束缚符困住了被他召唤而来的山神。
他成功地卡了个bug,但同时也引来了看管卡池的恶鬼。
当然,结局是付邀今将恶鬼揍得哭爹喊娘节节败退,他成功留下了山神。
可就在不久后的一场游戏中,山神为了保护付邀今灵魂彻底消逝。
临死前,山神感激付邀今将他留在身边,而非让他永远只有十分钟的记忆。
但在那之后,付邀今却再也没有尝试留下任何一名召唤角色,他不知道对于‘他们’来说彻底死亡和不断沉睡到底哪一个更残忍……可无论如何,后者至少还活着。
回忆到此结束,付邀今抖了抖翅膀上的水珠,撩起额前沾湿的长发,双瞳转为本体的金色重瞳,转头看向这两只充满恶意的厉鬼。
这是付邀今的本源世界,他诞生于此,力量也属于这里,可以说是完美地融入,权限极高不受任何限制,只要不使用世界管理员的能力就不会被遭到排斥。再加上无限空间内本就万般皆可存在,可以说除了管理局之外,付邀今实力的最巅峰便在于此。
本以为接下来迎接的会是一场恶战,但就在付邀今瞳孔产生变化的瞬间,两只守池鬼竟然齐齐发出一阵冷颤,下一秒,一种好似在峡谷深渊中回荡泛着阴冷气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冻得付邀今耳廓冰凉,但莫名其妙又能从这道声音里听出一丝……畏惧?
“重睛?”
付邀今捂住耳朵,不睦地呵斥道:“别贴着我耳朵说话。”
两只鬼嗖的离他三米开外,也不故意飘来飘去制造恐怖氛围了,规规矩矩地稳定身形,但还是和摇曳的火苗一样不断忽闪,黑雾不停涣散又聚拢,其中一个不可思议地再重复了一声:“重睛?”
“是我。”付邀今语气中携着难掩的矜贵傲气,皱眉瞥它们一眼,“会不会凝人形?别用现在这个形态讲话,有回音很难听。”
鬼:“……”
看得出两只鬼进行了非常丰富的心理斗争,大致就是恼怒怎么会有这么欠揍的人类,然后疑惑对方的身份,接着互相撺掇对方去试探是否是真的重睛,最后因为回忆起当年惊天动地的一顿狠揍,谁也不敢轻易上前招惹眼前这名高度疑似是重睛的召唤类Npc。
很快,在付邀今逐渐皱起的眉头逼迫下,两个漆黑的人类外壳凝聚成型,字面意义上的漆黑,像是抽象的人形雕塑,没有五官和衣服,只有一团黑,它们相对像人一点的声音就从这团黑里面出现:
“您怎么回来了?”变成‘人’之后,两团黑的说话方式也类人了不少,反正比末世的那群伪人们智力高得多,“您不是离开空间之后,就被主神永久禁止入内了吗?您用了什么特殊手段回来的?”
“话真多。”付邀今低头看了眼身上湿漉漉的衣袍,上面还有洇开的血污,“给我找套干净衣服来。”
鬼头顶冒出一个非常标准的红色井字青筋符号。
付邀今瞪它们一眼。
“……”
一只鬼老老实实地消散了身形,去正在进行中的西幻主题游戏场里找天使长‘借’了套衣服。
然而等它捧着干净衣袍返回的时候,就看到付邀今坐在水池边正在清理羽毛,至于它的同事,正如同一滩烂淤泥般漂浮在水池上方生死不知。
“……”
好的,确实是无限空间曾经的最强幸存者‘重睛’无误了。
鬼哆哆嗦嗦地献上了新衣服,小心翼翼地问:“您回来是有什么指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