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咬你的腺体。”陈龄对上黎业的目光,“有我的信息素,你会更舒服。”

“嗯。”黎业拉开衣领,露出雪白的肩膀,“你咬小力点,我怕疼。”

得了许可的陈龄轻轻舔拭黎业颈后的腺体,黎业用的洗发水是薄荷味的,清爽的香气沁入陈龄的鼻间,陈龄贪婪地嗅了嗅,黎业的气味。陈龄张口咬下,锐利的犬齿刺破柔软肌肤,将alpha的信息素注射进发情期的omega体内,黎业舒爽地轻哼着,优美的喉结滚动,黎业伸手回拥住男人,释放出清冽的信息素回应陈龄。

两人相拥而眠,如交颈天鹅,恩爱缠绵。钰啱

自从那天在中央城区偶遇陈龄后,沈臻又变得魂不守舍,每天上学,教授的话都只听进去一半。那天沈臻本想追上陈龄的,奈何被来路不明的两人拦住了去路,那两个人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中央城区不是沈家的地盘,沈臻也不敢轻举妄动,也不知他们安的是什么心,最后竟然什么都没做就离开了。

沈臻与陈嘉竹的视线相触,从彼此眼中看见相同的不甘心,他们终究没能留住陈龄。

之所以会认识陈嘉竹,源自于一个很偶然的契机,沈臻之前去公司找沈炼求助的时候,在公司走廊不小心撞到一个人,那个人的手机掉在地上。沈臻一边道歉一边捡起手机,却不小心触碰到手机的按键,屏幕亮起,映入眼帘的坪保竟是陈龄的照片,沈臻感到诧异之余,连忙向那人搭话,一问之下,对方就是陈龄的亲生兄弟陈嘉竹。

沈臻约陈嘉竹去了会客室谈话,听说陈龄的事情后,陈嘉竹激动万分,将陈龄的事情娓娓道来,沈臻这才知道陈龄的许多事情,没想到陈龄竟然在考上帝大后就与家里彻底断了联系,陈嘉竹作梦都想找到陈龄,但每次抽出时间去帝大找人都是无功而返。

两人一拍即合,成为站在同一阵线的朋友,原本只是单纯去中央城区的知名餐厅用餐,没想到竟会让他们碰上陈龄。回到西区的沈臻气不过,又一次跑去找沈炼。沈炼听沈臻说完整件事情后,反应很平淡:“陈龄是黎业的丈夫,我不认为陈龄跟黎业离开有什么不妥。”

“可陈龄是被逼迫的!”沈臻反驳道,“表哥,拜托你帮帮我。”

“你说陈龄是被胁迫的,那么你有没有证据?”沈炼双手交握,放在腿上,“他是被黎业拿刀胁持,还是手被绑住了?”

沈臻不甘地咬咬牙:“没有。可我是亲眼看着他被黎业强行带走的。”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沈炼淡然道,“而且你不知道吧,陈龄当上了白龙会的代理会长,还与沈家签订了合作条约,你觉得有谁能够威胁他?”

“这怎么可能......”沈臻瞪大眼,表情写满不可置信,“陈龄是怎么跟白龙会扯上关系的?”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给你答案。如果你是为了陈龄的事情来找我,我是劝你死了这条心。念在你是我沈家的人,我给你一个忠告。”沈炼呵了一声,状似嗤笑,“不想白白送死,就不要想着与黎业为敌,你惹不起他。”

沈臻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沈炼的办公室,消沉了好一段时间,被陈嘉竹约出去的时候,他怎么都没想到陈嘉竹会兴奋地跟他说,黎业收下了那五百万离婚费。

帝国国民的常态工资大约是一万帝币,最低保障工资是五千帝币,许多人穷其一生可能都挣不到五百万这个数,但这五百万对沈臻这个财阀家的小儿子来说,不过就是笔金额大些的零花钱,花下去完全不痛不痒,也就少买一辆限量跑车收藏的事而已。

“他真的收下了?”

“真的。”陈嘉竹点点头,喜悦道,“我亲眼看着他把支票放进皮夹的。”

发情期的omega不比平常敏锐,浑身的警戒都被潮热给磨得迟钝,就连alpha醒来都没察觉,依然昏昏沉沉地熟睡着。陈龄翻身下床,走到书房,打开黎业的背包,从里头找到黎业的皮夹,搜出那张支票。陈龄端详着这张价值连城的支票,扔掉浪费,撕烂可惜,看了碍眼。

陈龄想了想,还是决定让它完璧归赵,他凭借记忆拨通了陈嘉竹的电话,电话刚打出去就被接起,陈嘉竹欣喜若狂的声音响起:“哥哥,你找我?”

