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计划,我让叶今寒翻了池霖手机,池霖今天撩了这个傻逼几十句,现在已经出门了,肯定是要去见他,我不得好好招呼他们?”

李炽移开眼,好得很,发小都跟叶今寒搞在一起了,还有什么是池霖办不到的,李炽再不吭声,骆瑜这种人身边没有兄弟老婆控制,鬼知道他上头了能干出什么。

但骆瑜未免太高看他,碰上这种挨绿的事,李炽根本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保持理智,搞不好助纣为虐跟骆瑜一起打小三,人生中第一次喜提社会新闻版面。

难以想象两个大忙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干坐了一个小时,却什么都没蹲到,骆瑜看起来没有离开的意思,李炽更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个性,他到底比骆瑜理智一点,等可以等,但他不做无用功。

“你确定是这里?”

“你不信叶今寒?”

叶今寒的公信力在后宫属于一骑绝尘的水平,池霖藏的秘密要是连叶今寒也不知道,其他男人更别想打探出一点情报,李炽没法反驳,只能沉默地等待着,桌上的酒瓶越来越多,两人和猎艳男女不同,是诚心来给酒吧创收的,酒水不断,也根本不在乎价格,旁人开始留意这两个闷头喝酒、俊美矜贵的男人,金钱和酒精发酵起来,便叫胆大的人开始冒出飘飘然的心思,晃到李炽和骆瑜身边

“能请我喝杯酒么?”

浓妆艳抹的女人选择倚在李炽旁边,骆瑜帅是够帅,可气质太狠了点,并不讨女人喜欢。

女人虽然选了李炽,但靠近李炽时立刻察觉到他瓤里并非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尔雅,身上盘旋一种难以言明的气场,虽然不像骆瑜凶相外露,但也和亲和无关,她下意识和李炽保持了半米的安全距离。

冷冰冰的贵气。

李炽没有搭话,他抬腕看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耳朵都快被dj震出嗡鸣声了,池霖还是连影子都没有,他给酒杯继续倒上琥珀色的酒水,女人对李炽的奢侈腕表不要太满意,看到他倒酒的动作,登时嬉笑眉开,伸出手,指甲鲜红如血。

李炽手里的杯子却不解风情地杯口抵住他自己的薄唇,一点面子都不给,就这么几口喝干净,女人掩住尴尬,默默收回了落空的手。

叮咚,空酒杯放回茶几上,李炽拿起酒瓶继续倒酒,这回不忘给兄弟满上,骆瑜一点不领他的情,还相当粗鲁地连瓶带酒抢走,靠在沙发里对嘴吹,李炽懒得理他,抬手示意服务生上酒,经理亲自跑来服务这个卡座,脸都快笑开花了。

“什么啊……”

女人站起身,被无视比被拒绝还丢人,跺跺脚离开了,她的败绩顷刻劝退了所有人,李炽和骆瑜眼睛根本不往身边的莺莺燕燕身上去,皮囊再诱人,他们油盐不进,别人怎么好意思上来吃闭门羹呢。

即便如此,依然有一群人慢慢地聚拢在他们周围,窥伺着搭讪的机会。

有男有女。

骆瑜顿时毛了,踢了踢李炽的脚:“怎么一堆男的看我?”

李炽眼睛扫着骆瑜练成狼狗的身体,还穿着健身房一套,看起来又凶又直的,不勾引男同才见鬼,骆瑜虽然让女人害怕,放别的圈里可是天菜。

李炽故意膈应他:“可能你看起来比较爱搞基吧。”

“凭什么看我,我他妈最直了,你才像搞基的。”

骆瑜有点没底气,他在睡池霖之前没怀疑过自己的直男属性,可如今池霖是被他开苞的后穴,还嘴硬自己是直男是不是晚了点?

李炽心烦意乱,骆瑜居然真开始思考起这种没营养的垃圾问题,李炽都被池霖绿麻了,被迫跑来酒吧让人视奸,他一点聊天的心情都没有,敷衍着:“搞基就搞基吧,池霖是男的是女的对我来说不重要。”

骆瑜咕哝:“我只接受池霖长鸡巴,而且喜欢弄他的批,他的奶子虽然平了点,但我喜欢,简直对他的身子有瘾,这样看明明就是很直吧?”

