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简寒靠在我身上,微微点头,“是啊,不过你也莫要太累着自已。”
我握着他的手,“各位,大家也看到了我这里缺人,现下需要两个帮厨,两个跑堂,你们若是不嫌我工钱给的低,就可以留下试试。”
“帮厨的做什么?我们也不会啊?跑堂的呢?没做过这些啊?”
“钱婶,您是个手脚麻利的,厨房摘菜洗菜切菜都可以啊。”
“那我留下来!”
“算我一个,我跑堂!”
“那我也跑堂!”
“我帮厨吧,我爷爷也给人帮厨的,我懂一点!”
就这样,村里的孙武和二娃给我跑堂,钱婶和大柱给我帮厨,每人每月五钱银子。
此后,铺子的生意日渐兴隆。我在镇上的名声也渐渐传开,不少人慕名而来品尝我家的火锅和冒菜。而许简寒的孕早期也在平稳地度过,他的身体逐渐好转,气色也愈发红润。
终于,到了搬家的日子。周大哥等人带着工具前来帮忙,将家中的物什一一搬上马车。许简寒坐在一旁,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旧房子我们拖我家下面不远的李婶帮忙照看,家里的鸡鸭都拿到了铺子里做食材,留了两只鸡两只鸭养在新的小院子里,猪崽赶到了周猎户家让他帮忙养着,以后我们拿钱买。
至于田地我还是打算抽空回去种的,我喜欢种田。
马车缓缓驶向镇上的新家,我和许简寒手牵着手,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新的生活即将开始,我们将在这镇上,开始往后人生的奔劳。
第40章 小情侣甜蜜互动
进城的第一天,店里刚起步不久,一切还在不断成熟步入正轨之中,所以我把东西搬到院里以后就去了店里,留下许简寒独自在家,剩下的多亏了平安和周大哥以及特地过来帮忙的黄大夫齐心协力,我们才得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家中收拾妥当。
晚上我们在铺子里吃的开锅饭,一个顿豪华版的鸳鸯火锅,热气腾腾的冬天,我们和店里做活的人一起围坐了两桌。
吃饭期间仍有客人陆续进来,来得晚的大多是和周大哥一样在码头上做工的,才结束一日的工作。
见到今日没去上工的周大哥互相打过招呼,才对我说“周渠牧一直说你这里的冒菜好吃,我们早想来尝尝,给我们一人来一碗,大份的!”
我笑着点头,“各位大哥先坐,吃点热茶暖和暖和,我这就去厨房安排,包管是大碗的量,而且诸位大哥是周大哥的朋友,所以我们单独送三个菜,一个血旺,两份素菜。”
“哈哈,老周,我们可是沾了你的光喽!”
周大哥笑着拍拍他们的肩膀,替我招呼众人入座,并为他们斟满热茶,“是我这兄弟慷慨豪爽,大家吃着觉得好,日后多带些人来照顾生意便成!”
“那是自然!”众人欢声笑语不断。待客人们开始用餐,我们也围坐桌旁开动起来。
“若不是雨生哥儿尚年幼,我也真想来你店中干活。”平安悄悄凑近许简寒耳语,我在旁恰好听到。
许简寒递给他一碗酒酿圆子,含笑道:“等生哥儿长大些也是可以的,你瞧咱们雨生多惹人喜爱?”