“你今天下午有空吗?”陈龄声音冷淡,浑然不似在与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说话,反倒更似在跟陌生人对话,“我有事找你。”

但陈嘉竹早已习惯了沉龄的冷漠,欢喜地报出地址跟时间,随后声音变得怯弱,象是被驯化的宠物,小心翼翼地问:“哥哥,可以吗?”

“嗯。”陈龄想了想,“能把沈臻一起叫来吗?我也有话对他说。”

陈嘉竹的气息扭曲了一瞬:“......好,我会的,哥哥。”

陈龄挂断电话,踱回房间里,黎业这时已经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猫咪一样伸展着筋骨,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又重新盖紧被子,钻回他的窝里,把自己裹成一团。陈龄上前去扯被子,黎业死死抓着被子不放:“现在才七点半!”

“业业,不可以赖床的。”陈龄认真地说,“你该起床吃早餐了。”

“你去买,等你买回来我就起床。”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趁机当旅行青蛙溜走。”

“就算我溜走也会给你寄明信片回来。”

黎业抵不过陈龄的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棉被让陈龄扒走,黎业干脆把自己埋进衣服堆里,但过没多久他这只旅行青蛙就被陈龄从豪华的巢里抓出来,黎业对陈龄竖起中指,陈龄回以他一个缱绻的吻。

“好啦,业业,别闹脾气了。”陈龄拥住黎业,释放出他的信息素来安抚omega,“走吧,我们去吃早餐。”

秦家宅邸中,白瓷杯里的绿茶倒映出秦漪若有所思的神情,秦漪鲜少会露出这种表情,一旁的叶怜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

秦漪托起脸颊:“我只是在想,黎业以前被注射了那么多禁药,对身体造成的副作用,可能不只有常态的间歇性失忆那么单纯。”他的手指敲击着桌面,“机构进行的每项实验,都不把实验体当成人对待,简直,就象是在强行透支实验体的生命力。”

叶怜僵硬了下,垂下眼帘:“黎业是我们之中,身体素质最优秀的,所以机构长后来都拿他去试药,那时候我经常看见黎业在吐血。”

秦漪动作一顿:“为什么不告诉我?”

“......黎业让我不要说的。”

叶怜阖上眼,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他还剩多少时间。”

今天的阳光依旧灿烂,却温柔得让人想哭。

第60章 60他被黎业抛弃了

下午,陈龄准时来到咖啡厅,陈嘉竹跟沈臻已经在位置上等待着他,平心而论,陈嘉竹跟沈臻都是帅的,坐在一起很是吸睛,咖啡厅的人们时不时就会把目光投向他们。在陈龄走过去时,刚好还有个omega来到他们桌前,想跟他们交换联络方式。

待那个omega离开后,陈龄坐到位置上,在他们开口说话前,拿出那张五百万的支票,推到两人面前:“我家业业不懂事,请你们谅解,麻烦你们以后别再找他了,我不喜欢。”

沈臻与陈嘉竹的脸色俱是一变,沈臻还没踏出社会,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比陈嘉竹还按捺不住自己的心绪。沈臻握紧拳头:“你是不是被黎业威胁了?陈龄,只要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救你。”

“如果你是指之前在西区那次,很可惜,并不是,那只是我跟业业闹了些小矛盾,现在我们已经和好了,不劳你们费心。”陈龄脸上孵出笑意,“我今天来找你们,就是想跟你们说清楚,我跟业业是合法登记的伴侣,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远离我们的生活,离得越远越好。”

陈嘉竹难过地问:“哥哥,你就这么讨厌我们吗?”

“讨厌?谈不上。因为我对你们不感兴趣。”陈龄说,“我知道你们对我抱着不同的想法,我尊重,只不过我跟业业是相爱的,我从没想过要跟他离婚。”

“你知道......?”陈嘉竹愣愣地反问,“所以你不是没察觉到我对你的感情,而是故意视而不见的?”

“是。”陈龄面上挂着礼貌的笑,“跟血缘无关,理由很简单,你不是我要的人。”

陈嘉竹抿起唇瓣,脑海中浮现出许多阴暗的想法,沈家在西区权势滔天,要藏一个人还不容易?只要他们把陈龄绑回西区,监禁在沈臻的屋子里,这样陈龄就只能看着他们了,哪怕是要与沈臻共享陈龄也没关系,总比得不到陈龄要好多了,如果陈龄想逃跑,那他就把陈龄的脚筋给挑断,这样陈龄就哪里都去不了,多么美好,哥哥终于属于他了。

思及此,陈嘉竹神经质地双手交握,指甲刺入肌肤,尖锐的刺痛使他更加亢奋,就连流出鲜血也毫无所觉,若是情况允许,他恨不得直接把陈龄打晕带走,实践他的想法。只可惜沈臻还是太过天真,他跟沈臻提出这个想法后,就被沈臻直接了当地否决,想必沈臻现在也是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