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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的一场秋雨,将天气弄得是湿乎乎潮漉漉的冷。
去掉了枷锁的李然与司夜痕在18:45分到达了陆家庄园。
相较于司夜家的城堡,陆家庄园更像一座冷峻而威严的军事堡垒,傲然屹立在大地之上,彰显出军阀世家那不可一世的霸气与权势。???
远远望去,庄园的巨大轮廓便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那高耸的围墙犹如坚固的城墙,由巨大的石块紧密堆砌而成,每一块石头都仿佛承载着家族的荣耀与历史的厚重。??
在围墙的顶端,每隔一段距离便镶嵌着一枚醒目的雄鹰族徽,它以一种凌厉的姿态俯瞰着四方。这雄鹰族徽,由精美的金属打造而成,雄鹰展翅的姿态栩栩如生,犀利的鹰眼似乎能洞穿一切,尖锐的鹰嘴仿佛随时准备向敌人发起攻击,向世人宣告着陆家的威严与不可侵犯。
庄园的大门,是一座气势磅礴的巨型建筑,宛如一头鹰嘴张开的血盆大口。两侧的门柱粗壮而坚实,上面刻满了与战争相关的图案和场景,那些画面仿佛在讲述着陆家先辈们在战场上的英勇事迹。每一道纹路都深陷其中,像是岁月留下的深深印记,又像是战争的伤痕,见证了家族在血与火中崛起的历程。
“怎么样,想从这里将木子天带走,是不是觉得不太容易?”
李然的眸色微沉,“少主,瞎说什么呢。”
司夜痕不在意的自顾自说道,“然然,你猜为何陆家今日设宴?”
李然微微摇了摇头。
“今日陆方会为木子天打入第七支注射器。”
李然早不是当年的小白了,在接受了关于木子然玉蝶时,已经知晓了不少家族间本家之内的事。
注射器其实是一种高科技控制药物,作用于‘隐’身上,根据人体的承受度决定了从一到七。正常人半年一针,七针之后会失去自我,一切以‘隐主’唯命是从。极少数人在接受七针之后,还能保留自我的意识,家族称为最好的容器。
“然然,你突然这么乖,我会认为注射器真的对你有用。”
李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司夜痕就像有毛病一样,自已乖他要找事,不乖又要挨打。他无奈的眨了眨眼问道:“少主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做些什么?”
“我是在等你做选择。”司夜痕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莫名的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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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庄园,主干道宽敞而笔直,宛如一条通向权力中心的道路。道路两旁的路灯,造型如同展翅欲飞的雄鹰,灯柱上同样刻有鹰族徽,在夜晚亮起时,昏黄的灯光透过鹰徽的镂空部分,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仿佛是无数只鹰在道路上空盘旋。
沿着主干道前行,建筑风格尽显军阀世家的硬朗与大气。府邸的屋顶呈锐角状向上翘起,宛如雄鹰翱翔时的姿态,屋顶的瓦片颜色深沉而厚重,像是被硝烟熏染过一般。
建筑的外墙上,除了大型的鹰族徽,还有各种军事元素的装饰,如盾牌、长矛等,这些元素与鹰族徽相互交织,营造出一种浓厚的战争氛围。
庄园内的中心庭院中有一座巨大的鹰形雕塑,它以一种俯冲的姿态屹立在水池中央。鹰的翅膀展开足有数米宽,每一根羽毛都清晰可见,似乎下一秒就会振翅高飞。
水池中的水清澈见底,在霓虹灯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倒映着鹰形雕塑的雄伟身姿,宛如一幅动态的画卷。
踏入主厅,陆家的管家如同一只忠诚的猎犬,迅速迎了上来,恭恭敬敬地行礼道:“欢迎司夜家主与然少爷,陆少主已恭候多时,还请两位移步。”
司夜痕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这是打算直接进入正题了,也不怕吓到人。”
陆管家依旧恭敬地答道,“司夜家主说笑了,陆少主是相信司夜家主的。”
司夜痕转身,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李然的头,犹如一位慈爱的父亲在叮嘱自已的孩子,“一会无论看到什么,你都要乖乖的,如果你管不住自已,我可不会手下留情,明白吗?”
李然木讷地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第21章 陆家监牢
李然跟着司夜痕,在陆管家的带领下穿过了一个又一个走廊,最后在一扇雕刻着雄鹰的石门前驻足,接过了陆管家递过来的黑色眼罩。
司夜痕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在李然眼中却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冷漠。“带上,你就能见到你想见的人。”
李然默默接过眼罩,戴好。
沉重的石门在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中缓缓打开,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机械齿轴摩擦声,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李然能感觉到自已一直是向下前行,中间似乎还坐过一次电梯。
“木子天,还跑么?”
隔着不知多少距离,听得李然克制不住想摘下眼罩往声音的方向冲。
没等李然有所行动,司夜痕的手已经禁锢住了他。
“我说过了,如果你管不了自已,我不会手下留情,然然。”
李然默默的点了点头,掌心已经被指尖狠狠戳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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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重获光明是在一间监控室,监控室内的屏幕放着一间狱室的画面。
匆匆一眼,李然发誓那是他见过忘不掉的娃娃脸,陆方捏着木子天的下颚,白炽灯打在惨白的小脸上,弯刀片似的眼睫,他勾起嘴角,好像流了血。
画面内传来了声音:“杀了我,陆方。”
“没有规矩。”
木子天狠狠挨了一巴掌,顺着力道偏了头过去。
木子天的身体本就脆弱,鼻血顺着手背流下,他此时正盯着地面,像是在看血点一滴一滴砸在地上,渗进硬邦邦的水泥里。
“我是给不了你好脸色,是么?”陆方开口。
木子天有些木讷,像是受过了什么刺激,没有答话。
(……)只见木子天背对着窝在角落里,肩上的伤极为显眼,衣服碎成布条挂在身子上,没有呻吟,只有大口大口的喘息声,看样子真是痛极了。
身子轻颤着,扣着墙的左手上,指甲近乎全部折断,看的李然不由得紧紧握了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