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1)

李然试图开口说话,可下巴传来的剧痛让他的声音变得含糊不清,那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更像是一种濒临绝境的小动物发出的无力呜咽,在这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凄惨。

夜卫一言不发,如冷酷无情的机器一般,粗暴地抓住李然的手臂,将他从床上猛地拽起。李然拼命挣扎,可他现在的身体依旧十分虚弱,这点挣扎在夜卫看来,就如同蚍蜉撼树一般,根本无法挣脱他们钢铁般的束缚。

司夜痕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冷眼旁观这一切,他的眼神如同冰冷的利刃,直直地刺向李然,“我说过,你最好能承担得起下注的后果。”他的声音在这阴暗的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死神的宣判,让李然的心中涌起一股绝望。

李然被夜卫拖着往外走,一路来到了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这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那气味像是血腥与痛苦交织而成的阴霾,让人闻之欲呕。

李然看到房间中央摆放着一些形状怪异、散发着阴森气息的刑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那感觉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脏,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把他绑起来。”司夜痕跟在后面走进地下室,语气平淡地下达命令,仿佛他正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而不是要对一个人施加酷刑。

夜卫迅速地将李然绑在一张椅子上,用粗重的绳索紧紧地固定住他的手脚,绳索深深地勒进他的皮肤,让他完全无法动弹,只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般,无助地等待着即将降临的厄运。

司夜痕缓缓走到李然面前,微微弯腰,轻轻抬起他的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眼神里有愤怒,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乖的呢?你那么聪明,那么敏锐,一定知道我想要的答案,不是吗?”

他的手一遍又一遍地轻轻抚摸着李然的脸,在他眼中,不管李然是寻死觅活、嗔怒发火,还是耍着那些小聪明,都依然是他的然然。这个硬气、坚韧又隐忍的木子然,就像一个神秘的宝藏,总是让他猜不透未来的走向,却又深深地吸引着他,让他欲罢不能。

说完,司夜痕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

李然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但他依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试图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可最终只发出了一个微弱的气音:“呵”。

他嘴角勾起,满是鲜血的嘴唇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笑容,那笑容里充满了对司夜痕的嘲讽和不屑,像是在告诉司夜痕,他的威胁对自已毫无作用。

“混账!”司夜痕突然怒不可遏,他猛地走近李然,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这一巴掌力量极大,打得李然的脸偏向一侧,司夜痕的手上顿时沾满了鲜血。

“养不熟的东西!”他怒吼道,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李然的脸被打得偏向一侧,可他的内心却在疯狂地哈哈大笑。“养我?我李然需要你来养?”他在心中怒吼着,那是一种对自由和尊严的坚守,是对司夜痕这种控制欲的强烈反抗。

那发自内心的狂笑似乎要从他的灵魂深处蔓延到面部,司夜痕看着他这副模样,只觉得越发碍眼,心中的怒火也越烧越旺。

“继续。”司夜痕咬咬牙,再次下达命令,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有些暗哑。

(……)

他的身体如同一具破败的木偶,瘫在椅子上,毫无生气。 司夜痕看着昏迷中的李然,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自已对李然的感情已经变得复杂而深沉,不再只是简单的利用和掌控,可他自已也不清楚这种感情究竟是什么。

他只知道,他想要将这个人永远锁在自已身边。他希望李然能乖乖地待在自已身边,偶尔可以向自已撒撒娇、闹点小脾气,毕竟他自认为是个宽容的主人。

他与陆方不一样,他不想要一个毫无灵魂的提线木偶,那种千篇一律的顺从太无趣了,就像过去经历过的无数次轮回一样,他早已厌倦了那种虚假的陪伴。

“把他冲洗干净。”司夜痕吩咐道,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眼神中依然残留着一丝未消散的怒火。

李然不知道自已是被下颌复位的疼痛弄醒的,还是被水灌醒的。他只感觉自已一遍遍呕着油血,不停地咳嗽,每一次咳嗽都像是有一把刀在割着他的喉咙,让他痛不欲生。

司夜痕捏起李然的下颚,说道:“咬舌自尽?痛是痛不死的,还想的话我教你怎么咬。”说着,他结实的手臂一把揽过李然脆弱的脖颈,那动作看似亲昵,却充满了威胁。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危险的光芒,仿佛在向李然展示他的绝对权威。

(……)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司夜痕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那是一种来自强者的威慑, “不要用前牙咬,要用后牙,干脆利落的话一次咬掉,若不是窒息死,便是一辈子哑巴。”

司夜痕轻轻贴近他的耳朵,用一种近乎呢喃的语气说道,那声音充满了威胁。

“要是真成了哑巴,可真叫人好生遗憾呐。”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似乎真的在为这种可能性感到惋惜,但那背后隐藏的,却是更深的控制欲。

李然在心中大骂:“我草拟祖宗!”

(……)

,毫无征兆地虚汗直冒,脸色变得青白,眼泪止不住地流淌,骨头像是被抽走了骨髓一般,酥麻疼痛,整个人绵软无力。

第26章 异样

司夜痕见状,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又被他冷漠的神情掩盖。“怎么回事?” 他低声质问一旁的黑衣人。

黑衣人惶恐地跪下,“家主,属下不知,之前并未对‘隐’用过如此,不知他为何会这样。”

司夜痕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叫医生,要是他死了,你们都得陪葬。” 黑衣人如获大赦,匆忙退下。

司夜痕将李然从椅子上解开抱回房间床上,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模样,心中莫名地烦躁。他伸出手,想为李然擦去脸上的血水,可手伸到半空又停住了。

李然此时只觉得浑身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每一寸肌肤都火烧火燎地疼,意识在清醒与模糊之间徘徊。他隐约感觉到司夜痕在身边,心中涌起一股恨意,若不是这个恶魔,自已怎会遭受如此折磨。

过了一会儿,家庭医生匆匆赶来,为李然诊断后,眉头紧皱,“家主,他是因为之前身体羸弱,此番受刑又伤到了。”

司夜痕眼神一凛,“他身体羸弱?跟我打的五五开?还有气力咬舌自尽?”

医生擦了下头上的冷汗,“他……”

“有什么就说什么,说实话。”

医生犹豫再三,继续道:“他的个人意识很强,体内似乎还有不明保护机制。家主应该请皇家或者白家人来看看。”

司夜痕的冷眸看了看这位家庭医生,此时医生已冷汗连连,他已经把这辈子最不敢说的话说了,不敢得罪触及的两个家族也供了出去。

“你是姚家人?”

医生连忙点头称,“是”。

“去找管家,让他陪你去将玉碟送进司夜家。”

医生小声的喘着气,连忙告退。

医生走后,司夜痕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床上的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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