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甜甜咬着牙,低声自语道。
她的目光紧紧锁在李然身上,看着他那紧皱的眉头和颤抖的身躯,心中既畅快又不甘。
她畅快于看到李然受苦,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自已求而不得的痛苦;却又不甘自已始终无法取代李然在司夜痕心中的位置。
花房内,李然偷偷睁开眼睛,目光扫向花房外,恰好与皇甜甜的目光交汇。
李然第一次觉得‘隐子’是如此强大的产物,他的视力好的出奇,竟然能看清皇甜甜脸上那抹羡慕嫉妒恨。
轻笑了一声,这个蠢女人不会以为这是什么甜蜜浪漫的约会吧。
司夜痕注意到了李然细微的表情变化,也听到了那声轻笑。
顺着李然刚才目光的方向望去,他看到了站在槐树下的皇甜甜。
他的脸色变得古怪了起来,他不喜欢他的然然,这副诱人的样子被他人窥视,但又想让全世界都知道这是属于他独一无二的木子然。
旋转木马的速度丝毫未减,李然感觉自已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也渐渐到达了极限。而司夜痕却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
“司~夜~痕~,我不行了。”
这是考察期十几天以来,司夜痕第一次听到李然连名带姓的叫他,还真是久违了。
李然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从木马上昏了过去。
司夜痕见状,脸色微微一变,一个跨步上前,稳稳的接住,将李然抱在怀里。
他低头看着怀中昏迷的李然,细语道:“然然,果然你还是你。”
皇甜甜在看到司夜痕抱起李然的那一刻,心中的嫉妒达到了顶点。
她的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司夜痕和李然离去的方向。
一只小鸟从她头顶的树枝上飞起,鸟儿叫声仿佛在嘲笑她的无能和愤怒。
皇甜甜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那只小鸟,似乎想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它身上。
那小鸟却丝毫不在意,扑腾着翅膀飞向远方,只留下皇甜甜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木子然,你给我等着。” 皇甜甜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我就不信,这次还弄不倒你!”
·~
李然的生活自从司夜痕回来后,从喝营养液,睡觉,伺候人变成了被人投喂,昏倒,操练。
考察期第二十九天,李然终于能按司夜痕的标准下坚持五个小时。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已的下盘是不是可以稳得像扎根在地里的老树,无论怎样的风暴都无法将其撼动。
当他从那令他恐惧又熟悉的旋转木马上下来时,双腿虽然依旧有些发软,但竟奇迹般地没有瘫倒在地。
司夜痕站在一旁,眼神中难得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然然,真棒。”
李然心中却毫无喜悦之感,这些天来的折磨让他身心俱疲,司夜痕的恶趣味每天都在变,开始他还紧张被人看到的羞涩感,早八百年不知道扔哪去了。
更别提后面司夜痕还喜欢逗弄他,给他加各种小道具,美其名曰加罚。
李然听到司夜痕的夸赞,只是淡淡地垂下眼帘,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让他也尝尝这份‘快乐’。
“然然,皇小姐这段时间总跟我反馈新伺候的人不满意,你说,这是不是证明你的考察期很合格。”
李然太清楚司夜痕的言语陷阱了,都是血淋淋的教训,这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未必是好事。
他强压下内心的不安,恭敬地低下头,轻声说道:“这都是少主教导有方。”
司夜痕轻笑一声,那笑声却未达眼底:“哦?是吗?不过,既然皇小姐不满意,我倒是有个想法。”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李然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问道:“少主,请吩咐。”
司夜痕踱步到李然面前,“然然,你再去伺候皇小姐几日,如何?”
李然脸上依然保持着那副淡淡的神情,随后缓缓抬起头,直视着司夜痕的眼睛,带着几分挑衅意味地说道:“少主,你舍得,我就去。”
房间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只有窗外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李然静静地站在那里,线条优美的下巴微微上扬,勾勒出一道优雅而又倔强的弧线,恰好形成了司夜痕平日里最为钟爱的角度。
“然然,你可真是会撒娇。” 司夜痕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明日最后一日,她要出去采买些东西,你陪她去一趟吧。”
司夜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终也只是用指尖轻轻的摩挲着那颗红宝石。
·~
阳光暖暖地洒在街道上,李然和皇甜甜走出了司夜家的大门。
李然穿着简单的白t,随意的套了件冲锋衣外衫,许久未穿过如此宽松的衣服,一时间还有些不适。
皇甜甜穿着一身华丽的洛丽塔,戴着昂贵的首饰,妆容精致,嘴里不停地对李然指手画脚。
“然哥哥,把我的伞举好,这可是限量手工品,要是弄脏了,我会难过的。”
“然哥哥,走慢点行不行,甜甜都快追不上了。”
李然难得出来放风的好心情全被那一声声的矫揉造作给喊麻了。
“皇大小姐,你看这里不是司夜家,你能不能别装了。”
皇甜甜听到李然的话,也不知是不是装久了,一时之间切换不过来,脸色变得朴树迷离,水汪汪的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李然:“你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