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要扎人家轮胎!

骆瑜干这事未免熟练得有点过分可疑……

服务员月薪不过千把块,他可犯不着掺和纨绔公子哥之间的矛盾,骆瑜划的车主,不是什么任骆瑜欺压的普通老百姓,眼看事态要一发不可收拾了,骆瑜手里可还把玩着打火机,金属盖咔哒咔哒,火焰不住地从内胆迸射出来,火光妖异,服务员真怕这阎王动真格,把这玩意从车窗丢进真皮车座里,给他们酒店整个大新闻!

骆爹养骆瑜全靠从小用皮带抽到大,现在看来这么干充满了动机和道理,骆瑜着实是干混事的料子。

他上学时打架挑事一个不落,结了一堆怨,年少轻狂,天天想着法弄“仇家”,搞得琢磨出一堆整人的损招,换别人还干不来呢,李炽对付别人从来不脏自己的手,全靠骆瑜这常伴身侧的白手套出力还挨爹抽。

骆瑜今天是非得逼着那条鸡巴从池霖逼里拔出来不可的。

咔哒,打火机又在骆瑜手中蹦出一团乖戾的火苗,服务员终于在手机听到经理慌慌张张吐出的好消息,身体蹦了一下,几乎是尖叫着传达给骆瑜:“客客客客人已经出门了!!”

打火机的火苗总算被金属盖熄灭,服务员呼出口气,满身冷汗。

骆瑜露出一点得意的喜色:“真的?”

“真的真的,您看这车……”

骆瑜拍拍服务员肩膀,一人做事一人当:“又不是你划的,还能找你麻烦么?来,拿着。”

服务员口袋被骆瑜塞了包东西,后背被骆瑜亲热地推着,这个行事粗暴的大少,用着最热乎的声音催促他:“快去上班,别被扣钱了,你今天没到过停车场,这里发生的事也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你叫李利是吧?跟李炽是本家啊,我叫李炽给你安排个别的事儿干,去他们李家捞钱去,比在这干轻松多了。”

服务员脸上的焦虑一扫而光,瞬间倒戈向公子哥的收买:“确实确实,您放心,我今天拉肚待在洗手间,从来没来过停车场。”

骆瑜冲他眨眨眼,服务员识眼色,飞也似的跑走了。

等服务员走到停车场门口,再从兜里把骆瑜揣给他的神秘礼物掏出来看看,居然是半包……没抽完的华子……

不过,烟盒底下还窝着皱巴巴的几百块几十块,骆瑜应当是把口袋里的零零碎碎全揣给这小服务员了。

没见过这么朴实无华还带点土味的大少……

骆瑜这手操作行云流水,态度热切,尤其这一包一般男人都拒绝不了的华子可谓点睛之笔,完全扭转了他在小服务员心里臭名昭著的人设,想必至少在这家酒店,他将靠口口相传,收揽数个服务员和扫地大妈的人心了!

骆瑜敛起假笑,脸上冷到眼睛里,掏出手机,给李炽打去久等的电话:“行了,把池霖弄回去。”

“嗯。”

骆瑜看着表,陈钰景花了二十分钟才到停车场,不过考虑到他换了身干净整洁的西装,仪表堂堂,倒也算得上效率。

跟池霖刚操完还能维持这种仪容,应该说,是只有陈钰景一个人做得到。

陈钰景刚从停车场大门现出人影,骆瑜便又挂上那副假惺惺,又十足热切的微笑,大步迎上去。

骆瑜不由得用余光多看了金蟒几眼。

真他妈棘手。

骆瑜不敢想池霖真落到陈钰景手里,不管这骚货心眼花样再多,就他那四根小胳膊腿,打算怎么从金蟒这头怪物的眼皮底下逃走呢?

陈钰景身边还环绕着几个道歉的管事,阵仗颇大,骆瑜演着戏,无缝融入其中,他大步走到陈钰景面前,握住陈钰景的手腕,连连惋惜道:“唉,陈哥,没抓住那个划你车的小兔崽子,我替你问过了,这的监控是坏的,你看,你别为难这些员工,毕竟是池家的酒店,就看在池霖的面子?。”

管事们立刻识趣地应和骆瑜这满嘴择开责任、都是你陈钰景倒霉的瞎话。

人人都想抛开责任嘛。

陈钰景一眼看穿了骆瑜眼底的幸灾乐祸,贱兮兮的,表面上装和事佬,实则理直气壮地告诉陈钰景:“车是我划的,可我都骂我自己是小兔崽子了,你还要怎么办嘛”?

难怪池霖一下了床只想打死这个男人,骆瑜气人起来,是男人美人通杀的,威力无穷。

陈钰景露出一个文雅的微笑,不过是,皮笑肉不笑。

“我还能为难你么。”

他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怒气,句子也朦胧可疑,似乎是点穿了骆瑜这个罪魁祸首,但远不到兴师问罪的程度。

骆瑜笑着,当作没听懂,抓着陈钰景往他的车走去:“你的车叫酒店去处理,我送你和金蟒,这个点就送回你的酒店吧。”

骆瑜似是征询陈钰景的行程,但陈钰景是没有拒绝的权力的。

交锋暗流涌动,陈钰景没回招,看似窝窝囊囊,任由骆瑜做事下流痞气、手段野蛮不讲理,这就要将他“缉拿”回他住的酒店了。

但骆瑜不是只看人表面的傻子,陈钰景在这使的是权宜之计。

他想要池霖,当然得和池霖的怨种男人们周旋得越持久越好。

陈钰景脸上一直挂着风轻云淡的微笑,这是发自内心的,骆瑜别开脸,在陈钰景看不到的角度,他的脸却越来越臭,越来越臭。

骆瑜心知肚明,池霖跟陈钰景操了。

所以骆瑜就算划烂陈钰景所有车,甚至划了陈钰景本人都挽回不了。

赵奕带着没操够的池霖匆匆离开是非之地,不想衣衫不整的发骚池霖被不相干的人看见,他干脆走消防通道,摩天大厦,赵奕背起美人,一层接一层地下着,几下就下了十层,身上连汗都没出。

池霖一路上污言秽语地咒骂迁怒他,又逐渐变了画风,开始胡言乱语地说骚话勾引他,在他脖子上啃来咬去:

“你操我,我没操够呢,我不是说了……陪完他陪你?”

“唔……怎么在楼道?比电梯差一点,但也不是不能做,搞不好也有人能看到我们胡搞呢?想想就很刺激!我扶着栏杆,你从后面来!”

“唔唔唔嗯嗯嗯……怎么还在下楼!!!操逼啊你这个傻逼蠢驴!!!”

赵奕脖子上已经被这又骚又恶霸的美人咬出几个渗了血的牙印,他还是油盐不进地背着池霖继续往下,这个点,池霖既然没有明说从鸡巴拔下来之后的任务,那么赵奕无论如何也要送他回家的。

这是赵奕自己给自己的任务,充满了男人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