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闫陪笑,谦虚了两句:“是母妃亲自送的,父皇不知道以为是母妃做的才多吃了两块。”
“你这孩子。”皇后有些高兴了,说:“你也不让本宫告诉他,他不知道,可不就让他误会是本宫做的。你以后多做些,让他多吃点。”
齐闫莞尔一笑,点头答应,给皇后让了让,又互相闲扯了几句,就各自离开了。
齐闫回头看了下皇后的身影,掩唇又咳了两声。
果然还是要平静一些,情绪起伏总会让自已咳嗽。
“这就是你说的钓鱼?”
齐韩坐在自家府中的鲤鱼池边上,陪着左姚拿着鱼竿,不对,是两根绑着钩子的线钓自家的鲤鱼。
左姚格外认真,盯着自已的鱼竿,“鲤鱼不是鱼吗?”
齐韩无言以对。
他是这个意思吗?
然后他就亲眼看见左姚躬下身子伸手去捞池中的鱼儿,这池子本来就是用来养鱼观赏的,池水清澈见底,左姚捞鱼儿的动作甚是熟练,然后将鱼儿拿在手里将鱼钩对准鱼儿的嘴,让其咬住。
那鲤鱼果然不负众望咬住了,左姚又将鲤鱼放入水中提起来,一脸骄傲的给齐韩看,“这不是钓上来了。”
齐韩看他这操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下。
这都伸手抓了还要这根线做什么。
躲在一边的阿依娜要笑疯了,她拿着瓜子笑的手抖,瓜子都掉了几颗。
“你在笑什么呢?”齐萧忽然伸出头来,拿了她手上的瓜子一颗一颗的嗑起来。
阿依娜被突然出现的齐萧吓了一下,然后分享了她的喜悦,“看钓鱼呢?”
“钓鱼?”
齐萧顺着看过去,然后看见了左姚用同样的方式又钓了一条,然后炫耀给他皇兄看,他皇兄已经别过去头去没眼看了。
这......
左姚见齐韩别过头去偷笑,问他:“你笑什么?”
齐韩转回头看他,忍住笑意:“没笑,好棒,又钓了一条。”
左姚感觉有被侮辱到,他极力想证明自已,这抓鱼儿一抓一个准,也是钓鱼厉害的一种方式。
眼见着左姚又要伸手去抓,齐韩一把拉住,将他冻红的手握在手里,有些哄着的意味,“好了别抓了,冬天水冷,晚点让厨房给你烧鱼吃。”
“也行。”左姚高抬贵手,放过了水里的鲤鱼。
齐萧看够了,站起身,喊了一声:“皇兄,左姚。”
阿依娜没拉住,蹲着身子往一边挪。
这大傻子知不知道自已在偷看,就这么站出去了?
左姚想起刚刚的愚蠢行为,让齐韩看见就算了,怎么还被齐萧看见了。自已这英明一世的人设可怎么办,最好的办法,杀人灭口。
齐萧对上左姚的眼神,只觉后脖子一股凉意,他缩了缩脖子,疑惑。
谁往我脖子上吹气?
吃完晚饭,齐韩被右相叫走了,左姚不愿听他们议事主动出来了,竹青要守着门没空理他,竹影最近不知道在干什么,总是见不着人,只有一个跟他一样闲的阿依娜能跟他说话。
到了阿依娜院中,他绕过那些奇花异草和各种小动物,见阿依娜在看着书捣药材,他喊了一声:“阿依娜。”
阿依娜头也不抬,回他:“请不要打扰我,我在炼药。”
“哦,”左姚一边答应一边蹲在她旁边看她弄药材,说:“你所有的药都是自已弄的?”
“那当然,”阿依娜还是没抬头:“自已制药自已吃的放心。”
她随手一指,说道:“那些都是刚制好的。可以看,但别乱动。”
左姚看向她旁边的小桌上摆着的药瓶,走过去看了下上面的标签,很听话的没有伸手碰。
除了几个小瓶还有几个小碟子,里面装着形状不一的糕点。左姚随便拿了一块塞嘴里,一边吃一边看标签,他问阿依娜,“‘没没’是什么?”
“毒药啊,一颗就没命。”阿依娜解释。
左姚觉得有意思,又问:“那这个‘跑跑’又是什么?”
“泻药啊,吃了跑茅厕。”阿依娜答得一本正经。
左姚被这名字逗笑了,就算把这药名告诉别人,别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吧,谁家毒药名字叫这名啊。
左姚咽下嘴里的糕点,觉得这糕点不仅做的精致小巧,味道还不错,虽然很淡,但能吃出一丝香甜味,左姚又吃了一小块,问阿依娜:“阿依娜,你这糕点哪买的,我怎么没见过。”
“就集市上啊。”阿依娜没在意,将书翻了一页继续放药材,然后忽然一顿,咻的一下抬起头来,转头看向左姚,“什么糕点?我没有糕点啊。”
左姚抬了下手中的小蝶子,手中还拿了一块,说:“就这个啊。”
阿依娜一下站起来,看清了他手里形似梅花,只有拇指指甲盖那么大的“糕点”一脸惊恐,语气都有些不自然,“你把它吃了?!”
左姚点了下头,“昂,还挺好吃的。”
阿依娜咽了下唾沫,有些紧张又有些隐隐的激动,问:“你...吃了多少?”
左姚忽然被她问的有些心虚,这糕点是不能吃吗?他伸出两根手指,“就,两块啊。怎么了,不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