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话挂断之前,李承贤向贵人奉上了殷勤的贺词:“kien,恭喜你,霖霖是你的了。”
219 惊变
“霖霖?你不是非要去那个三日游,你再赖床一会儿航班要误点了。”
李炽轻手轻脚摇晃着池霖,明知道池霖有赖床晚期拖延症,他唤他起床的声音小得别有用心。
故意想让池霖误了航班。
李炽用哄睡的声线心机十足地喊池霖“起床”,他在等池霖睡过头,那么他的八国七日游,就可以照常进行了。
可惜池霖就赖了十分钟,突然睁开眼,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开机重启完毕,他总是这么分得清轻重缓急。
于是池霖醒来首先见到的是李炽大失所望的眼睛。
李炽的薄唇有些孩子气地抿紧,直勾勾盯着池霖,他演技一流,伏在池霖床边,好似有在认真唤池霖起床,却拿出会让池霖犯困的声线,真可谓居心叵测。
被池霖在睡梦里识破诡计。
池霖打了个美满的哈欠,撅起红唇在李炽没好气的脸上结结实实亲了一口,这么撒娇,李炽的怨气都消散了九成,只能无可奈何地瞧着池霖,牵起池霖的手,用唇珠蹭着池霖的手背。
“醒了?”
池霖听他语气可不像道早安,而是奸计落败的懊恼,池霖当作不知道李炽在耍什么花样,搂着李炽的脖子,哪壶不开提哪壶,笑盈盈的:“去三日游了!给我洗脸,我的口水干在下巴上了。”
李炽只能老老实实给池霖当起奶妈,带着池霖在浴室洗漱,李炽看着镜子里仰着脸、乖乖让他擦水的池霖,有些恍如隔世,其实他和池霖从形同陌路到纠缠得不死不休,也不过才过了一年多,对于他们漫长的人生而言实在不值一提。
可这一年的份量却要胜过千万个千篇一律人生。
李炽觉得正是从这一年开始,自己真正地新生,不只是做继承人、一颗延续家族的棋子,而是做他自己。
李炽心里热意膨胀,仔仔细细擦干净池霖的脸蛋,照顾人还是不怎么上道,又呛到池霖了,被池霖骂了好些污言秽语,他不住道歉,让池霖低着头把呛到鼻子里的水擤出去。
池霖给李炽擤了一手清亮亮的鼻涕。
池霖转愤怒为大笑,早两年的李炽就是相信地球倒转,江河逆流,他也不会相信自己有朝一日帮别人擦鼻涕还爱干得不行。
李炽嘴角噙着他自己也闹不清为什么的微笑,池霖瞥他慢条斯理搓洗着修长的、黏糊糊的十指,又不满起来,敢嫌弃他?
池霖突然扑向李炽,像个发大招必然喊出招式的反派,威胁力十足地尖叫着:“鼻涕精来喽!!”
砰!地抱住李炽,鼻子疯狂在李炽衣服上擦着抹着,等李炽捏着池霖的下巴打断了这个幼稚的恶作剧,让池霖露出蹭得乱七八糟的脸蛋,鼻子摩擦得红彤彤的,鼻尖堪比小丑的红鼻子,李炽没绷住,笑出了声。
池霖膈应他不成反被嘲笑,炸毛中,对着李炽全身上下掐了个遍,李炽早被掐习惯,根本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他给池霖脱掉睡衣,把雪花花的美人抱起来,盯着池霖红着鼻子愤愤不平的脸,像个非常记仇的恶霸精灵。
“鼻涕精,穿衣服之前一般要给伺候你的人发福利的吧。”
池霖恶劣地嗤笑道:“福利?你们都是我收的奴隶,伺候我就是你们的奖励!”
李炽对池霖侮辱他刺激他的话已经完全免疫了,脸皮极厚,自顾道:“我怎么记得你穿衣服前骚逼要给人吃两下的?”
“那也只是伺候我罢了!”
“这样啊。”
李炽露出狡黠的神色,池霖精明的时候谁也抓不住他,可某些时候又思维定势得过头,坚决认定他干什么都是在欺负男人。
他用肉嘟嘟的嫩批在男人嘴里乱磨的时候,真的是在欺负男人吗?
李炽可太喜欢池霖拿肉体欺负他了,根本就被池霖霸凌不够,想被他霸凌几辈子的程度。
李炽将这小小一只的霸凌大王抱出去,抱上床,捏着他的大腿,自己在床前慢慢蹲身下来。
两双眼始终四目相对。
李炽也不打招呼,调情的话全可以免了,池霖眸子里有些迷乱,两只纤细的手全埋进李炽墨玉色的头发里,像飞瀑里生出的新笋。
“呜……”
池霖看着李炽张开嘴,含住了他还没睡醒的批。
两双眼仍然四目相对,李炽昨天鸡巴被池霖戏弄得不轻,早上来明算帐了,他的舌尖熟练地在肉缝里刮弄、舔弄,钻池霖的小穴,池霖抓着李炽的头发又拉又扯,喉咙里黏糊糊地哼叫着,小鼻涕精不只是鼻头通红,他的面颊也红了一道绚烂的虹桥。
这样才是合格的,向池霖道早安的方式。
*
上车去机场,池霖人是收拾漂亮了,但精神靡靡,跟李炽难解难分,又打瞌睡又撒娇。
李炽伺候骚逼可是练出点名堂来,池霖一旦被男人哄开心,甜骚得叫人头晕,趴在床上撅着屁股迫不及待要跟李炽做爱,自己会用小穴蹭来蹭去找鸡巴吃,李炽虽然蜜月行又他妈飞了,但这一通宵连带着早安炮,被池霖甜得快提前几十年得三高糖尿病,本想使点诡计哄池霖跟着他的计划走,结果反倒池霖把他的怨气哄干净了。
去哪都不重要,池霖愿意跟着他,这件事还不够得意一辈子的吗?
“你查清楚昨晚那个中年人是怎么回事了么。”
李炽脸上的笑意有些消散,他不大想和池霖谈这个话题,他还顾虑着池霖昨天被吓到的样子。
“嗯,昨天叫人帮我弄清楚了。”
“哦?”
池霖眼珠盯着他,一副不许他随便敷衍的模样,李炽轻叹口气,把他知道的都讲给池霖听,语气尽量不带上个人感情:“那个男人的房子被李英旭的扩建项目强拆了,他的儿子跑去讨公道,被打成重伤,几天就咽了气。”
原来男人怀里的遗像是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