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清羽……”
他开口刚想说话,秦绍铭在对面同时开了口,两个人的声音忐忑中带着生涩,竟然莫名相像,秦绍铭咳了咳,压住想要微笑的嘴唇,他深呼吸一口气,一下子站了起来。
“清羽,今天是情人节,这么特殊的日子,我有话想跟你说。”
男人几步跨到了白清羽的面前,深邃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执着又温柔的视线一点点描摹过那张清丽的脸庞,白清羽眼神闪烁,只觉得有热气自耳边蔓延而上。
“我们相识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之前……我做过很多混账的事情,违背你的意愿囚禁你,误会你,伤害你,让你吃了很多苦头,现在一一想来,是我罪该万死。”
回忆那些恣意妄为的过去,秦绍铭眉间闪过一丝浓厚的痛苦和歉意,他伸手握住白清羽的一只手,将纤细的手指放在唇边亲吻。
“但是,最终你还是原谅了我,这是我最大的幸运。”
“现在,我们每天都住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上下班,一起休息,你知道吗,每天醒来看着身边沉睡的你,我的心里满满全是幸福的感觉。”
“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低沉悦耳的男声越说越缠绵,秦绍铭握紧了白清羽的手,最后烙下一个吻之后,他单膝缓缓跪地,从手中举起一只小小的、黑色的天鹅绒盒子。
盒子被打开了,两枚银色的戒指嵌在正中心,它们紧密地依偎在一起,就连弧度都完美得一模一样。
秦绍铭半抬起头,优越的眉骨下,璀璨的灯光汇聚在他的眸子里,照得白清羽一阵目眩神迷,而让人咚咚心跳的声音控制不住地流淌进他的耳朵里。
“清羽,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和你度过以后的每一天。”
那一瞬间,白清羽的呼吸都顿住了,他的瞳孔睁大,仿佛有五彩绚烂的烟花在心中绽放,极具冲击力的告白扑面而来,逼得他不由得握紧手心,才能勉强从那股晕眩中抽离。
空气陷入凝滞,两个人就这样维持着姿势,秦绍铭带着紧张和兴奋,虔诚地期待着白清羽的回答,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的神色逐渐僵硬。
怎么会,一切都恰到好处不是吗?难道……清羽还没有原谅他吗?
就在秦绍铭的心一点点往下沉的时候,白清羽动了,他并没有点头答应,也没有摇头拒绝,而是将一直握紧的另外一只手向着秦绍铭摊开。
青年泛着红晕的脸上带出一丝为难,出乎意料地将问题抛回秦绍铭的身上。
“该怎么办呢?这个特殊的节日,我们竟然想到一起去了。”
他的掌心显出一个暗蓝色的小盒子,里面放置着两枚戒圈,不同于秦绍铭光滑的戒指,上面仔细看刻满了精美的暗纹。
……戒圈?清羽准备了同样的戒圈?这意味着,他和自己想的一样?
秦绍铭瞠目结舌,发冷的心里腾起一股巨大的喜悦,他看着一反清冷常态,眼睛笑盈盈明显带着调侃的白清羽,嘴角飞快地扬了起来。
“没关系,清羽你的也可以,不,不如说你的更好!”
秦绍铭一叠声向白清羽表示赞同,他刚想把自己的戒指收起来,白清羽就阻止了他,那只纤长的手向着男人伸出,示意秦绍铭将戒指给他戴上。
秦绍铭完全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他拿出自己那枚戒指推进白清羽的指节,又看着白清羽拿起另一枚戒指帮他戴上,这才恋恋不舍地看向白清羽手里没动的盒子。
“清羽,那你准备的戒圈”
一只手指带两个戒指其实也挺好看的,那些有老婆的人还没有这种待遇呢,改天要去他们面前炫耀一圈。
秦绍铭美滋滋地陷入幻想中,白清羽瞪了他一眼,从小盒子的底下取出两条银白色的项链,几个动作之后,那两枚戒圈就被串在了项链上。
这一次,白清羽半蹲了下来,视线与秦绍铭持平,他一脸认真地给秦绍铭戴上那条项链,再次示意秦绍铭将另一条项圈带到了自己的脖颈。
“好了,这就是我们互相给对方送的情人节礼物,我答应你了,绍铭。”
做完这一切,白清羽脸色绯红,却又平静而坚定地注视着秦绍铭,两个人的目光缠绕在一起,慢慢地,呼吸靠近了。
明明是空旷宽阔的餐厅,他们蹲下来的这个空间却小小的,私密到视线中只能容下彼此,额头亲密地触碰到一起,已经分不清是谁的气息。
唇与唇最终贴到了一起,甜蜜的亲吻中,秦绍铭捧住白清羽的脸颊,呢喃出心中最炽热的告白。
“我爱你。”
第二天,那个一直以来只有直播预告的账号,发布了一条消息,那是一张手与手紧紧交握着的图片,两枚银色的戒指闪烁着微光,像是亲吻般贴合在一起。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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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平常的午后,秦绍铭不在家,白清羽将自己裹成一个球,懒洋洋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金灿灿的阳光从外面斜射而入,照在白清羽脚边的那一块沙发上,稍微伸过去就能感觉到被太阳烘烤的温度,很舒服。
白清羽惬意地眯起眼,舒适又放松的感觉让他大脑昏昏欲睡,电视里的声音慢慢从清晰的字句变为模糊的白噪音。
“所以说呢,兔子被不断进行性刺激后,体内的黄体分泌孕酮,使得它的乳腺得以激活,乳房增大,出现假孕的症状。”
“各种激素紊乱,导致兔子出现一系列类似怀孕的生理和行为变化,母体会出现焦躁不安的现象,筑窝、拔毛、肚子变大……”
在说些什么……好困……
电视里的介绍声音逐渐消失不见,白清羽困意袭来,手中的遥控器吧嗒一声掉在沙发一侧,他闭上眼,陷入暖洋洋的梦境之中。
本该如此,跟之前无数次一样的普通下午,白清羽睡得香甜极了,任由电视这么开着,直到晚上秦绍铭回家之后,被喊起来的时候还发了好一会呆。
“少睡一会,当心晚上再睡头疼,再过一会就要吃晚饭了。”
秦绍铭穿着一身大衣从外面回来,怕身上冷气冰到自己老婆,只是爱怜地用手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白清羽头顶,无名指上银色戒指光芒一闪而过。
白清羽慢吞吞点了点头,向秦绍铭仰起睡得红扑扑的脸,秦绍铭会意地低头,两个人唇齿贴合,一个深深的、缠绵的吻。
“本来没打算睡那么久的,不知道怎么就到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