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1)

司夜痕对李然经常性的出神已经见怪不怪,他甚至想要是以后做点什么的时候,他是不是也能走神。

回过神的李然,不自觉的扭动了,想脱离这个令他羞耻的大腿坐姿。

“然然乖,别动,坐一会。我处理完手上的事就抱你回房。”说完,揉了揉李然的后脑勺,映射出通讯器继续工作。

李然蚊子般声的应了一声,老老实实的坐着。

脑子里已经不知道问候司夜痕祖宗多少遍了。

·~

夜,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轻地铺展在天地之间,将世界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书房里,台灯散发出柔和的光,宛如黑暗中的一座温暖灯塔。

灯光洒在古朴的书桌上,照亮了那一方小小的天地。

书桌上杂乱地摆放着几本书,有的摊开着,页面上的文字像是一个个跳跃的精灵,在灯光下诉说着古老的故事。旁边的笔筒里插着几支笔,有的笔尖还残留着墨汁。

墙壁上挂着一面镜子,在灯光的映照下,镜中人静静地凝视着书房内的一切。

窗外,夜色浓重,偶尔有一丝微风拂过,轻摇着窗前的树枝,影子在窗玻璃上晃动,如同鬼魅般的舞蹈。但书房内的人却毫不在意。

“一个堂堂皇子,怎么就不爱走正门。”司夜痕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酒柜,修长的手指握住红酒瓶颈,轻轻一提,红酒便脱离了酒架。

他拿着红酒来到沙发旁的茶几上,茶几上的红酒杯在灯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晕。他熟练地拿起开瓶器,将其精准地插入瓶塞,手臂微微用力,随着 “砰” 的一声轻响,瓶塞被拔出,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回荡。

接着,他微微倾斜红酒瓶,让那如红宝石般的液体沿着杯壁缓缓流入红酒杯。红酒在杯中旋转、流淌,散发出浓郁的果香和醇厚的酒香,他的眼神始终专注地盯着酒杯,并未看向已经从窗而入的皇文。

当红酒倒入适量后,他轻轻放下酒瓶,端起酒杯,轻轻晃动,那红酒在杯中优雅地舞动。

“你自便。”

“你知我不饮酒。”

“那你可知几点了?”

“抱歉,我实在等不及了。”

“你等不了就来消磨我?”

“夜,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真的要与陆家和老祖宗为敌吗?你明明知道木子天是陆方选的‘隐’。”

“皇少主,请尊称我司夜家主,我们没那么熟。”

皇文双眼瞬间瞪大,像是燃烧的两团火焰,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射而出。脸庞因激动而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小蛇。猛地一个箭步向前,速度之快带起一阵风。

他伸出粗壮的手臂,那手臂上的肌肉因用力而紧绷,如同拉紧的弓弦。大手如同一把铁钳,狠狠地揪住司夜痕的衣领。他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紧紧地扣住布料,似乎要将其嵌入皮肉之中。

在揪住的瞬间,他猛地一拉,将对方整个人拽向自已,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他那急促而炽热的呼吸如狂风般喷在对方脸上,嘴里还不断地怒吼着。

“什么叫我们没那么熟,明明我选的人是你。”

面对皇文如狂怒猛兽般的突袭,司夜痕的神色却没有丝毫慌乱。

眼眸中平静如水,宛如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不起一丝波澜。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身体没有丝毫的挣扎,仿佛被揪住衣领的不是自已。

嘴角甚至还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那笑意中带着一丝怜悯,又似有几分无奈,仿佛在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在无理取闹。

司夜痕没有急于开口,只是用那深邃而平和的目光注视着皇文,淡然的目光透露出三个字,‘你配吗?’。

第20章 陆家

皇文在那轻蔑淡然的眼神下,没坚持多久就松开了手。

“合约我是不会盖章送去九大帝国的。”

司夜痕理了理衣衫,不在意的问,“是你的意思,还是皇家的意思?”

“是整个亚斯帝国的意思,你知道现在多少人眼红李然这个位置,又秘密培养了多少人。”

“所以是哪国或者几国许了皇家什么好处?”

皇文的脸色不自然的变了变,“有四国承诺我国让李然消失,下一个游走族族长享有5%的返利。”

司夜痕嘴角微微地颤动,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试图打破他那惯有的教养,双眸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光亮,那是笑意的萌芽在努力冲破他高冷的防线。

但他很快便控制住了,轻咳一声,试图掩盖这差点泄露的情绪,那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又抿成了一条直线,恢复了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姿态,只是那眼中偶尔闪烁的余韵,还残留着未完全消散的忍俊不禁。

“司~夜~痕,你那是什么表情,想笑就笑。”皇文怒道。

司夜痕微微仰起头,像是在调整呼吸,以此来压抑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笑声。那紧抿的双唇变得更加紧绷,平复了一会,缓缓开口道:“我本以为皇家只是穷,谁知又蠢又穷。”

“司夜家主,注意你的身份。”

司夜痕狭长的眼眸犹如锐利的鹰眼,眼神中透着一股盛气凌人的光芒,直视着皇文道:“我的身份,我什么身份?亚斯帝国一人之下的身份?还是亚斯帝国真正的无冕之王?”

“司夜痕,你别太过分,亚斯帝国还轮不到你做主。”

“所以你大半夜不睡觉,爬我窗就是为了来给我讲个笑话吗?笑话我听了,一点都不好笑,你可以滚了。”

皇文微微一怔,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哼,你以为我愿意来?要不是看你要作大死,我才懒得来你这破地方。” 他说着,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大摇大摆地走向书房的沙发,一屁股坐下。

“还有,我没有在讲笑话,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不然明日的议会我帮不了你。” 皇文一边说着,一边从茶几拿起一个杯子给自已倒了杯水,眼睛却一直盯着司夜痕,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大有一副你今日不说清楚,便不走了的意思。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房间里的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阿文,你没那么蠢,说吧,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来试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