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屁,你更可恶,还笑话我,被你爹拧了吧,眼泪都要出来了,丢人。”
山子晋在一边听着,乐的肋骨疼。
他们说说闹闹的上了马,接过弓,背上箭筒,往山上去了。
猎物一上了山就分四处跑开了,难抓的很,都集中在一起不好打猎物,杨英和戴轲骑射功夫不弱,他们就一人一边去找猎物,梁准骑马还成,射艺上差一些,不动的靶子他能射的中,动了的靶子就难了,便跟在萧钰后面,给他捡一捡猎物也算节省他时间了。
一只箭矢啪地将一只兔子钉在树上,梁准骑在马上,下了腰去把箭,好悬没拔下来,把猎物扔到自己马后面的袋子里,啧啧称奇:“你这力道可比以前大多了。”
萧钰笑了笑,他的手已经有了一层薄茧,不会像以前一样磨的难受血泡,半夜疼的睡不着了。
他坐在马上往林子里看,梁准骑着马过来,也跟着他往里面瞧:“看什么呢?”
“看有没有鹿,”萧钰回了他一句:“想打头鹿来。”
梁准只以为他要打一些大点的猎物好赢得漂亮些,想了想:“应该有,放猎物的时候我瞧见了。”
说着就听见那边草丛传来轻响,他止住话,给了萧钰一个眼色:鹿送上门了?
萧钰慢慢拉起弓,对准发出声音的地方,眯起了眼睛。
草丛内忽然跃而出个身穿黑衣的刺客,提着把寒光凛凛的剑就要刺过来,原本还期待的梁准脸刷地一下白了,根本来不及反应。
一支箭带着破风声猛然钉入了那人的喉咙,将人从半空打了下去,大滴的鲜血垂落,压弯了嫩草的绿叶儿,淌了一串血迹。
第31章 | 第三十一章 猎场遇刺
【作家想說的話:】
才发现十万字啦!今天太着急了有些细节没处理好,我再修一修,顺便和大家说一声,明天我要带奶奶去看病,要请一天假,回来不卡文就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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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梁准瞪着眼睛死死盯着草地上的尸体,脸色乍青乍白,他们几个虽然整日胡闹,不学无术,却也不像薛鸿那样家里年年都要抬出去几个,见了人命的这还是头一遭,嘴唇哆嗦了半天:“死……死人了?萧……萧二,他是不是死了?”
萧钰的脸色也不算好,不过是见刺客举着剑刺过来下意识放了这一箭,如今放下弓,手还是凉的,勉强道:“没事,大不了我再抱着佛像睡一夜。”
梁准哆哆嗦嗦,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啊……啊?”
萧钰怕是来不及和他解释了,这次像是冲着他来的,低声道:“分开走,你去叫人过来。”
他突然一拍梁准骑着的那匹马的屁股,骏马长长嘶鸣一声,驮着梁准,往下山的路狂奔。
梁准猝不及防摔在马背上,怎么看不出来他是想自己把人引开,扯着缰绳,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狂奔的马,急得不行:“萧二!!萧二你干什么!!”
树林里已经有了些细碎的动静,萧钰一扯缰绳调过马:“驾!”,策马向反方向跑去。
四只蹄子踏过一片刚出春儿生长的绿草地,一匹威风凛凛枣红大马驮着个玄衣少年穿梭在林子中,少年在马背上压低了身体,一手扯着缰绳,树叶子划过他的侧脸,渗出了细长的血痕。
一支箭忽然凌空射来,萧钰猛地向后一仰,看见了树上正要搭了箭的黑衣人,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对准了手指一松,噗地一声射穿他的心脏。
黑衣人从树上掉了下去,马背上的萧钰直起身体,继续压低身体往前去。
到底是皇家的猎场,若是没有皇后娘娘帮忙,他们怕是连这些人都进不来,萧钰已经甩掉了几个,围剿他的人见状只好让他先停下来。
一支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箭正射中马的腿,骏马嘶鸣一声,疼得前蹄跪地到了下去,萧钰摔在草地上滚了一圈儿掉入草丛,便没了动静。
几个黑衣人从树上跳下来,手里各拎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剑,警惕地靠近了草丛。
领头的黑衣人给下属使了个眼色,让他过去探查。
下属点了点头,慢慢往前走了几步,脚下踩断树枝,咔嚓一声,一个身形猛然从草丛中跃起,手中举起的箭矢又狠又快地插入他喉咙,鲜血骤然四射,弄得他雪白的侧脸和脖颈一片刺眼的鲜红,眼睛却没眨一下,任由血往下滴淌着。
领头的蓦然变了脸色,骂了一句脏话:“上!”
萧钰一手扶着那尸体的肩膀,挡住了刺过来的剑,尸体向他们一推,雪白的剑尖从后面进去,前面出来,骤然被染的鲜红,那刺客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抢了去,他侧身躲过一旁劈过来的刀,一脚用力踹在冲过来砍人的刺客胸膛,凌空跃起,划破另一个刺客的喉咙,落到地下,一甩剑上的鲜血,嘴唇抿了一下,黑眸满是寒光。
领头的黑衣人大惊,本以为杀一个浪荡纨绔费不了他们什么事,没想到这么难对付。
“都给我上!”
领头的先冲上去,萧钰和他对了几下,虎口被他震的发麻,身后袭来一阵冷风,他后颈瞬间激起寒栗,用力架开剑在地上一滚,躲开后面劈下来的剑,反手将剑一抛,正中那刺客心脏。
攻其不备,他猛然扑倒了最后的领头的黑衣人,死死压在他身上,一拳一拳砸着他的太阳穴!
手中断了的剑滚出去老远,那首领没料到他赤手空拳就敢扑上来,被他砸了个头晕眼花,几下便口吐鲜血,满脸涨红的怒吼一声,将他踹翻了出去。
萧钰滚了半圈半跪在地上,一手撑在旁边青草地,咳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身上被伤不在少数,渗透了玄色的骑装,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盯着那摇摇晃晃起来的黑衣人,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活下去。
他还没到西北,为他父亲报仇,还没将真相公之于众,为他萧家洗刷这滔天的冤屈,怎么能死在这。
领头的黑衣人晃了晃发晕的脑袋,眼珠子充了血,阴恻恻地盯着萧钰,看死人一样,哑声吐出几个字:“小子,够厉害的!”
他的剑折了,便不去管,冲向萧钰和他交起手,萧钰胳膊挡着他的进攻,硬挨了几下,也奋力回击,不知道是谁的血滴在了草地上。
萧钰习武的年头到底短了些,杀了这么多刺客,体力不支,已有了败相。
黑衣人在一个纨绔手中吃了这么多的苦头,正恨他恨得的心头滴血,哪里甘心这样放过他,拳拳砸向他胸膛,不让他死的那样痛快。
萧钰倒在草地上,仰头吐出一口血,咬着牙关一声不吭,落在草中的手忽然握紧了什么,奋力一击,翻身和他调过来,举起的手闪过一道寒光,竟是那不知掉到何处的一半断剑!
噗嗤一声,旁边的草浇上了滚烫的血。
所有的声音都在这一刻消失了,只剩呼哧呼哧的声音,黏腻的血沾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