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触摸浑身发抖的体验。
衣服被撩到胸前,手被按到头顶,翟项英本人就像一剂春药,和他产生接触的每个地方都如同产生化学反应一般又痒又麻。
翟项英一直在看我,强烈又直接的目光钩住我的视线。
我看见他舔咬我硬挺起来的乳头,看见他肉红色的舌在我身上留下透明的痕迹,看见他把我的裤子扒到膝盖,分开我的腿,摸我的下体。
我正在成为翟项英侵略的对象。我不在安全区,不在边缘,而是进入了翟项英的狩猎范围,成为他捕猎的目标。
他会将我彻彻底底拆吃入腹。
这个认知使我感到兴奋不已,下面硬得发疼,腰不由自主地上挺,将臀间的隐秘更多地暴露在他面前。
他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用手指打开我的身体,冰凉的润滑剂被他灼热的手推进来抹开。
他看着我,就像他灵活修长的手指正在我身体里捣弄作怪,他的眼神同样看进我心里。
我躁动不安,呼吸急促,喉咙发干。隐隐期待着那根第二次见面的东西。我知道它已经硬邦邦地挺起来,吐出的液体可能早就在它主人的内裤上留下浸湿的痕迹。
我和它神交已久,但我更想用身体永远记住它的形状。
同时我又羞耻异常,翟项英拽掉了我的裤子和内裤,然后开始在我面前脱衣服。
这是迟来太久的裸裎相对,他健美强壮的身体毫无掩盖地在我面前散发雄性的魅力,我吞咽着口水自己脱掉上衣,被他抓着脚腕再次分开双腿。
感受到他顶在入口处的东西时,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但想象中的操干并没有来临。
“看着我。”
翟项英强硬地对我要求,我依然紧闭双眼。
“姜余,看我。”
他危险地重复,我屏住呼吸,视线四处飘移。
“看我。”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我无从抗拒,与他对视。
他盯着我,像野兽咬住猎物的喉咙,顶了进来。
我陷入完全的被动,在这场性事当中我落于被支配的地位,这种新鲜过头的体验使我浑身发软,欲望像狂潮一样将我兜头淹没,我无法呼吸,无法思考。他一次又一次提醒我是谁在我身体里入侵,逼迫我一声一声喊他的名字。
他似乎有意要像我展示权威,最初几下失控的顶干之后他开始用技巧操控情欲,我爽到忍不住呻吟,哑着嗓子叫他翟项英、阿英、哥哥,连他小学三年级的绰号都脱口而出,却只换来更狠更重的撞击。
第一次射精几乎是他碰到我前面那瞬间我就绷紧身体射了出来,或许是过于兴奋,把他也夹到交货。第二次却没这么好糊弄,他一边干我一边质问我,把我先前气头上发的火统统讨回来。
他问我为什么不和他保持距离,穿过的内裤放在浴室是要勾引谁,光着屁股背对着他弯腰提裤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后果,打破平静之后居然想说走就走,既然发骚就要负起责任。
他弄我弄得狠,我有点崩溃,咬着牙骂他是不是有直1癌.
他抓着我的腰冲刺,我被他撞得眼前发白,摸着自己爽到低叫。最后他从我下面抽出来,摘掉套子射了我一腿根,我被他拧着乳头,进入第二次高潮。
“姜余,你别想跑。”
完事之后我一动都不想动,躺在一片狼藉的床单上对抽事后烟的翟项英提问。
“你觉得我明天就消失,删掉你一切联系方式并且跟你老死不相往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翟项英看了我一眼,把烟送到我嘴边,看着我抽了一口,才说:“零。”
“Bingo!”我吐出烟雾对他打个响指,又觉得心有不甘,“你真不是个东西。”
他手撑在我旁边,俯视着我:“是你说回不去的,那就不回去了吧。”
我从床头的烟盒里拿出根烟点上,猛抽了两口:“难道你要和我谈恋爱吗?你对我没感觉吧。”
“什么算有?”翟项英反问,“最近总想干你算吗?”
我一阵语塞,后面不由自主缩了一下,居然还无法反驳。
只有干巴巴地说:“我现在不想和你谈恋爱。”
翟项英又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操,又是这个问题。
“别他妈问了!”我把还剩大半的烟按灭,气冲冲地准备去洗澡。
结果动作太猛,下地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没站稳栽到地上,最后还是翟项英把我弄到浴室,不顾我的大声反抗把我里里外外洗了一遍。
翟项英在卧室换床单,我在沙发上思考人生的终极问题之我想要什么。
本来我想要两情相悦幸福到老的,把二十多年的感情延长成永远,可能开始的时候会有点苦涩,但幸福永远是单纯且甜蜜的。
即使我们秃了、老了、啤酒肚了,也能嫌弃着接受彼此的一切,等两个人都直不起腰的时候,还能一起出门秀恩爱。别人要是跟我们感慨你们兄弟俩感情真好,我就吧嗒着自己没几颗牙的嘴巴告诉他,这是我爱人,我老公,我法定伴侣。
但是现在这已经不可能了。
现在已经不是我对翟项英说“我喜欢你”,翟项英说“我也喜欢你”,然后我们就能拥抱接吻在一起的常规情况了。就算撇开飞鸣不谈,我也丝毫无法对“翟项英会喜欢我”这件事产生任何信任。
或者我们可以试着在一起,也会有幸福的一线生机。只是更大的可能却是我们用性掩盖所有问题,等危楼倒塌的那一刻彼此心灰意冷,带着一段如鲠在喉的感情开始新的人生。
归根结底,这只不过是在消耗罢了。
我不想消耗,不想消耗时间,更不想消耗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