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寄风“嗯”了一声,从善如流地从他体内出来,萧钰只觉得堵在里面的硬物一下被抽走,一阵剧烈的酸软后许多暖意涌到床上,他忍不住收缩着湿漉漉的后庭,觉得哪里合不拢了一样,十分不自在。
太黏了,萧钰受不住,想要清洗一下。
“我抱着你去。”陆寄风道。
萧钰坚决不同意,推开他的手,扶着床起来:“不用,几步路而已,我自己能走。”
陆寄风就看着他的背影,沉吟:“那不如我们再……”
他话还没说完萧钰就一扭头,警铃大作:“再什么?”
“再有一次我就要昏在床上了,义父。若是这样昏过去了,我连夜骑马到西北去,再不回来了,”萧钰诚恳道。
陆寄风忍不住低笑:“好了,不逗你了,你先躺一会,我穿了衣服去叫厨房送些热水到隔壁去。”
他本就是心疼萧钰不舒服,才只做了一次便隐忍下来的。
萧钰点了点头,只要不是送到这儿就行。
陆寄风穿上亵衣,外面披着鹤氅,走到门口叫人去要热水,他夜里不喜欢有人在跟前儿伺候,小厮们离得也远,扬声叫了一两次才有小厮提着灯笼过来应下。
床上的萧钰心惊肉跳,若是离得近岂不是要什么都听见了,还是要小声些的。
灶上是一直温着热水的,隔壁的烛火亮了起来,一桶一桶的水送进去,萧钰能听见倒水的声音。企额?四??1凄9Ⅱ???一
等人走了,二人一起去清洗一下,陆寄风先出来的,给萧钰拿了一套干净的衣物。
这是萧钰自己的亵衣,小厮方才拿一并过来的,陆寄风说了他今夜要睡在这里,谁也没多做怀疑,国公和世子父子情深,抵足而眠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矮几上凉透了的席面叫人收拾了下去,里间有遮挡,床上还挡着床幔,看不出什么。
陆寄风亲自换了一床被,折腾到很晚的二人才在躺在上面,面对面的侧躺着,低声说着话。
“……幸好没咬在显眼的地方,穿上朝服就看不见了,”萧钰喝了不少雄黄酒,又劳累了一番,这会儿有点醉意上涌了,懒洋洋道:“不然顶着这个伤去上早朝,怕是满朝文武都要知道国公爷的风流事了。”
他枕在枕头上,眼睛都是垂下的,陆寄风很喜欢这样和他说话,伸手把他落到脖颈处的长发弄到了后面去,轻飘飘地道了一句:“倒是盼着谁都知道了,也免得那么多狂蜂浪蝶,前仆后继。”
萧钰呛了一样,垂下去的眼皮都抬起来了,看着他义父平和的面容。
他义父长得是真好,眼睛温和,鼻子挺拔,嘴唇薄一些,身上的阅历让他反倒比年轻人更有魅力,他伸手,指尖落在他脸上,碰一碰鼻梁,眼睛,格外长地叹了一口气:
“狂蜂浪蝶都坚守住了本心,却一头摔到了这里。”
他当初知道这么多人都惦记和他睡时有多不解,多恼怒,如今就有多郁闷。
梁准当初跑过来神神秘秘说的那些话倒是没错,他义父认下他,好像就是贪图他的美色,一见钟情么……没想到那小子看着笨,直觉倒是准,萧钰走神地想了想。
手指碰在唇上时被陆寄风低头咬了一口,低喃:
“花言巧语。”
萧钰回过神,唇角勾出一个笑,觉得他义父貌似也喜欢听一些花言巧语。
明日陆寄风一早便要起来,算了下时间还能睡一个时辰,陆寄风松开了萧钰的手,掀开身上盖着的被子:“过来。”
萧钰也不扭捏,从自己的被子出去,到了他义父的被子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中,他义父熏衣的香一直是松香,偶尔会换成檀香,洗过了身上也会残留一点气味,萧钰就闭上眼睛,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熏香,准备入睡了。
陆寄风搂着他,在他后脑抚摸了两下。
一个时辰实在短暂,萧钰睡得迷迷糊糊便察觉有人动作很轻地将他的头扶到软枕上,给他盖好被子,低声叫下人把脸盆,熏好的朝服革带送到什么地方去,没多久便安静下来,萧钰又睡了过去。
天还漆黑一片,官员们已经身穿朝服,到午门外面等候着了,各自抱着一块笏板,三三两两的低声说话,还没到敲钟的时候,没那么多拘束。
一顶青帐的轿子停下午门外,众人熄了声,这轿子倒是没什么稀奇,甚至很朴素,远没有首辅枣红色的轿子显眼,他们不过是记得这抬轿子的轿夫是哪一家的。
等轿夫撩起帘子,身穿一品武官服饰的男人低下头里面出来,才有人见礼。
“英国公。”
太祖是马背上打天下的,怕武将勋贵们贪于享乐,忘了本,只许他们骑马出行,能坐轿子乘马车的,除了几个走不动的老臣,就只有他英国公陆寄风了,这是先皇在时就赐下来的恩典。
城门上的鼓敲响了,众人神色一肃,文臣一列,武将一排,卯时一到,依次而入。
黑着的天慢慢亮了起来。
鸿胪寺的官员传唱,这些文武百官才进步入御道,等皇帝坐上龙椅,山呼万岁,到此早朝才刚开始。
今日早朝可热闹,受范党压迫已久的清官们各个神色激动,跪在地上系数他们几大罪,声嘶力竭,狠狠叩头,求皇上严查。
龙椅上的元初帝面无表情:“范卿,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首辅倒是淡定,向前一步:“回皇上,族人参与走私一事,是臣管教无方,要怎么罚,臣绝无二话,有什么事情当堂说出来便是,张大人这么激动做什么。”
……断臂求生。
陆寄风淡定看过去,知道皇上手中有了记录他们在沿海一带的族中与那东瀛人有交易的账本,自知无力回天,这件事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抵赖不了的,干脆先把自己摘干净了再说。
那位张大人气得脸色胀红,也听出来了他话中的含义,呵道:
“范大人,我朝严刑嫖娼走私,这可是大罪!那么多条的账,那么多银子,你说你不知道?他们忘了孝敬您了么!”
皇上没开口问,其余人都不得插话,范弘新到底上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来的,依旧不慌,头发已经没剩下几根白了,冷声说话仍然有威慑力:“张大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臣对大恒,对君主一片赤胆忠心!”
“好!”张大人大叫一声,又冲着龙椅上的皇帝叩首:“臣请求皇上,派臣去查明此事。”
这位张大人什么都好,只是太过耿直,如今龙椅上坐着的这位可不是个容忍旁人逼迫自己的,陆寄风神色淡淡,实在懒得听他们的争吵,这样好的时光,都浪费在了他们身上。
英国公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