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躺着抱了好几分钟,糖糖以为他们在玩,也爬到了唐舒的身上,像是叠罗汉一样地压住了沈越。

“爸爸,我也要玩!”

“你?这小家伙也太重了,让你?别吃那么?多你?还吃。”沈越伸手挠糖糖的痒痒,笑得她一直动来动去的,唐舒受不?了他们父女俩,忙说:“糖糖你?快下来,不?然等会要摔倒了。”

“不?要不?要,我也要玩堆高高,把爸爸压扁。”小家伙正玩得兴起,哪里肯下来,还抱着夹在中间的唐舒,死死搂住她的脖子。

直到沈越开?口求饶,糖糖才嘚瑟地哼了一声:“爸爸终于?投降了!”

“是是是,糖糖最?棒最?厉害!”沈越一只手就把孩子从身上拽了下来,拍了拍她胖脚丫:“饿了没?去吃饭?”

唐舒起来之后整理头发和衣服,瞥了这两父女一眼:“现在外边都是记者,直接让酒店送餐好了。”

糖糖撇了撇嘴,然后盘着腿坐到了沙发上,可怜兮兮问:“妈妈,那我们明天是不?是也不?能去看大熊猫?”

“去,怎么?不?去?好不?容易才来一趟蓉城,怎么?也得陪我们糖糖看最?喜欢的大熊猫。”沈越舒展了一下手脚脖子,抬起手抓了两下有点凌乱的头发,看向唐舒:“吃点什么??”

唐舒还在想?沈越刚刚说要带糖糖去动物园的事情,想?到那些疯狂的记者已经开始头疼:“明天怎么?去?你?不?怕被人围观?”

虽说他们并不?是什么?公众人物,而且沈越非常抗拒被大众关注,所以他至今也还没接受过任何报社的采访。

就连几?年前他跟糖糖拍的那个纸尿裤广告,他也找了对方公司把广告的视像版权买了回来,那个广告已经在电视上消失了很久。

也就是现在这个时代网络不?发达,所以有很多人并不?知道顺达速运的创始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但经过这次的新闻,很难说那些?记者不?会对沈越有兴趣,毕竟如今顺达速运的规模已经非常大,站点已经收是遍布了国内大大小小的城市。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越走?到了吧台边,拧开?了一瓶矿泉水,一口就喝掉大半,吊儿郎当笑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们明天00给季然开?记者会吗?那些?记者肯定一窝蜂地过去那边候着,我们正好可以去动物园。”

“……”唐舒无言以对,悻悻道:“明天再看看吧。”

晚餐就在房间里面吃的,沈越骂骂咧咧了一整晚,开?始挑三拣四?:“千禧年第一天像做贼一样在酒店吃草,麻辣火锅,串串香,回锅肉它不?香吗?”

唐舒从饭盒里夹了块沙拉青瓜塞他嘴里:“吃你?的饭,啰嗦。”

糖糖倒是不?挑食,只要是肉她都爱吃,所以她把自己觉得好吃的酸甜排骨,就推给了沈越,“爸爸,吃肉肉!”

沈越却不?怎么?喜欢吃这种排骨,但也总比吃唐舒叫的沙拉要好,等糖糖吃饱之后,他风卷残云般把排骨饭唏哩呼噜全?干掉。

酒店位于?城市繁华区域,不?远处就是一条江,因是元旦假期,外面的街道热热闹闹,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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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烟火人间气。

沈越本来想?抱抱老?婆看会儿电视,但自己也嫌弃自己两天没洗的身体?,迈着两条肌肉结实的大腿,径直往浴室走?去。

很快,里面便传来了哗哗的热水声。

唐舒跟司徒雪发信息聊新剧本的事情,一旁的糖糖就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外面的街道,在酒店里困了一整天,小家伙早就想?出去玩,但唐舒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不?敢带她到处去。

聊了一会儿之后,浴室的水停了,沈越穿着浴袍出来,男人天生就是衣架子,哪怕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浴袍穿在他的身上都有种天生的适配感。

沈越把擦了头发的浴巾一扔,然后朝着沙发走?去,往唐舒的身旁挤了挤,下巴贴在她还有点湿润的头发间,低低地“嗯”了声,然后商量道:“有点累,今晚早点睡?”

“嗯。”唐舒把编辑好的信息发出去,侧过脸看他,“你?累的话,那先去睡吧。”

“我们一起睡。”

“我头发还没干,你?跟你?闺女先睡吧,我还有工作要处理,而且我也还没困。”

沈越往老?婆身上挤了挤,半点不?让:“我也不?困,那我陪你?工作。”

唐舒被他挤得有点烦,男人洗过澡后的身躯温热湿润,贴在她身上热烘烘的,有点心烦意燥地伸出后知戳他浴袍下的胸膛:“你?在这里吵着我,我怎么?工作?”

沈越趁机抓住她的手指亲了一下:“我就坐在这里不?说话,这样也不?行?吗?”

两人对视半响,唐舒终究还是妥协了,啪地一声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行?行?行?,那今晚早点睡吧,明天估计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想?到明天的事情就头大,不?明白沈越是怎么?放得下心的,自从接完了happy仔那一通电话之后,他直接就把手机一关,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管。

用沈越的话来说就是:“我是来休假的,管他那么?多呢。”

不?过唐舒有时候也觉得沈越这种性格挺好的,还是得多向他学习才行?。

彻底把手机关机之后,他们一家三口就在房间里玩了一会儿的牌,糖糖完全?不?会,于?是打得也毫无章法,乱打一通。

沈星瑶小朋友的招数就是只管赢,不?认输。所以一晚下来,沈越和唐舒欠了这个小家伙起码十个汉堡,二十个雪糕……

糖糖睡着之后,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少?许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楼下街道上的车声嬉笑声忽远忽近。

身后沈越窸窸窣窣的动静,就连呼吸声都变得格外清晰,唐舒正想?说话的时候,突然被躁动难安的沈越抓住手,直接按住她的腰顶到了床边。

“你?怎么?还没睡?”唐舒白天睡多了,所以她没什么?困意,但沈越两天一夜没睡,刚刚打牌的时候已经连打几?个哈欠,以为他沾上床就会秒睡。

沈越没有回答,抓住她的手贴在唇边,轻轻吻上了她的指尖,酥酥麻麻的。

这个吻时轻时重,慢慢从指尖,指腹到手心,犬齿啮咬的疼痛和舔舐的酥麻传递到每一处角落,唐舒条件反射一挣,却被男人更用力地钳制住。

“元旦快乐,老?婆。”沈越贴着她的唇角不?断亲吻,头一回说话有点急切又含糊不?清:“我爱你?。”

唐舒晕头转向,想?要说什么?话已经忘得彻彻底底,手臂搂住男人热烘烘的脖子,内心羞涩又欢喜地回应着沈越这份浓厚的情感。

翌日,某个主流日报的经济版和娱乐版同?时刊登了一则联合声明,迅速在各大城市传播:

【声明:沈越先生与唐舒女士是名副其?实的夫妻

他们夫妻二人感情稳定,伉俪情深,相扶相携,同?心创业,感谢媒体?朋友及社会各界人士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