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池霖才一直这样残忍地挫伤他的自尊心,不仅不给骆瑜一点甜头,还要在他面前跟别的男孩发糖给他看,谁让骆瑜最出格的奢想不过是跟池霖拉拉手,再听池霖叫他两声男朋友。
越干净的少年,弄得越脏才会让池霖顺眼。
池霖不就以此为乐么?
“嗯?不愿意我就去跟李炽上床吧,我喜欢跟他做,你以前跟他关系好,知道他东西大吧?哈哈哈哈唔。”
池霖被捏住了嘴。
骆瑜猛地将他扛在肩上,池霖被莽撞地颠簸了几下,骆瑜惦记起池霖体质差,经不起折腾,才又将池霖放下来,他不想直视池霖的眼睛,眸子灰蒙蒙的,自顾把池霖背起来,继续走,骆瑜其实期待池霖拒绝他,他从来都对池霖百依百顺,他还有最后一点机会回到正轨上,不碰池霖一根头发。
可池霖的手臂乖乖圈住他的脖子,脸蛋倚靠在他肩膀上,鼻息轻飘飘地拂着他的脖颈。
骆瑜不知道怎么,总觉得似曾相识。
骆瑜吸了口气:“……你现在拒绝我,我送你回去,不带你去开房。”
池霖还是不吭声,骆瑜四肢被他提住了傀儡线,只能按照池霖的意思行动,池霖不放过他,他怎么可能放过自己。
骆瑜背着这个恶魔,被罪恶感吞噬着,可没法把池霖放下来,池霖对他表现得如此亲昵,是骆瑜做梦都想不到的态度,池霖要是真表里如一地讨厌他,他怎么可能天天对着池霖死缠烂打,骆瑜不爱做这种讨嫌的事。
能在池霖无边的刻薄里坚持到现在,只因为骆瑜一直知道池霖并不抗拒和他肢体接触何止是不抗拒,每回他碰他一下,就有些乖张的性吸引力黏着在他们相触的地方,让骆瑜总是产生一种他抱过池霖无数次的错觉。
池霖笑嘻嘻道:“骆瑜,你刚刚那句话以前对我说过。”
骆瑜很清楚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池霖的话在他听来就是胡说八道,他只是恋爱的事不太开窍,但不是个好糊弄的人。
谁又能猜得到池霖嘴里的“以前”竟是“未来”的意思,池霖身上一直有神神秘秘的气质,平时又爱撒谎,说出些颠三倒四的话,骆瑜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背着池霖逡巡着,这里没有高档的馆子酒店,但下九流的洗头店招待所却蜂拥着他们,骆瑜本来对池霖没有一点脏心思,他拽他到这来还想着干干净净地一刀两断呢,结果命不由他,现在到处都是能要池霖的地方,那些酒店旅店的招牌比站在洗头房前暴露的妓女风骚,对着骆瑜搔首弄姿,引诱他抛弃责任,抱着池霖进去享受。
骆瑜已经从两个酒店门口冷眼经过,池霖摇晃他:“你瞎了?那里不就能开房?”
骆瑜明明要操逼了,却做起一头不听人言的倔驴,再次无视掉几个能要池霖的好地方,有池霖拽着他的狗绳,他也不会原路回返,就这么背着池霖缓缓迈步。
池霖瞬间变回恶劣的态度,冷声奚落:“你不想睡就放我下来,干嘛吊在我一棵树上?你可以去找个纯情的,陪你逛逛街,拉拉手,你不就喜欢干这个?”
池霖说着说着,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尖笑起来,这种美好的初恋情愫,在他言语里成了臭不可闻的东西。
骆瑜现在已经可以对着池霖游刃有余地控制好自己的坏脾气,他无视池霖的恶言恶语,仔细掂量着池霖背起来的份量。
全世界只有池霖能用言语肆无忌惮地欺负骆瑜,而骆瑜的淡定叫池霖非常不爽,嘴里的话更坏了,骆瑜突然开口,轻飘飘地打断池霖:
“我每天都想着你撸,没有一晚控制得住,你真要叫我找别人谈恋爱去?”
