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前厅内,李府众人齐刷刷地跪倒一大片,闯了祸的李智学更是把头紧紧地低着,一点都不敢去看已经年过古稀却仍然气势十足的大长公主。
没有公主的命令,一行人就只能这么跪在地上。伏在地上的众人只见一双绣着金线的绣鞋从他们身侧走过,接着旁若无的走到最上首的主位上坐下。
可怜户部尚书李大人已经是一大把年纪了,等到跪在地上的膝盖都隐隐作痛时才终于听到上方那位贵人开口道:“瞧我着记性,竟忘了李大人还跪着呢,李大人应该不会怪我吧。”
这么明显的下马威实在是令在场的众人汗颜,偏生李府众人还得生生咽下这口气,李复的脸色此时已经带着些白,勉强说道:“大长公主严重了,微臣是赵家的臣子,怎敢责怪殿下呢。”
上方的人轻哼了一声,见自家的外孙女带着些恳求地摇了摇她的手臂,不禁微微叹了口气。她倒是宁可慧姐儿稍微嚣张跋扈一些,也好过这样的温软性子,到头来竟拿捏不住一个小小的尚书府三公子。
虽说那李智学不是个好的,但是李复作为慧姐儿的公爹,倒是从没有磋磨过这个儿媳妇。想到这里,大长公主脸色稍霁,开口道:“李大人请起吧。”
“谢大长公主。”李复被妻子扶着,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却见上方的儿媳站在大长公主的身侧,一双眼睛干干净净,没有什么情绪地看向近几年已经形同陌路的丈夫。
李智学被她的眼睛看得有些心虚,下意识地往李夫人身后躲了躲。
自己和女儿当初是怎么看上这样一个废物的!大长公主刚刚平息下去的怒气就又涌了上来。坐在下方的丞相和程夫人此时也是后悔不已。
想当初,丞相府的门第已经够显赫了,知道长女性子软,所以挑了个在一众世家子弟中并不算特别出众的李智学,就盼着婚后二人能够相敬如宾一生和睦,没成想这李智学是这样一个依赖母亲、没有主见又好色的男人!
新帝上位后,丞相府的势力虽然不容从前了,但是也不会看着自家的女儿受到这样的欺负!以前也是长女性子软,报喜不报忧,她虽然知道女婿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但是也不知道这么荒谬,这下好了,百花楼的事情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她哪里还能忍得下去!
程夫人也是先帝在时亲封的正儿八经的郡主,此时发起脾气来也是气势汹汹,颇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她先是让身边的嬷嬷去压了不久前就被赶出府的章氏来,接着语气冷硬地对同样脸色铁青的李夫人说:“李夫人,你也看到了,这李家的风气已经败坏到了这样的地步,区区一个贱妾竟然都能爬到主母的头上来了,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今日前来,就是为我的慧姐儿讨个公道来了!”
李夫人出门好歹也是京中有头有脸人家的夫人,此时听程夫人这么说,脸色着实是不太好看,奈何上头有个大长公主坐镇,此时它要是再敢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的,怕是大长公主那曾经名冠京城的大嘴巴子就要呼下来了。
“是……程夫人说的是,只是……”
李夫人咬着牙服软,只是还没说完,就被上座的大长公主打断:“还和他们废什么话!写好的休书呢?把休书交给李夫人,我们就走。”
“什么!休书!”
竭力维持着镇定的李夫人终于忍不住了,一脸错愕地看着几人,语气带着茫然和震惊。
第0022章 你最近和程奕如何了
“丞相大人的文采那自是不用说的呀!你母亲当场将那休书给念完,很是硬气的将那休书扔在那李智学的脸上的时候,那李夫人和李大人简直就是要背过气去了!”
孟皎很是激情地将那日李家的事情讲完,转头却瞧见程舒禾不像是很高兴的样子,便有些奇怪地道:“阿禾你这是怎么了?慧姐姐经此一遭总算是脱离了苦海了,你难道不高兴吗?”
这世间,对女子的要求比男子要苛刻多了,就算此事是李智学有失在先,可是由女方当众给出休书这种事情就算开国以来都没有几例,母亲和父亲此般的做法不知道又会让人如何议论,她虽不在二老跟前尽孝,可是也免不得为他们忧心,又如何笑得出来呢?
只是心下虽然压着万千的心事,可是孟皎得到傅景珩的准许来王府看她的机会不易,她也不愿意让这种事情坏了二人今日的兴致,便强打起精神道:“罢了,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你最近和程奕如何了?”
提起程奕,一向大大咧咧的人竟也忸怩了起来。孟皎蓦的脸上一红,支吾道:“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他对我还是爱答不理的。唉……阿禾你说,我都喜欢了他五年了,从那年花朝节在东市上见到他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了,可他怎么和一块捂不热的石头一样,总是不愿意理我。”
情字一事,有喜亦有忧。程舒禾望着孟皎那张难掩失落的脸,忍不住劝道:“皎皎,你难道从未想过换一个人喜欢吗?我记得当年沈追哥哥就同你讲过,程奕虽生得好看,但骨子里实在是一个薄情的人,你想,若不是有铁血的手段,陛下又怎么会让他掌管北镇抚司呢?”
