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站在几分钟前室友发来的“就近女生宿舍楼位置”门口前,笨重地挥舞着挂满东西的手臂,跟陈木森告别。
“哦,那……那我明天能来找你吗?”陈木森依依不舍地看着姜言。
姜言无情拒绝,“不可以,我明天满课。”
陈木森挠头:“可……可明天是周末啊。”
姜言:我艹!%&@。#……
拒绝不成,姜言开始耍赖,“明天再说吧,我今天好累哦,想早点回去睡了。”
陈木森一听立刻不纠缠了,隔着大熊轻轻抱了抱姜言,“那我走了,晚安。”
几个躲在花坛后面的学长见陈木森走远,飞快蹿出来架走姜言,朝着反方向一路狂奔,冲进男生宿舍以后在宿管大妈危险的眼神中一把薅掉姜言假发,架着人一步三台阶的上楼进门锁门一气呵成。
“言呐!没事吧你?没挨打吧?”
“衣服咋乱了呢?他对你做了啥!”
“脸有点红,嘴上口红也糊了。”
姜言:……
这几个室友咋比他还精分呢?
“哎呀,我没事。”姜言抬手制止了一下几个过分慌张的学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几人听完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然后郑豪和徐岸就开始抱团指责张全胜,“都怪你,把小言给带坏了!”
“不是,我冤枉啊!”
“还敢狡辩?打!”
姜言伸出尔康手,“等等再打!能不能先帮我想一下怎么解决这个事?”
郑豪收回拳头,托着下巴开始思考,“你都脱裙子了,他还不信你是男的?”
“我没脱……”
张全胜在旁补刀,“姜言这对象,智商委实不太高啊。”
“他不是……”
全寝唯一智商在线的徐岸化身福尔摩斯,条理清晰地分析道:“你们都没注意听吗?刚才姜言和那个陈木森说话的时候一直用的伪音,想必是装女生装得太敬业忘记卸掉伪装了,再加上小言那张被化得柔柔弱弱的脸和清瘦的身材,换我我也不会信的。”
终于插上话的姜言激动地握住徐岸的手,“没错,就是这样!”
郑豪:“可小言有喉结啊,而且还没有胸!”
“喉结这东西,有的女生也会有,本身小言的喉结也不是很大,再说现在秋天一般都穿高领,谁闲得没事扒你衣服看你喉结啊,至于没有胸,现在不是也流行贫乳吗?”
姜言&郑豪&张全胜:……
“那要不然……我还是再脱一次裙子吧。”
“可以。”徐岸点头表示同意,友情提示道:“记得找家宾馆。”
“啊?我,我卖艺不卖身的!”
“想什么呢,难道你要当街表演脱裤子吗?”
“也是啊……”姜言呐呐地点头,抱着手机坐到一边,开始思考明天约陈木森见面的事。
解决一桩大事,张全胜不用挨打了,抱着姜言的大白熊嗷嗷叫,“嚯?这个牌子的玩偶贵的一批啊!手感超好,快给我rua一下!”没心没肺地rua大熊去了。
智商一向被徐岸碾压的郑豪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想了半天没想出来,放弃思考跑去打游戏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的郑豪才醒过味儿来。
为什么要去宾馆啊?直接在宿舍不是更方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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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自曝马甲
周末一大早,姜言穿着自己曾经很嫌弃的小碎花连衣裙,跟个花蝴蝶似的飘出去了。
张全胜打着哈欠放下彩妆盘,清醒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淦!为毛还要化妆?直接穿男装去不就行了吗?”
徐岸看着一屋子智商已下线的室友,由衷地佩服自己依然坚守在智慧的高地上。
初秋的早上有些凉,姜言从宿舍走到校门口,单薄的小身板冻得微微发抖,陈木森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套头卫衣站在校门外,手里还单独拿着一件外套,见姜言缩着肩膀哆哆嗦嗦的,连忙抖开衣服披到他身上,又温柔又无奈地说,“怎么穿这么少啊?”
姜言可能女装穿多了,性子都变作了,看见陈木森那乌漆嘛黑的运动外套,觉得和自己这一身奶黄色的小碎花裙一点都不搭,嫌弃得身子直往后躲,“这外套好丑啊,我不要穿。”
陈木森瞅瞅街对面的女装店,二话不说就带着人往那边走,“那言言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们现在去买。”实在得有些过头。
“买什么买,你跟我过来!”过了矫情劲的姜言一把拽住陈木森胳膊,拉着人就往他们学校对面小胡同走。
清早的寒气给红红绿绿的牌匾上了层霜,陈木森一进巷口就被迎面而来的各种旅店、招待所给惊住了,吓得话都开始磕巴,“言、言言你,你要干什么!我我我、我们现在这样会不会太早了?”
姜言没功夫管陈木森那歪到银河系的脑洞,生拉硬拽地把人拖进一间小旅馆,不是姜言抠搜,实在是最近手头紧巴,订不了太好的宾馆。
坐在门口打瞌睡的老板娘见怪不怪,简洁明了地管他俩要身份证。
姜言把自己证件往桌上一拍,然后又去翻陈木森的,陈木森今天没背包,证件都在钱包里夹着,揣在卫衣前面口袋里,一双小手隔着绒绒的布料在肚子上摸来摸去,陈木森小腹跟起了静电似的,麻得他四肢都不会动弹了。
老板娘打字挺快,录身份证号的时候诧异地抬头打量了一眼姜言,然后抬手指着二楼楼梯口,“上楼左拐第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