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埃特本来想说“宠物”，但转念想想谁会让宠?????物服下智慧药剂又去学习经营管理的知识？何况它已经看到药剂柜中调配好的化形药剂。

“皮皮！芬里奈！都是猫猫！”小女巫双手捧在胸前，向菲埃特和馆灵一刻不停地发射星星眼光波，“我能出去找毛茸茸的尾巴玩嘛？”

本源之书并不想同意这个想法，但它又开始该死地心软。小蛇扁着眼睛不屑地看它：【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在之前能混成那个惨样。看我的。】

“还是城堡里更安全些吧，”馆灵冷酷无情地拒绝了小女巫的请求，但它很快地补充上一句，“可以让她们进来。”

芬里奈明显掩不住震惊：“我只是几天没来对吧？怎么克拉维娅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大猫猫忍不住想戳戳小女巫的脸蛋，但她动用强大的意志力让自己停下了罪恶的手。第一次见面，再把人家孩子吓哭就不好了。

她指挥自己的尾巴与小女巫握手，而皮皮在一边满头雾水地看着新出现的粉雕玉琢的团子。

发生甚么事了？皮皮表示不理解并低头继续舔舐自己编满宝石的黄金项链。

馆灵在凳子上把自己团成球：【菲埃特，你为什么不通过思绪联络告诉族长灵魂化形的消息？】

本源之书老神在在地把自己在靠垫上翻了个面：【第一，我告诉了；第二，给小女巫起名的是我；第三，其实我们没必要这么急着来见族长。】

小蛇不可置信地支棱起身子看对方：【你？】

菲埃特有些奇怪，它看着馆灵瞪得马上比蛇脑袋还要大的眼睛：【一直都是我，从第一位女巫诞生到现在从来都是这样，只有克拉维娅是特例。】

看起来馆灵受的创伤有些大，菲埃特暗想，恐怕它的一部分记忆还是模糊的。

算了。它决定可怜小蛇一次，于是本源之书打开自己的储纳空间并从其中仔细挑出数十粒黄魔晶。

菲埃特把这些漂亮的小石头丢在馆灵面前：【吃吧，我请客。不过说起来，你原来的名字呢？怎么现在你就叫馆灵？】

小蛇一口吞下相较它体型而言无比巨大的晶体：【你不知道？看起来你离彻底痊愈还差很远。因为上一任族长记不住，我的原名就被作废了。但无所谓，有没有都一样。我们与魔法的连结又不靠名字。】

……

花仙从它的兜里掏出一副眼镜。它逐字逐句地阅读并理解着双方的回答。

精灵一下一下地按着指节，他刻意地避开克拉维娅的目光。

作者有话说：

菲埃特对馆灵感情挺复杂的。

馆灵没醒，菲埃特指望着克拉维娅能好好表现来唤醒它。馆灵醒了，菲埃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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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洒落

◎菜鸡互啄式打架◎

“两位可能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做, 而我在这里能够出现并停留的时长也仍然受到限制，”花仙小心地收好问卷，“明天下午三点你们有空吗？我有预感, 明天的这个时刻你们会迎来双方关系中的一次重大转折。”

帕利希提只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中不受控制地狂跳。

他甚至有些后悔写下那些回答。也许他太冲动了, 他想，本来不必这样早就迎来审判的。在早些年离开森林四处游历的时候，他也曾经在路过的城镇里见识过类似的事情。

就像是把没有清洁好的伤口再一次割开消毒, 有些幸运的患者从此彻底痊愈不用再忍受折磨, 有些运气不那么好的人可能会在意外引发的并发症中离世。

清晨的街道中，他曾见过带着伤疤的行人面容平静地经过路口，此刻再回想起来, 帕利希提竟觉得对这幅场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

不过与花仙相见未必是坏事, 他干巴巴地安慰自己，想想它在纳提斯大陆上传播广泛的盛名, 没准明天等待着的是个好消息。

但是……他的思绪忍不住开始预演某个令人伤心的情景。

精灵竭力作出若无其事的平静样子。

要体面, 他告诫自己，如果真的到了最差的地步, 他至少要表现得得体一些。当场祝愿克拉维娅另觅良人有些困难，但一套克制冷静的分别流程还是要做到的。

坐在他的对面，克拉维娅浑然不觉帕利希提颅内正经历的狂风暴雨。她不知道对方已经脑补到了“分手后我们还是朋友”的阶段, 女巫只是单纯地把日程在心里捋了一遍并高兴地发现明后两天是周末。

好耶，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让她合理放松一下。

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脑回路，两人谁都没有先说话。而房间内的空气就这样安静着。

花仙有些挨不住了, 它优雅地打了个哈欠来催促女巫和精灵：“抱歉, 我有些困了, 倘若你们同意, 那我们就明天下午见。”

克拉维娅当然没有异议。

而帕利希提仿佛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好, 我会按时履约。”

花仙向他们俯身行礼，绽放的干枯玫瑰再次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