平安轻叹一声:“你有所不知,大周每日风里来雨里去的,却也挣不了几个钱,我又不愿他再上山冒险。此前我娘家最小的弟弟娶亲,我阿姆哭着向我索要钱财,我无奈之下,与大周商议后将所有能卖的山货都变卖了,才勉强凑了二两银子送去,如今家中日子只能勒紧裤腰带过了。”
许简寒听闻眉头紧皱,轻拍他的手背叹息道:“莫急,慢慢来,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实则私下里周大哥也曾向我隐晦提及,码头的生意如今大不如前,他收入微薄,亦打算如我这般谋个其他营生,只是苦恼于自身并无一技之长。我心中暗自思量,隐有与他合作做些什么,只是还不成形,打算改日与他细细商讨再做定夺。
寒冬悄然降临,不知不觉间,外面已飘起了纷纷扬扬的小雪,然而屋内众人欢声笑语,吃喝间其乐融融,仿若春日般温暖。黄老大夫再次提及让许简寒随他继续学医之事,此次许简寒未再推辞,只是表明要等孩子出生之后再做打算,我早已看出来经疫病一事,他其实早已松动,隐有继续学医的念头。
吃火锅时,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飞逝而过。我们一面尽情吃喝谈笑,一面还得抽空招呼店内用餐的客人。不知不觉间,一顿火锅吃完已近亥时,店内最后一桌客人也用完餐离去。
我店中的火锅通常在下午与晚上光顾的人群更多,毕竟吃火锅需要一定的空闲时间,而冒菜则不受时间限制,因其便捷实惠,成为这寒冬时节众人的首选美食。故而我们需洗净晚筷留待明日使用,按理说明日还得早起开店,但今日大家都累了,有回去得晚,所以我给大家明日放了小半天假,中午再开店。
我让黄老大夫与住得较远的众人先行回家,剩余的桌椅整理与菜品收纳之事,便由我独自慢慢完成。我负责核算今日饭菜的销售情况,哪些菜品畅销,哪些有所剩余,许简寒则在旁协助我用笔记录统计,如此一来,我们便对明日一早所需补给的菜品心中有数。待一切收拾妥当,我们才穿上厚厚的外袍,关上店门,提着灯笼往所租的院子走去。好在距离仅有两条街,走回去也花不了多少功夫。
“这般下去恐非长久之计,天气愈发寒冷,道路湿滑难行。大家晚上下工回村,实在不安全。我打算询问孙武、大柱和二娃,看他们三人谁能晚上留宿店铺,负责晚点关门守店与清晨开门事宜,好让住得远的伙计们能每日客人用饭高峰过后就早些回去,我的话可以每晚多留些时间收拾。当时没想到生意会如此兴隆,跑堂与帮厨都忙得不可开交,还得给他们适当加些工钱。”
许简寒微微点头,靠在我的肩头轻声说道:“我亦有此想法,若实在忙不过来,还是得再招募些人手,只怪我如今难以帮上大忙。”
我为他拉拢外袍,温柔说道:“莫要胡思乱想,你与我相伴,虽生活清贫,却从未有过怨言。如今你怀有身孕,本就辛苦万分,我恨不得代你受苦,怎会舍得让你劳累。”
他浅笑着不再继续此话题,转而一脸好奇地问我:“怀川,我今日见你记账,与我所熟知的方法全然不同,或者说我从未见过如此的记账方式与算法,你计算起来轻松快捷,且不见你拨动算盘。”
“你连这都留意到了?”我微微叹息。
他点头应道:“不瞒你说,我自幼便自认为精于算数,可这些日子见你算账,不得不承认自已实在是班门弄斧。”
“不过是时代的局限罢了,我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我略带神秘地调侃道。
他轻轻摇头,“实在听不懂你所言何意。”
我紧握着他的手,“日后我慢慢教你就是,到家了,走,回家!”
在新家的第一夜,我们二人皆有些难以适应。除了院子里几只鸡鸭偶尔发出的动静,再难寻觅一丝能让人安心的熟悉之感。屋内尚未来得及准备炭火,略显清冷。
我烧来热水,两人相伴泡了泡脚。泡脚时许简寒告知我,他的腹部似乎比之前更为明显了些,我的目光停留在上面,确实有微小的弧度了,“三个月即将过去,也该显怀了,倒是你依旧这般清瘦。”
他将双脚轻搭在我的脚背上,粉嫩的脚趾微微蜷缩,嘴角漾起惬意的笑容,“不过我近日胃口稍有好转。”
“嗯,今晚吃得是比往日略微多了些许。”他赞成道。
“倒是你,近来事务繁多,你独自一人四处奔波,都消瘦了一圈。”他满是心疼地轻抚我的脸庞,“该剃须了。”
我强忍着笑意,“你帮我剃?”
于是,在那昏黄摇曳的烛光之下,他双手捧着我的脸,极为认真且温柔地将我脸上冒出的青黑胡茬仔细刮干净。
我们是彼此倾心相爱的少年夫夫,又新婚不久,因孩子之事与疫病困扰,这三个多月来彼此克制,相处皆是点到即止。
然而今夜,似乎一切都将不同。我本欲忍耐,打算到外面去吹吹冷风让自已冷静,可我夫郎那柔软的手却悄然探入我的中衣之内,他整个人也缓缓靠向我的胸膛,属于他独有的清冷香气瞬间萦绕在我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