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1 / 1)

一瞬间,燃烧的大商场,冲出火场的敞篷,尖锐的枪声,还有……噩梦一样的宴无微!!

夏知一抬眼,正对上宴无微仿佛惊喜的脸。

夏知浑身控制不住的抽搐一下,他觉得这一切像个噩梦,他几乎是立刻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但是

夏知腿脚酸软,在即将滚到床下的时候被宴无微抱住了青年的手有力而稳定的抓住了他乱动的手只是这样抓住,夏知就控制不住的惨叫了一声敏感的皮肤在被抓住的一瞬间,简直像大脑过了电,夏知的身体一下就酸软的没有了力气,像是烂泥一样瘫软在了青年有力的怀中。

宴无微从从容容的把他放回了床上,甚至贴心的盖了两层被子。

夏知的大脑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他嘴唇哆嗦,

“我……我怎么……我怎么了??”

“你……你做了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

为什么……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手腕,宴无微轻轻一抓,他苍白的手腕就留下了深深的红痕,而且夏知的身体,简直难以承受那种过电一样的恐怖敏感。

“我可没有对夏哥做什么。”宴无微可怜巴巴的说,“夏哥的身体受了太多的伤,恢复后,就会变成这样啊。”

夏知的瞳孔放大又缩小,他忽然想起来……

盘山公路……摔下去……海莉……

他以为自己已经……圆满的,挣脱一切,志得意满的结束了……

“真是好辛苦哦。”宴无微鼓起脸,撒娇似的说:“给夏哥做了好久好久的手术,才把夏哥救回来……真是的,夏哥再也不要做这样危险的游戏了,好不好?”

夏知的胸脯剧烈起伏起来,他看着宴无微,嘴唇蠕动几下,又说不出话了,他只茫茫然听到宴无微说着什么,后背的骨头碎了好几块,脊柱裂开了,好在没有伤及神经,镶了钉子和板子,恢复的很好,过几天可以把板子拆掉了……暂时先不要乱动……

宴无微笑眯眯的,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些,就好像他是一个可以随意组装修补的娃娃,就算再怎么折腾去死,他也有办法令他死而复生。

连死亡的自由,都要被人残忍的占有。

夏知觉得恐怖。

宴无微说着,邀功似的往前一步,“夏哥……”

“别过来!!”

夏知抓着被子,猛地往后退缩了一下,却突然感觉后背骨头撕裂般的痛来,他痛得惨叫一声,彻底躺在了床上,手指无力的抽搐着,彻底失却了挣扎的力气。

他像一个坏掉的,却还想挣扎的娃娃,灵魂疯狂,身体却不再听话。

“都说让夏哥不要乱动啦,这才多久嘛,骨头还没长好呢。”宴无微叹口气,他摸摸少年汗湿的脸颊,随后掀开被子,在少年恐惧惊愕的目光下,轻车熟路的把他身上的衣服解了个一干二净,令他露出雪白柔嫩的身体,随后把抽搐不能动的身躯翻过来,手指抚过少年的脊柱,按在某个地方微一用力

“嗑嚓。”

错开的钢板重新接洽。

夏知被他摸得浑身战栗又跑不掉,突然被用力一按,他颤抖了一下,疼得仿佛升天,却仿佛又有了身体的控制权。

他满身冷汗,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宴无微抱起赤裸的少年,亲亲他惨白的唇:“不疼不疼哦,夏哥太闹腾了,板子歪了一点点,给夏哥正回来了。”

他笑眯眯的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夏哥慢慢养,等夏哥身体好了……”

夏知大脑几乎是空的,宴无微说什么,他听不清,他胆怯又绝望地想,没死,至少人没死,死里逃生,无论怎样,这应当,应当是好事……

然而,好死不死,他听到了最后一句话

宴无微琥珀色的眼瞳透出一种诡谲的疯狂来,“就可以把夏哥的花腔*开了……”

彻底*开了花腔,合不上,也就跑不掉啦。

这具柔弱无力的孱弱身体,会牢牢锁住那个灿烂自由的灵魂。

夏知惊恐的颤抖起来,“不……不!!”

“夏哥……”宴无微用伤痕累累的手指抚摸少年的脸,声音渐渐发抖,表情是一种不太正常的神经质,“没有你的日子,我真是……”

不过一个月。

只有一个月。

他喝酒到神志不清,他歇斯底里彻夜无眠,他穿上美丽的衣服对着镜子微笑,又在遍野星光下跑到院子里亲吻那个面目全非的雪人,他亲吻它软糯的红色毛线帽,亲吻它黑色假发,亲吻它只剩窟窿的五官,亲吻它冰冷的红格子围巾,他想亲吻它的唇,他记得那是细细的毛线,夏哥总是很介意,可是他没有吻到它被风吹走了。

于是他簌簌的流了眼泪,又笑了起来,他把太阳花的胸针镶在它结冰似的胸口,然后深深的拥抱它,即便它那样冷,那样冷,但是没关系他在这样的亲昵中陷入冰冷又滚烫的绮梦,妄想着少年还在他的身边,还是他别扭可爱的恋人。

可他在梦中最幸福的时刻,揣着一摊冰冷的雪水在即将融化曙光下醒来。

他想回到那个梦里,想得几乎发了疯。

可他没有回到梦里,也失去了曾被少年珍爱的雪人。

他为此发了三天高烧,曾经接住过少年而折断的肋骨处因为寒意入体而隐隐作痛这痛苦仿佛衔接着心脏,于是宴无微恍然觉出了心痛的滋味。

像一场无法结束的伤寒,受尽了苦痛煎熬,却什么也无法得到。

“我真是”

他眼珠定定的望着夏知,语调真情意切,嗓音沙哑颤抖,“快要死掉啦……”

少年颤抖着被宴无微死死扣在怀里,又被亲昵热情的吻住了唇,黑白分明的眼瞳透出潮湿的绝望来。

奇怪,宴宴这么痛苦的心情我居然是听着乐子歌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