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京被气笑了。
“我跟前女友爱憎分明,分了就分了不拖泥带水,老子从来没有对不起你,是你跟我暧昧完转头又跑去跟别的男人摇尾巴。”他厉声说,冷硬的眼凶狠得吓人,插着腰,“你他娘的......你要不是把你妈的本领学了个十成十,要不就是你心眼蔫坏想报复我把我当备胎!”
说到妈的时候,沈斯京神色就猛然停滞了,顿了顿,刚想说些什么来找补。
没料宋茉突然爆发了。
“对,没错!我就是把你当备胎!”她全身炸毛,眼眶红红的,“我就是要报复你以前对我这么坏,我就是这么水性杨花的人。沈斯京,你曾经说我妈下贱,我现在明明白白告诉你,我骨子里也他妈一样贱!”
她第一次说脏话,说得毫不犹豫,说得两人心里都特别难受。
沈斯京要气疯了,脸色发青,听到她说自己下贱更是一股血涌上喉咙,全身血液冻住,眼前狂冒金星,声音极力压抑着焦躁沉郁:“所以你就迫不及待跟华清越订婚?和他结婚后,然后呢,跟我搞婚外情?你就这么缺男人?”
宋茉牙齿将唇咬出血来,对他所有指控全数揽下:“对!!”
“那你愿望落空了,我他妈明天就找别的女人结婚,接吻生孩子幸福一辈子都她妈跟你没关系,还想跟老子搞婚外情让老子做小三,我是脑子抽风了才答应你,现在老子反悔了,你滚去梦里跟老子搞婚外情吧!”
沈斯京喉咙腥甜,眼睛蒙一层模糊湿润又特他妈憋屈愤怒的雾。
“你就高嫁华家做你的少妇奶奶,老子带着我老婆远走高飞,你他妈一辈子都别想再看到老子!”
“可以!!”宋茉流眼泪了,“你他妈以为我想见到你?”
沈斯京怒吼:“你再说句脏话试试!”
“我他妈就说!!”
沈斯京真的感觉有些缺氧,宋茉终于没有死守着那张清冷的小脸,眉眼被气得艳红,绝色风情,她抽抽鼻子,冷静说:“说这么多没用。婚已经订了,我也会真的想跟华清越过日子。你别在发疯了。我现在真的爱他。我爱华清越。”
......
我现在真的爱他。
我爱华清越。
爱华清越。
......
女人的声音一遍又一遍,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如魔音般袅绕在男人脑海里。
像一道闪电劈中大脑,所有极力压抑的嫉妒和醋意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你他妈再说句爱他......”沈斯京脑子嗡嗡响,眼眶通红,扔摔指间夹的烟,右手猛然扣住她后脑勺摁向自己,动作矫健凌厉,以极快的速度,唇完美精准地重重撞上了她的唇,宋茉眼都来不及眨。
柔软相贴的那一刻,双方猝不及防全身震颤,仿佛电流席卷而来,停顿一秒,他死死强势控着她,心潮澎湃,唇开始揉动,疯狂含吮她的软唇,两人鼻骨亲密相贴,炙热呼吸交融,凛冽烟草味燥刺。
宋茉睫毛颤得厉害,她哭了,眼睛潮湿,舌被他撩吸得发痛,湿润甜腻在俩人唇齿间疯狂缠绵,她心里恨透他,手往死里拼命锤他,打在他身上的每一记都很用力,他罔然不顾,全数受着,薄唇依然重重碾压她,只恍然原来接吻的滋味这么美好,头晕、腿软,又心如刀绞。
宋茉在疾风暴雨中忍不住啜泣,彼此的呼吸和体温混着,整个人被这疯狂的亲吻亲得头昏脑胀。
热烈,忘我地,两人像要把彼此拆吃入腹,饥渴搜刮对方所有的味道,是无可抵挡的强势,是呼吸不畅。分开点距离,黑暗中隐隐一条细银丝绵延拉在两人唇之间,沈斯京看得分明,喉结一滚,呼吸急促,再次猛地低头,紧封住她漂亮红肿的唇,啧啧作响,声音很大。
顶楼,模糊的霓虹灯,狂风暴雨,落地窗,激吻,心痛。
外面的雨仿佛浇在两人身上。
小红帽心里长久以来阴暗潮湿的蘑菇吸饱了水,在慢慢长成参天大菇,在说话,它在哭着说哥我好爱你,真的很爱你。
Chapter98 我爱你
这一次对彼此的渴念实打实地爆发,亲吻滚烫纠缠,揽不住的爱意、醋意和极力压抑的下流情欲,摧枯拉朽般折毁了两人所有的理智和故作姿态的冷静,他吻她的额头、脸颊、红唇,甚至剥开她旗袍衣领,吻至脖颈,锁骨,力度很重,宋茉被他抱在餐桌上,呼吸急促,齿尖湿润咬他红得滴血的耳垂,手伸进他T恤里摸,沈斯京一个激灵,胸膛剧烈起伏几下,瞬间将她的脸掰回来继续唇舌交织,疯狂激吻,空气越来越稀薄。
雨越大,情绪越激烈,亲吻就越热烈。
沈斯京弯着腰,将宋茉整个人都包裹住,她蜷在他怀里,身体就像被慢慢伸张的弓,后仰成一条绝美的弧线,柔韧纤细。
餐桌上的东西全部被洒落在柔软的地毯上,纸巾、茶杯、花瓶一片狼藉洒落。
包厢寂静,只有越来越急的呼吸声,皮肤摩挲和衣服的窸窸窣窣声。
过了不知多久,直到亲到嘴唇发麻,他们才堪堪停下来。
背上都是汗,全身都湿漉漉的。
头晕目眩缓了好一会儿,宋茉身体前倾,额头抵在男人宽阔肩膀上拼命喘气。
沈斯京仰头长长出燥气,黑眸亮如冰星,一片黑暗里,若隐若现她红肿湿润的唇、潋滟眉眼,是不同以往的妩媚风情,他喉结频滚,手扶着她后脑勺,上前埋头又想亲,宋茉任他吻了一口,再轻轻推开。
“可以了。”
一向保持清冷的声音,如今软绵如水,微微沙哑。
听得男人一阵意犹未尽。
撑在她身侧的双手放开,沈斯京心头又甜又痒,紧涩喉咙咽了又咽,脖子红得厉害,全身热同高烧,他往后推开了点距离,长手长腿站着,应了声好,低沉得如低音炮。
宋茉从桌子上下来,忍着腿软,慢慢地走到墙边。
她现在也是晕头转向的,纤指撩开长发,整理被扒松的衣领,对着那一面墙壁,将呼吸勉力平静成正常模样。
男人也重新到落地窗前,面对那一整张唰唰流下的雨帘,眸光暗暗淡淡,耳根高温烫着。
两人各背对背,彼此强撑冷静,但寂静干燥的空间里,仍然散发着挥不尽的暧昧,以及隐藏在水面下的暗潮汹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