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晖冲着衣柜内瑟瑟发抖的小Omega笑了笑:“留着吧,送去主包。”

凌然被两个保镖从里面强行拖出来,押着他从房内出来,穿过走廊朝着主包的方向走。

凌然脸上看起来一副惊慌失措的恐惧模样,心里却在默默盘算,主包里的宾客都是董晖亲自陪着的,分量肯定要比其余的侧包重要的多,他要是真能混进去,肯定还能收获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凌然半推半就地跟着那两个保镖走,穿过一扇门的时候不小心被迎面而来的身影撞了下肩膀。

凌然轻轻痛呼一声,被一个保镖用力扭了下手臂,呵斥道:“别想着耍什么花招,你今晚跑不了的,还不如老老实实听话少受点罪。”

凌然低着头没说话,被押着继续往前走了。

江盛译今晚也只是被拉着来这里应酬,刚才被灌了点酒,这会儿意识有点不清醒。

他站在门边,愣愣地回头看着那道纤细曼妙的背影,明明是个凹凸有致的女Omega,他怎么好像听见了凌然的声音似的。

江盛译甩了甩头,断定是自己听错了。

掌上明珠远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干净清朗,这里脏乱得很,凌然是个清清白白的Omega,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回到包厢后,江盛译跟几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又开始了推杯换盏谈天说地,可他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刚才那个女Omega的身影。

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起身,扔下手里的酒杯,一双眼睛被热火烧成了赤红色。

如果去掉波浪长发,换掉短裙

江盛译仿若被道惊雷劈中,慌慌张张扔下了一整个包厢的人夺门而出。

凌然不知道自己是被带到了哪里去,曲折回转的走廊像纷乱的迷宫,已经快要把他绕晕了,最后他终于被推进了一扇厚重的黑色金属门内。

里面的地板上铺着层绒毯,偌大的水晶茶几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和扑克筹码,一旁的沙发和软座上横七竖八坐了些人,姿态慵懒随意,旁边紧身贴着几个Omega上上下下伺候着。

房内混杂着淫靡混沌的气味,令人作呕,凌然蹙了蹙眉,屏住呼吸。

董晖在他身后跟着进来,笑着对包厢内的众人一一打了招呼。

其中有几个凌然只是听说过名字,或是在新闻上看见过人脸,却没想到今天晚上会在这个小小的包厢内全都见识到。

坐在沙发主位上的是某位政界大佬,凌然只记得他姓千,应该正好分管海关、审批和商务口,已经是快要退休的年纪,退居了二线,但仍能在整片南方城市呼风唤雨。

在场人无不巴结讨好他的,董晖看了眼凌然,端了杯酒走过去说道:“千老,您最近多有劳累,我这正好新来了个手巧的,会点舒缓按摩的手法,您要不试试?”

千老掀起纹路横生的眼皮,蔫哒哒望过来,浑浊老目骤然放光似的亮了亮,踢了下腿旁的Omega,命他让出位置来。

“董总真是有心了。”

凌然心里正疑惑,他什么时候会按摩了?

身后忽然被人推了一把,凌然猛得向前一个踉跄,身子不稳扑倒在茶几旁的地毯上,头顶两道不怀好意的目光投射下来。

董晖只是笑道:“有些事还得千老多费心。”

千老似乎对眼前这个omega极为满意,指尖裹挟着股复杂难闻的气味,朝着凌然伸过来。

“选举的事我帮你打听过了,”千老道,“只要不临时出什么乱子,副主席的位置非你莫属。”

凌然缩了缩身子,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已经了然。

董晖想攀着千老这棵大树选上商会副主席,私下里不知道通过掌上明珠输送了多少利益,事成之后他会立即把股份散掉,将这块烫手山药转嫁他人,自己则两袖清风洗的干干净净。

千老没能摸得到omega的身子,脸色顿时变得有点不好看。

凌然低着头,用力拉了拉裙边防止走光,撑着手准备从地毯上起身。

谁知有只手又从背后推了把,董晖身旁的副手上前两步,狠狠按住了omega的脑袋,迫使他的脸颊凑着往散发着恶劣气味的腿旁靠近。

凌然膝盖在粗糙地摊上蹭了几下,单薄的黑丝被磨破,抽着丝卷着边往四周崩裂开,柔腻的肌肤裸露出来。

凌然脑袋被按得生疼,身体本来就有些无力,这会儿挣脱不得,两眼垂着一阵阵发晕,眼眶都被泪水溢满。

副手见他居然还在妄想反抗,手下力气又用得狠了些,近乎揪住了omega假发底下柔软的发根,准备直接将他提溜着扔进千老怀中。

包厢众人对此见怪不怪,千老似乎颇为满意:“还是个硬茬,没调教过得更好,干净。”

凌然陡然生出一股恶寒,看样子这几人之间的交易不是第一次了,他伸手摸索到茶几上的一个酒瓶,要是这个副手再不松开他,他一定会控制不住将手里的酒瓶扔到这个老头子的脑袋上。

凌然指尖抖得厉害,一口气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恍然间,身后的包厢门兀地传来一声剧烈重击。

里面的人全都被吓住,立刻噤了声,齐齐朝着门边望去。

双开金属门被几个黑衣保镖从外推开,一道高大凛冽的身影从外面阔步迈进来。

一身漆黑,气势沉寂,阴鸷森然的俊美面容此刻宛若蒙着层郁沉煞气,刹那间便能逼迫得众人脊背发凉。

众人像是愣怔片刻,随后才全都缓缓站起身,错愕不已地望向来人。

“江,江总?!”

江之屿发丝带了几分凌乱,仿佛只是随意向后抓了把,露出锋利的极具攻击性的眉眼,视线冰冷的没有温度,带着独属于enigma的强大气场,在包厢内扫了眼。

看见了被人按着跪在地上的omega。

一瞬间,迫人威压铺天盖地般侵袭过来,那个副手有点扛不住,头低低垂下去,看清了刚才那道剧烈撞击声的来源。

黄毛像被抽了骨头瘫软在门后,顶着满脑袋的血流成了一团污垢,他的头刚才是被当成了开门器。

凌然感觉到压在头上的重量忽得轻了,他回眸看过去,长睫湿润着颤了颤,手中的酒瓶掉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