李炽冷笑:“你在问我的意见?我建议你闭上嘴,我不想知道你对他哪里有瘾。”

骆瑜恍然间回想起自己和池霖的孽缘是从绿李炽开始的,确实非常理亏,瞬间回到了沉默的状态,和李炽一起喝着闷酒,不过这般看来,绿久了也就不分你我了,大家都能聚在一起借酒消愁。

指针到一点半,别人来玩乐,他们宛如坐牢,李炽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提议:“我去别的酒吧找找看,你继续等,碰上他了打电话。”

“嗯。”

两个人决定通宵到早上直接去上班,为了抓住池霖,他们不介意上完班继续来抓奸,钱要赚,小三也要抓,难怪两人干成不少大事,强强结合,不仅意志力超群,男德优秀,还有极强的时间管理能力。

池霖也不遑多让。

他今天撩宴诗岚多少是在恶作剧,宴诗岚既然把他当成骆瑜的人,对他便像毒蛇一样避之不及,此前像条臭虫一样纠缠着池霖耍大牌,现在彻底原形毕露了,没胆也没脑子,池霖聊骚了他一整天,宴诗岚吓到一个字都不敢回复。

宴诗岚并不敢一劳永逸地拉黑池霖,池霖比他坏多了,深谙仗势欺人,威胁这个大明星要是让他不爽了,他扭头就添油加醋地告诉骆瑜,骆瑜光在传闻里就够可怕的,更别说宴诗岚不巧跟本尊打了照面,宴诗岚恨死自己傻逼同意了池霖的好友申请,这个家伙只是看着好欺负,段位岂是他能挑战的,池霖故意借了妹子的号来加他,宴诗岚成日撩妹,习惯性地点了同意。

池霖上来立刻自报家门,紧接威胁他聊骚他,谈情是假的,嘲弄他才是真的,宴诗岚怎么看怎么阴阳怪气,他看着池霖时不时冒出的新消息,只觉手机里被安装了定时炸弹,他却根本不知道怎么拆除。

宴诗岚这种渣男,碰上池霖算是一个人生的转折点,被渣过的女孩哪里想得到享尽名誉与爱戴的大明星、对他稍有一点恶评就会被控评网暴的资本宠儿,竟会露出这种过街老鼠的可悲模样。

宴诗岚当然不能和池霖赴约,要是线下被骆瑜抓到,性质可大不相同,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宴诗岚此时和常约的朋友坐在酒吧包厢,今天状态不对,包厢气氛异常压抑。

有人好奇问他:“怎么突然换酒吧?你跟经纪人说了么。”

宴诗岚露出不耐之色,自打撞上骆瑜,他才生动认识到自己和豪门相差如天堑,阶层简直是不可逾越的,他怕是怕骆瑜,但事后怎么可能不眼红?骆瑜一亮出身份,连趾高气扬的经纪人都变成狗腿的模样,豪门做事要别人看他脸色,宴诗岚却只有被包装好、踏上舞台时才能享受万众瞩目的幻觉。

一旦回归现实,他就差上厕所都要跟公司报备。

不过是一个四肢被提线缠住的傀儡。

宴诗岚将脾气发泄到熟人身上:“我想去哪玩,为什么要跟她说?”

包厢气氛更加微妙,几个人各怀鬼胎,少了平时环绕的莺莺燕燕,意外和李炽那边的沉默呼应着。

“你看起来有点虚啊,发生什么了?”

宴诗岚怎么可能把健身房丢的脸讲出口,这里的人说白都是酒肉朋友,搞不好就背刺他,是绝对不能交心的,宴诗岚冷酷道:“心情不好而已,别问了。”

“就这么干坐着?你不叫人来陪么。”

宴诗岚犹豫起来。

他知道今天该老老实实呆在家里避风头,可人总归不是傀儡,他一进入工作状态,每分每秒都被经纪人安排得清清楚楚,随时要进入状态扮演公司制定的人设,只有到这种属于他的场合才可以卸下面具,舒舒服服地享受追捧,玩弄女人,今天他被骆瑜刺激了个狠的,比什么时候更需要发泄。

打定主意:“行,叫几个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