池霖哑声了。
他手臂将骆瑜收紧,再也不骂骆瑜半个字,嘴角在上翘。
骆瑜总算历经艰难险阻取悦了池霖一次。
池霖凑在骆瑜耳畔:“那一会撸给我看?”
骆瑜咬了咬牙。
“池霖,你是自找的,我会操死你的。”
“那你现在在兜什么圈子?”
骆瑜冷笑两下,突然扭个头,奔着就近的招待所一头扎了进去。
那前台的招待员对两人的校服见怪不怪,神情冷漠,不问半句多话,一手交钱一手交出钥匙,这里竟连个正经房卡都没有。
骆瑜不是李炽那种婆婆妈妈的讲究怪,到这份上,池霖敢跟他在这开房,他就敢在这操逼,他脸不红心不跳地再问招待员买了盒安全套,池霖不肯下来走,于是骆瑜就和第一次要池霖一模一样,背着池霖跨上楼梯,嘴里恨恨道:
“你跟李炽睡了好几次,我看见他早上送你了。”
“啧啧,你是李炽的哈巴狗吗,他去哪你都跟着?”
骆瑜讥笑出一排冷森森的白牙:“跟踪他?他会把你带哪去搞,我用屁股都想得出来。”
骆瑜打开了门,拽着池霖锁着他咽喉的手:“下来。”
骆瑜掌握了接近的池霖的正确方式,池霖没有再气他了,而是嘻嘻哈哈地跟他玩闹,怎么也不肯从他背上跳下来,骆瑜的怒气和戾气全被池霖清脆的笑声击碎,他几乎又要放弃碰池霖半根指头,可池霖的嗅觉如此灵敏,骆瑜的退堂鼓被他嗅出味来,池霖双脚猝然落地,从正面抱住骆瑜,用犬齿啃噬着骆瑜的胸口。
骆瑜又推不开了。
他垂下眼帘,着迷地看着池霖赖在他怀里,胸口被池霖咬出的痛感成了一种让骆瑜感到快意的东西。
骆瑜抽了口气,呼吸乱了,又粗又重,池霖脑袋在他胸膛上蹭着,手指已经向下伸去,如此熟练地玩他的阳具,还用膝盖恰到好处地顶他的阴囊,骆瑜本来就有感觉,性器这下正经落在他的性幻想对象手里,热潮在他下腹像巨浪般拍过来,骆瑜硬得十分丢人。
骆瑜捏住池霖的腰,带着他后退,往床上倒去,脚步和人一样黏糊,骆瑜不依不饶地问着自己的对照组:“李炽怎么操你的?跟我仔细说。”
池霖手指灵巧地掀起骆瑜的白t,扯下他的裤链,他精悍的身体中段全部暴露在外,就是这里的肌群和池霖手里撸着的鸡巴狂打配合,在未来那段时间里,把池霖的熟批操得七荤八素。
池霖大方给这个处男分享自己和李炽的做爱经验:“没看过黄片吗?他扒干净我,我扒干净他,然后他开始用鸡巴顶我,整根全都插进我逼里,你怎么喘成这样?你不舒服?”
池霖歪着脑袋,好似关爱骆瑜,可拇指却恶意地蹭着骆瑜的马眼,险些把精都揉出来。
骆瑜的眼睛看着真吓人,像要日死池霖,可他抓着池霖的肩膀,连一件衣服都没脱池霖的。
池霖伸出舌尖舔舐着骆瑜的嘴角,哄着他:“唔……我逼湿了,你不想看吗?”
骆瑜缓慢地去解池霖衣服上纽扣,目不斜视地盯着池霖的眼睛,性幻想的时候他在脑子里把池霖什么样子都操出来过,可是真要给他操了,他却冷静得有点不可理喻。
对一个人魔怔了就是这样子吧,肉欲是可以被嫉妒压过的。
“逼怎么给李炽看的?”
池霖发现被李炽撬墙角的都成了骆瑜的心病了,池霖含住骆瑜的下唇,再咬了咬,悄悄告诉他:“被他掰开看了,还要他舔呢,嗯他超喜欢舔,和叶今寒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