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安说:“我是你的嫂子,在魏国,嫂子和小叔子勾搭在一起,我一定会被人人唾弃,自绝于室。”
乌骞撇嘴,理直气壮:“翁弭喜欢灵云就不该娶任何人,即便?联姻,也可以让我们?这些王爷出面?,是他太贪心?,想掌控一切又不把人当人,所以你离开?他,选择更好的人,没有错。”
佑安揶揄看过来:“更好的人?”
乌骞挺了挺身板,肩膀一痛,连忙又缩了回去,但是态度十分坚定:“当然,我不会为了自己的野心?牺牲深爱的女人。”他看向佑安:“今晚我只?是发现你的心?意太过高兴,以后不会了,我会光明?正大地娶你做我的王后。”
佑安望着他,心?里有一瞬间?,特别安定,仿佛遇到了此生依靠。
不过那也只?是一瞬,下了山,她依旧是清醒聪慧的佑安公主,也不曾真的将乌骞当做依靠,反而两?人说开?之后,心?意越发相通,合作配合天衣无缝。
他们?在山上耽误得久,走?到山脚时,气温已经很低,天也黑了。两?人互相拥着取暖,侍卫侍女们?围在他们?身边,慢慢往山下走?。
走?着走?着,遇到了一条火龙,是举着火把来找他们?的王庭侍卫。
火把近到眼?前时,两?人改了姿势,变为佑安搀扶着乌骞,两?人冻得面?色苍白,各有狼狈。
虐恋男配
回去直接被带着去见了翁弭, 对方脸色漆黑地坐在上位看着他们。
“你们伤了哈苏?”
乌骞捂着肩膀,嘴唇苍白,声音虚弱地说:“是哈苏想杀我?。”
翁弭目光微闪, 声音却怒极:“他无缘无故为什么杀你!反倒是你,将漠犁堂堂一个大将军, 左贤王!打成重伤!他想杀你, 你还能好好站在这吗!”
“还有你!”翁弭杀气重?重?的视线突然盯上佑安,“你怎么也在那?你们怎么走到一起的?”
佑安扯扯嘴角, 冷笑:“大王没有问过那些侍卫吗?何必再?问我??”
翁弭第一次被佑安撅了脸子, 诧异之后便是加倍的怒气升腾, 他这样控制欲强的人, 习惯了佑安的温顺, 突然被她当着乌骞的面不给脸, 那种?恼怒可?想而知。
看着佑安的视线越发森冷:“你自己说,为什么去琅环山,早上你派了侍女?去乌骞大帐是不是?”
佑安挺着背站在那:“大王眼里哈苏这个兄弟比我?这个可?有可?无的和亲公主更重?要,我?说什么有何意义?枉我?以为两国邦交真心实意,原来?是魏国不知狼子之野心,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今日这琅环山, 我?去得?再?好不过, 不去怎么知道你们兄弟什么心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不仅不怕翁弭威严目光,反而先发夺人厉声指责翁弭, 说得?翁弭都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思来?想去还是没听懂。
“你在胡说什么!”
却也是心虚的。
因为佑安的确说中?了他的心思。
佑安看向乌骞,语气嘲讽:“右粟王, 你敢如实说出你所知的吗?”
乌骞看向佑安,对方眼神?疏离冷漠,仿佛正在看他的好戏。再?回头去看翁弭,对方瞪着他,怀疑、警告、揣测、疑惑……目光十分复杂。
乌骞垂下眼,没有立刻说话。
安静的空间里,佑安“嗤”的一声,越发明显。
她冷笑着看了两人一眼,转身便走。
翁弭立刻叫住她:“你站住!”说完,怒斥乌骞,“你有话就说,磨磨唧唧有没有一个男人的样子!”
乌骞抬头,目光依旧看着地板,平静无波地说:“哈苏与我?比赛猎狼,结果找到了一个正在育崽的母狼,他不顾规矩想杀了母狼,我?阻止之后,他说,汉人如猪狗,汉人的孕妇他都杀,何况一头母狼。”
他抬起视线对上翁弭的:“西?夫人撞见我?们厮杀,阻止之后询问缘由,得?知了左贤王此等言论。”
佑安再?度听到此话,脸色依旧因愤怒而铁青,她用从未有过的冷漠目光看着翁弭:“这就是漠犁与魏国结交的诚意?在魏国君王触及不到的边疆,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汉人子民的?大王与我?夫妻这么久,原来?一直将我?视为猪狗,怪不得?”
怪不得?始终不做真夫妻。
那些行为仿佛立刻有了解释。
翁弭读懂了佑安的言外之意,顿时变色。
再?过三年,翁弭绝对不怕佑安的愤怒,但是现在不行,他对月奴的觊觎都比不过对魏国的,中?原的富饶是他最大的野心所向,而想达成?目的,稳住佑安,借助魏国发展漠犁,是他策划多年的路线,如今走了一半,怎能半途有失?
他大步走下台,站在乌骞身前?,狠狠一巴掌打过去。
乌骞预判了他的反应,在他走到自己面前?时便一个侧身,敏捷避开了那只毫不留情的手,只留一道劲风刮过脸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退后一步,第一次冷漠地看着他。
佑安挡在了他身前?:“大王想要杀人灭口?”
翁弭指着乌骞给她解释:“乌骞陷害兄弟,对哈苏有杀心,他编出这些话就是为了置哈苏于死?地!”
乌骞嗤笑:“我?为什么要杀哈苏,我?们从小就没有交集。反而是哈苏,一直看不上我?,这次突然约我?去猎狼,这是为什么?大王仅凭一个侍女?到访就怀疑我?和西?夫人,那么哈苏从大王大帐出去,就立刻给我?下战帖,是大王和哈苏计划好了想杀我?吗?”
佑安立
依譁
刻说:“我?作证,那天我?看到了哈苏醉酒离开,他还砍了我?的白狐。”
在外人眼里,她明显不再?信任翁弭,所以反而有什么说什么,甚至和乌骞一起怀疑翁弭心怀不轨。
翁弭突然被兄弟和王后同时怀疑,这个局面完全出乎他意料,他可?以一刀砍了乌骞,反正他杀了不止一个兄弟了,这次哈苏受伤正是理由。
但是他不能砍了佑安,她是两国纽带,如今十分重?要。
佑安自然也知道,所以她现在就挡在了乌骞面前?,一副保护证人的模样,不允许翁弭有任何动?作。
翁弭被逼无奈,跳过乌骞的自辩,只答应佑安:“好,等到哈苏醒来?,我?亲自带着你去审问他,到底有没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