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做的。”昨天的陈典焦虑怎么都停不下来,于是就做起来面包,心情慢慢地平静下来。
苏锦文闻言一惊:“你在开玩笑吗?这面包漂亮得都能拿去卖了,你做的?你也太厉害了吧。”
“你是第一个认可我的人,我父母从来不喜欢我做任何与女性有关的事情,他们只会贬低我,批判我。”陈典苦笑着,又一次低下了头。
明明他的身体看起来是个健壮的男生,现在苏锦文仿佛看到一个娇小的女生灵魂在哭泣。
“你都多大了,还听父母说话呀,他们自己都没活明白呢?凭什么对你的人生指手画脚的,我并不觉得你的身体有任何问题,性别不是界限,偏见才是,你倒霉的是那世界的亿分之一群体,我不是想说你必须乐观的面对生活,而是你不能总是活在父母的阴影。”
苏锦文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
陈典愣愣地看着她,他确实一直活在抱怨中,为什么偏偏是他有这畸形的身体,为什么别人总欺负他,为什么做什么都无法讨父母的欢心。
他得不到答案,他只是一直在逃避,躲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出去,而现在却有个人告诉他,这些都与你无关,你不需要去想这些。
“走吧,我们回教室吧,从现在开始我来帮助你,你的人生完全可以不这样,别担心,同学们都很好相处,有不会的就问我。”
苏锦文牵着陈典的手往教室走,他们走过教学楼的走廊,阳光照在他们身上,从阴影走向光明,仿若陈典的心境,向死而生。
回到教室,教室正吵得火热,有人在抄作业,有人在聊天,有人在吃早餐。
看到陈典走进来的一瞬间,教室瞬间安静了,都在打量着这个没见过的陌生人。
“学委,这是你男朋友啊,长得挺帅的。”和苏锦文关系比较好的体委笑嘻嘻地问她。
“对啊,我的男性朋友,我同桌,新同学,你喜欢那个,随便叫,陈典过来和大家打个招呼。”苏锦文站在讲台上,向陈典招手。
陈典一下子面对这么多双眼睛,被霸凌的回忆回荡在脑海了,整个人都僵住了,汗毛立起,冷汗也冒了出来。
“嗯,看来我们的新同学有点害羞,你们的眼睛都闭起来,不许睁开啊,这么多人盯着,怪尴尬的。”
大家也看到了陈典整个人都在抖,纷纷闭上了眼睛。
苏锦文过去,握住陈典的手,抚摸着他的背,轻声说:“没事,你说不了,就我替你说。”
陈典摇摇头,坚定地看着她,他已经不想困在过去的阴影里了,他也想接触不同的人,他也想要改变,他不想当一个异类。
所以他走出了第一步,他说话了,声音都带着些颤抖:“大家好,我叫陈典,过去因为一些原因,没来上学,现在希望与大家好好相处,成为朋友,我的爱好是:做饭,插花,画画还会织毛衣,我们也可以一起交流交流,谢谢大家。”
台下响起了热烈地掌声还有乱七八糟的回答。
“哇,你也太厉害了吧,会这么多东西。”
“他的声音好好听啊,是少年音,好可爱。”
“你长得好帅啊,有女朋友吗?”
苏锦文无奈地看着他们,他们本来就是一群自来熟的人,现在碰到个有趣的人,恨不得把人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
“好了好了,早读了,课代表快带读,还有你们作业做了吗,待会要交了。”
苏锦文把人挖出来,带回座位上。
陈典都有点恍惚了,他从来没有受到这么热烈地欢迎,而且每个人都是友善的,不带有偏见的。
探索身体,PUA双性大奶,阴道高潮
苏锦文一直都知道知道自己是个自私的人,但是以他们家的情况,不自私根本活不下去。
她爸可谓是个五毒俱全的男人,赌博、嫖娼、出轨、喝酒和打老婆一个不落,她妈真的倒了八辈子霉和他结婚了。
婚后一年,在当时平均月工资一千多的时候,他就欠下了别人几万块的赌债,她妈当时就拍着桌子说要离婚,一个月后,却被查出怀孕三个月了。
那个男人天天跪在门口保证,自己一定会改的,就差把手指切下做保证,那个傻女人想着肚子的孩子心一软,再加上当时普遍认为离婚是件丢人的事。
她的亲人都劝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既然愿意改,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男人年轻不懂事,再长大一点就好了。
此后他老实了一段时间,就在母亲以为他要改过自新的时候,意外发现他出轨了。
在她大着肚子临近生产的时候,出轨了一个出来卖的小姐,还说母亲在床上满足不了他。
接着苏锦文出生了,她是她母亲独自去医院生下的产物,她是由母亲一个人抚养长大,从记事起,她就没见过爸爸,还以为自己没有父亲。
苏锦文很爱自己的母亲,母亲是个坚强乐观的女人,从不在她面前哭泣,每天做着很累的活,但是面对她时,脸上总是笑咪咪的,会温柔地抚摸她的头。
苏锦文从小就会看人脸色,她可以利用所有东西让自己的生活变好,她知道自己的脸好看,也因为脸好看总是受到很多优待,此外她努力学习,努力和同学老师搞好关系,就是为了拿到学校的困难补贴。
母女两人的日子虽然有些困难,却知足温馨。
但是在苏锦文上初二时,那个男人的出现打破了她们的生活,那个男人房子被人骗走了,还欠下了二十万的贷款,无路可走时,突然想起自己还有对妻女,于是男人打起来她们的主意。
男人甚至想把妻女卖掉换取赌资。
她冷静地设计让他家暴自己,收集证据,然后把他送进监狱,用学校的奖学金还了贷款。
再后来她的母亲已经改嫁,重新过上幸福生活。
她被抛下了。
苏锦文皱着眉从梦中醒来,头有些疼,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以前的事情了,做梦还得想这些糟心事,真让人恼火啊。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陈典温柔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两只手在她的额头上的太阳穴轻轻按摩,缓解她的头疼。
苏锦文这才想起,他们正在自己的秘密基地睡午觉,说是秘密基地,其实就是一个废弃的心理咨询室,平时根本没人来,可能最近压力实在是太大,才会想起不高兴的事。
她躺在他的腿上,闻到他身上的清香,就好像妈妈的味道,她把脸埋进陈典的肚子里,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呼出胸口里的浊气,才感觉清醒一点了。
苏锦文:“没事,昨晚睡太少了,有点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