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疑惑的对上司夜痕的眼眸,眼底的欲色毫不掩饰的想把眼前人吞噬果腹。
“司夜痕~!我病着……”
一寸柔软掠夺了呼吸。
司夜痕的唇覆上来的那一刻,李然的大脑有瞬间的空白,随即涌起一股强烈的羞耻与愤怒交织的情绪。
但他并未反抗,反而微微仰头,似是迎合着这个吻,双手却悄然攥紧了被子,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真实感受。
司夜痕的吻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霸道,强势地探入,肆意掠夺着李然口腔内的空气,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据为已有。
许久,司夜痕终于松开了李然,他的眼中满是餍足与得意,抬手轻轻拭去李然嘴角残留的津液,声音低沉而沙哑:“看来你还挺享受的,我的然然。”
李然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你别自作多情了,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他的脸颊因为刚才的吻而微微泛红,更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但眼神却依旧坚定而倔强。
司夜痕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指尖有意无意的从脸庞往下滑落,路过雪白的脖颈,拂过平坦的胸肌……略过腰间……“嘴硬的小东西,不过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停!”李然的呼吸有些急促,体内的火在蚕食他的理智,不满的叫嚣着。
司夜痕微微挑眉,嘴角依旧挂着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却也真的停下了手中那带着侵略意味的动作,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李然,仿佛在等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李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紊乱的呼吸平稳下来,竭力压制着体内那股因愤怒与屈辱交织而熊熊燃烧的火焰,抬眸直视着司夜痕的眼睛,试图让自已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司夜痕,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李然的声音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可那话语里的决然却清晰可闻,“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想要征服我,可你觉得这样强迫来的顺从真的有意思吗?”
司夜痕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神里透着一丝玩味:“哦?那依你之见,怎样才有意思?我不在乎过程如何,只要最终的结果是你完完全全属于我就行。”
李然咬了咬下唇,心中对司夜痕这满不在乎的态度愤恨不已,但他还是继续说道:“你放我一定程度的自由,我保证不跑。并且我尝试接受你。”
司夜痕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审视的神色,他沉默了片刻,而后缓缓开口:“你觉得你现在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本吗?你就如同我掌中的猎物,我想怎样处置,可全凭我的心意。”
李然的拳头在被子下悄然握紧,他据理力争道:“是,现在我确实在你的掌控之中,可你想要的难道仅仅是我这副被囚禁后充满怨恨的躯壳吗?
你若真有本事,就让我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你,属于你,那不比你现在这样强取豪夺来得更有成就感?”
司夜痕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李然的话,过了一会儿,他才又开口道:“可我若是就喜欢现在这样的你呢。”
李然在心里大骂:这是什么品种的变态!
“你喜欢这样充满怨恨、时刻想着逃离你的我?司夜痕,你不觉得这样的喜欢太过扭曲了吗?你就不想看看,当我真正放下防备,真心实意地靠近你时,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司夜痕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显然对李然所说的很感兴趣,可他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说不定只是你为了脱身编造出来的谎言罢了。”
李然心中一喜,知道司夜痕这是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他赶忙说道:“你可以设置一个考察期,但不能太长。”
司夜痕沉默了片刻,双手抱胸,微微仰头,目光在李然脸上逡巡,似乎在考量他的提议是否可行。
屋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静谧中交错起伏。
“好,那就一个月。” 司夜痕终于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这一个月内,你可以在这宅子的范围内自由活动,但不许靠近大门和围墙。”
李然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成交。”
司夜痕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然然,你不会忘了去罪岛是为了什么吧。”
说完,他转身离开房间,这一次,李然没有再叫住他。
房间里只剩下李然一个人,他靠在床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刚刚的那番交锋让他身心俱疲,但他心中的那团火焰却燃烧得更加旺盛。
第76章 栀子花开
宿醉般的头疼阵阵袭来,太阳穴处的血管突突地跳动着,身体好似在抗议着他这段日子以来的殚精竭虑和肆意透支。
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异常沉重而迟缓。
李然挣扎着坐起身来,靠在床头,凌乱的头发肆意地散落在额前,衬得他的脸色愈发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干裂,下巴上也冒出了一层胡茬,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全然没了往日的精神气。
“这该死的伺候人的活儿~”李然低声咒骂着,心中满是愤懑与无奈。
自从司夜痕答应了的 “考察期” 条件后,他便被迫在这宅子里做起了乖乖宝,说是给予自由,实则不过是换了种方式的复习一遍又一遍的司夜痕标准。
哦~现在又加上一个伺候人的活。
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那如针刺般的疼痛,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床头的那已经没电许久的通讯器。
已经不会再有人联系他了。
李然强打起精神,将通讯器小心翼翼地塞到枕头底下更深的位置,至少里面还有回忆。
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急切又轻浮。
他迅速调整了一下自已的状态,尽量让自已看起来不那么慌张,尽管身体依旧疲惫不堪,但他还是努力挺直了脊背,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女仆走了进来,她手中端着一盆水,眼神冷漠地看了李然一眼,将水盆重重地放在桌上,溅出的水花弄湿了桌面。
“快洗漱,我们小姐都等急了。天天跟个少爷似的,知道的你是司夜家的一条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的主。” 女仆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仿佛李然在她眼中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下人。
李然强忍着怒火,慢慢地起身走向水盆。
洗漱完毕,修理好妆容,穿上了那万恶的族服。
拖着那被一米银链练就的司夜痕式标准的步伐跟随着女仆走出房间,走廊里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栀子花的气息。
李然想不通一个不住主宅的客人,天天往主宅里塞栀子花。
客人不住主宅,基本都是被老管家安排到本家旁边的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