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炽声音很低,恶狠狠地问他:“你摸他鸡巴是吧?”
陈钰景半点不嫌羞耻,细细听着,每个字都听清楚了,这对老情人打炮的每个细节都没被他放过。
两人粗暴地换了不少体位,池霖现在应当正被李炽压在门板上操,门板以李炽鸡巴捣弄的频率咚咚摇晃,速度越来越快,陈钰景估摸两个人快要天人合一了。
粗俗点说,池霖要被内射了。
陈钰景不知怎么,他知道李炽没戴套。
隔间里响起男人喑哑的粗喘,门板被压得紧绷着,池霖高潮的颤动传染给了这扇隔间门板,它嗡嗡嗡嗡地轻颤起来,陈钰景目光几乎能穿透木板,看到池霖栽在上面高潮战栗的样子。
李炽提上裤子,裤链划出犀利的动静,他打开门,水汽弥漫的热气从隔间扑出来,里面夹杂着滚滚的淫靡气味,两个人刚搞起来铺天盖地都是池霖喷出的甜汁味,现在都被精液酿过了,雄性的体液充斥着霸道的攻击性,没那么好闻。
陈钰景正站在水池前洗手,看不出异样,李炽这事干得确实离谱,但他脸皮厚得很,身上被池霖标记了一身的批液,却不疾不徐地走到陈钰景旁边,也打开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清洗手指,好像刚才干逼的男人跟他不是同一个。
哗啦哗啦,水流如注,和陈钰景干干净净的水池相比,李炽的手指被冲下诸多透明粘稠的可疑液体,呼啸着卷进了下水道。
陈钰景侧目在看。
李炽蹙了蹙眉心,更用力地搓洗指尖,他怎么可能纵容情敌观赏池霖的批水,不过他这十根指头刚刚把池霖的批揉了个遍,池霖那些尖叫,一半都是被它们欺负出来的,所以留在李炽指间的淫液可不少,李炽起初张开手指,拉出的密密麻麻的银丝多到令人称奇的程度。
陈钰景看他的手指,等同于看池霖的骚逼。
李炽草草冲干净,拿出纸巾仔仔细细擦拭手指上残余的淫液,这下池霖的嫩批汁水都被纸巾吸了去,再也不给陈钰景半点观察的机会。
李炽掏出烟盒,抖了一支递给陈钰景,陈钰景礼貌接过,但没有点火,而是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盒外国烟,礼尚往来地递给李炽一支。
“试试这个,也是混合型。”
李炽眼神意味深长,接过纸烟,捏在指腹里慢吞吞滚动,这是李炽顶喜欢的牌子。
是巧合么?
李炽本来得缓几天才缓得过池霖开古风淫怕给他弄出的心理阴影,可陈钰景猝然亮相,李炽没时间跟池霖磨洋工,立刻杀过来。
现在光是阻止池霖乱搞都让他们心力交瘁,要是被外国人拐跑,抓奸的版图便要从本国扩张到整个世界,他到时要上哪个国家抓池霖去?
李炽倒不担心池霖真会跟了这个南洋太子爷,或者说,这件事不会在任何男人身上发生,但陈钰景有岳父支持,事情可就不太好说,现在李炽面对面瞧着这个文雅的公子哥,衣品好,香品好,竟完全够得上李炽的眼光,气质也温润柔和,陈钰景从里到外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他甚至初次见面就给李炽发了根李炽喜欢的烟。
如果不是横亘着一个李炽绝不可能让步的池霖,李炽会和陈钰景做表面朋友。
但就算做表面朋友,也不妨碍李炽反感这个男人,一山可不容二虎,他完美得让同类厌恶。
李炽没点烟,用一种照顾池霖多年的正牌男朋友口吻淡淡道:“不要在他面前抽烟,他坏毛病够多了,你想抽可以去吸烟室。”
陈钰景把李炽的烟收进烟盒,妥帖放好,面对李炽这位和他同辈的地头蛇,陈钰景态度不卑不亢,既不打算在李炽面前出风头,也不去刻意讨好巴结。
李炽眼底有些隐若的讥讽,他觉得陈钰景这种人活得也太累了,干什么都是刚刚好的,一旦破防露出马脚,是不是会比普通人翻车更狼狈?
他们两个是为了池霖在这里碰头,但全都不提池霖半句,聪明人不需要把话说太明白,池霖现在就呆在隔间,还刚刚被操过,叫床叫得勾男人精魂,对于这对针锋相对的太子爷而言,池霖是个最好不要主动去碰的雷区话题。
李炽莫名提议道:“打牌么,这里也有桌球。”
李炽的邀请好似友善,但眼里全是挑衅。
这可不是玩乐,而是一种更文明的竞争。
陈钰景微微点头:“好。”
隔间门板吱呀一声,李炽眼神一凛,快步上前,一只手掌就把池霖偷偷推开的一点门缝完全按死了。
池霖装着一肚子李炽内射的精水,大腿还在软软地打着抖,李炽现在可是最受池霖喜欢的时候,池霖哪还有平常满身的刺,只会隔着门板对李炽耍赖撒娇了:“干嘛呀……让我出去!”
李炽对付池霖就没对待情敌对手百分之一的脸皮,像个强奸犯一样把池霖美美奸一顿,事后倒是羞耻起来。
他脸上有点红,声音也轻柔下来:“给你拿衣服,先在里面等着,你要光着出去?”
池霖蛮不讲理地问着:“那是谁把我扒光的?”
李炽翻着白眼:“你之前穿的那东西也不准穿出去。”
陈钰景发觉李炽和池霖互动起来日常得像彼此养成的一个习惯,“性吸引”在池霖和李炽之间恐怕只是很小一部分了,他们被更紧密的东西联系着李炽真爱上了这个玩弄男人的尤物,陈钰景能看出来。
李炽跟池霖不痛不痒斗几句嘴,转过头看回陈钰景,眼里对池霖的包容溺爱便瞬间封冻成冷漠。
他有点命令的语气:“我们出去。”
陈钰景保持绅士风度,应一声,迈腿打算离开,到现在为止仍然是个好好先生,如此善解人意好说话,但李炽压根不吃他这套,眼里的挑衅只增不减。
也并不妨碍陈钰景继续他的“人畜无害”。
陈钰景刚走两步,藏着池霖的隔间门板又吱呀一声推开了,这回李炽没能即时按住门板,池霖半个身子都钻了出来。
脱掉浴巾的池霖大片肌肤裸露着,几抹雪色成了千堆雪,身上白得剔透发光。
他刚被李炽疼过,身上多了几个新鲜热乎的印子,高潮过的身子笼着情色的粉调,李炽怒气冲冲地想把池霖推回隔间里去,可是人已经钻出半边,李炽也没法对他动粗,他都不敢对他用力除了操他的骚逼。
池霖眼睛拉着丝勾在李炽身上,他对满足他的男人总有些短暂的依赖感,李炽不准他出来裸奔,池霖就只好卡在这扇门边缘,一条大腿伸出来,膝盖打着弯,把门板当成李炽了,抱着门板用那条腿蹭。
瞪着李炽:“阿炽抱我……”
李炽眉眼都成了化开的春雪,看起来像头被驯服的野兽,有点蔫巴。
他轻轻推了推池霖的肩膀:“穿了衣服抱你,进去。”
李炽生怕池霖那团挤在门板边缘的奶子蹦出来给陈钰景看见,这只岌岌可危的奶包还真给他拱出来一下,李炽眼疾手快地用掌心捂住奶,捏着奶头往里塞。
“自己呆几分钟都不愿意?别往外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