“我知道啊。”孟皎说着,声音更低了:“我知道他没有那么喜欢我,当初花朝节上救我更是一个巧合,可是阿禾”
她抬起头来,眼里重新亮起了颜色:“我觉得他待我还是不同的,至少我烦了他五年,他也没有对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若是换个人这么烦他,怕早就被他一刀给杀了吧。”
好吧……你这么说的话好像也有些道理。
程舒禾不说话了,再次被孟皎这持之以恒的耐心以及极强的自愈能力给惊到了,但是她虽不出言阻止,但是该提醒的地方还是要提醒的,“皎皎,过完年你便是满18了,从前你追着程奕胡闹也许国公爷不来同你计较,但是现在年长了,你也许不得不考虑一下自己的婚事了,程奕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妹妹,听说和他相依为命了长大。若那妹妹不是个好相与的你又当如何。我虽不劝你放弃他,但也不得不要为自己考虑一二。”
孟皎自然知道程舒禾说这些话是为她好,想着自己也有些日子没有见到程奕了,便撸了撸袖子,“阿禾你放心,我总有一天要给他拿下!”
“好好好。”程舒禾笑了笑,将她撩上去的袖子又放了下来,笑骂道:“你小心着点,被孟夫人看见怕是又要骂你了。”
当今的荣国公府有两房,孟皎所在的正是大房,上头有两个哥哥,个个都是争气的,唯有她一个女孩子不像是个大家闺秀,孟夫人可以说是把大半的心思都放在这个女儿的身上了,小时候还是宠着的,见她越长大越不像话,近年来便严苛起来了。
听到她提到自家的娘亲,孟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道:“说起我母亲我倒是记起来了,她今早就叮嘱我让我回去用午膳的,所以今日怕是不能多呆了。”
“早点回去吧,不用老是挂记着我这里,我一切都好。”程舒禾牵着她的手站起来,执意要送她到门口,只是刚出院子,就瞧见那梅树下站着的颀长的身影,忍不住诧异了一下。他今日怎么没有去上早朝?
听到动静,那人原本是背对着她们的,此时便转过身来。目光停留在程舒禾略显单薄的衣裳上,忍不住皱了皱眉,接着提步向这里走过来,解开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她的身上道:“身子还没有好透,又出来做什么?”
一旁的孟皎此时安静的就像是一只鹌鹑,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在行过礼后无比尴尬的站在一旁,难得的有些手足无措。直到傅景珩淡淡得看她一眼,她才恍然惊觉,冲程舒禾眨了眨眼,接着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你吓唬她做什么,她虽然做事大大咧咧的,但是胆子其实并不大。”程舒禾看着急匆匆的孟皎,没有忍住开口道。
她的语气中并没有明显的责怪之意,但是傅景珩却莫名觉得有些膈应。怎得?在她心里,自己还比不过孟皎那个将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的傻女人?
他难得有这么幼稚的时候,直到渐渐静下来才想明白。是了,在程舒禾心里,孟皎的份量确实是比自己要重的。
在他用强硬的手段强留她在自己的身边时就该想到这一点的,只不过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到底还是会有些难过。
程舒禾敏锐的察觉到他心绪的变化,觉得他应该是有些不高兴但是又想不明白为何。直到他让周围服侍的丫鬟全都下去了,她才确定,这个阴晴多变的男人果然是不高兴了。
顶着程舒禾有些惶惶的目光,他握住她的腰,将人揽到自己的怀里。
傅景珩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接着手掌撑在他的后脑,压着她靠近,吻了上去。
他亲上来的时候,程舒禾眼前浮现的还是他刚才那不太高兴的面孔,她在心里琢磨着他为何又不高兴了。
唇上微微的疼痛,让程舒禾从思绪里回过神。她近距离地对上傅景珩的眉宇。男人正盯着她,看得认真,程舒禾望着他越来越深的眼底,心里更怕了……
第0023章 今天先放过你(微h)
在被他抱上床压在身下的时候,程舒禾只觉得额前的青筋都在跳。她这一病他倒是素了好几天,可这些欠下的总归是要还的。
男人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蛮横地掰开,露出干净粉嫩的花穴。程舒禾的腿被迫岔开,两片阴唇分开,曝露了那幽深狭窄的小小的洞口。
傅景珩眼神暗了暗。
他抬手摸上她的阴户,粗粝的指腹在她柔嫩的花核上揉了揉,程舒禾被他揉的呼吸都是一滞,下一秒,他却突然插入两根手指进去,歪着头问:“你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