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什么?

左姚反应半天,齐韩见他不动,解释说:“说明我们的身份。”

“为什么要我说?”左姚真诚发问,以为这里面有什么规矩。

结果齐韩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回他。

“不符合本王的身份。”

左姚一听只想呵呵两声,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个,这有什么不符合的,还本王。

城墙上的人没听见回应,又喊了一声。

左姚双手作喇叭状,大声回道:“镇宁王,二皇子!”

一个土兵从里面出来,齐韩将玉佩给他,那土兵拿着玉佩又退回去了。

左姚看见那个小土兵将玉佩给了一个人,是那个喊话的。

那人一看那玉佩,又喊了一声:“开城门!”

城门一开,齐韩驾马而入,一下马左姚就站不住了,在马上待了一天动也不敢动,腿麻屁股痛的。反观齐韩一点事没有,还能稳稳的扶着他。

喊话人从城墙上下来,双手还给齐韩,齐韩接过放至腰间。

“殿下恕罪,末将不知您今夜到来,有失远迎。”

齐韩免了他的礼。

“无事,你是陈将军的副将吧,带我去见他。”

齐韩扶着左姚走得很急,见左姚跟不上又慢下来,最后干脆撒手不管了,留下一句:“你在这等我。”

左姚大手一挥,一屁股坐在地上,答应的极其爽快。

“你去吧。”

马车内,江易颜手里捏着一颗药,他将药吞下随后掀开帘子。

“竹青,能否慢一些,我......”

话没说完便当着两人的面吐了口血。

竹青看他煞白的脸,又想起齐韩的话,他与竹影对视一眼,竹影抬手去抓江易颜的手腕,江易颜没有防备让他抓个正着。

竹影在给他把脉。

江易颜心里一惊就要抽回手,他没见过竹影,不知道他会看脉象。

竹影在他抽回手的时候就顺势松开了,他对竹青微摇了下头,竹青才回答他之前说的话。

“江公子你且忍耐一下,殿下吩咐明早就得到顺安城,我们还是赶路要紧。”

江易颜僵硬一笑坐回车里,那个药没什么毒性,只会让吃的人无故吐血,表面看会让人觉得是内伤或是中毒,所以在看见齐韩的时候他就吃了一颗。

可他千算万算也没能算出有竹影这个人。

直到后半夜,齐韩才出来,跟着他一起的还有一个人,三十左右的年纪,齐韩介绍说姓陈,陈林,陈将军。

陈林将两人带到一间简陋的空房。

“这里住宿艰苦,辛苦殿下与公子在这将就一晚。”

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扇窗户,被子应当洗晒过,没有潮湿感。

陈林走后,左姚在桌边坐下,他掂了掂桌上的茶壶,这一路过来都没停过,更别说喝水。

左姚这会儿渴得厉害,他一边给自已倒水一边问齐韩:“有什么是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齐韩在他对面坐下,给自已也倒了一杯。

他说:“江易颜告诉我,城外的军队之所以按兵不动是因为我们。”

“我们?”

“对,他们在等我们这边派兵,到时候总要开城门,只要城门一开他们就能将我们的人拦在城外。守在城外可能在探查顺安城有多少兵,派过来的又有多少兵,只要消息一出,他们的援军只会只多不少,到时候顺安城失守就是迟早的事。”

左姚听完倒的第二杯水就喝不下了。

原来如此,难怪说这一战伤亡惨重,顺安城还在,但是守城的人不在了。

那齐韩呢?这种情况下他受了多少伤才守住这顺安城。

左姚试探着问他:“所以,这些消息可信吗?”

“不可信。”齐韩答得很快,几乎脱口而出:“江易颜的话不可全信,我不知道这消息他从何处得来,但是早点防范总是没错。

他告诉我只是以为这种情况下我会带他过来,无论信与不信,放在自已身边盯着总会安心些,可我偏不如他意。”

左姚看着齐韩,忽然想到一句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人或许会觉得齐韩太过疑心,毕竟七年的感情说怀疑就怀疑,不留一点信任。可左姚却能理解,这一切的怀疑都情有可原。江易颜是齐国人,父亲在朝为官,历代的祭祀封号有多重要他不会不知道。

齐韩给他的不仅仅是祈愿,也是这七年的信任和真心相待的情谊。可这份信任和情谊被江易颜丢弃,成了他背叛的筹码。

或许齐韩已经派人去查了祭祀当天发生的所有事,所以现在才会不相信江易颜。

左姚问:“你现在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