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1)

乔和 郑长青秦裴照 2801 字 6个月前

“姐妹?行啊,老规矩,我姐你妹。”我反勒住他的脖子,满脸匪气,“快,叫姐。”

廖思行刻意骚气地唤了我一声姐,他又忽然正色说:“你不是说有事吗?什么事?”

我想都不想,就说要给秦裴照买盐水鸭和鸭血粉丝。廖思行殷勤着呢,非要一起去买,我拒之不及,他还死皮赖脸地准备去我家蹭饭吃。

我要是委婉透出不同意的苗头,他就冷笑一声,娘娘腔地来一句,呵,姐妹,虚伪。

老杜晚上加班,只有秦裴照在家,她看到廖思行的第一眼,以为我皮子痒了,胆大包天地带男朋友见她,于是立马露出吃人的眼神,死死瞪着我。

等廖思行扭着结实的臀部奔过去,少女满满地说,“阿秦妈妈,廖思行...来~了~”

秦裴照突出的眼睛就更突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廖思行,缓了片刻,她又冲我死瞪眼,像发射炮弹似的翻着嘴皮子质问,“真以为你妈老年痴呆症了?他是谁?!你男朋友??好啊!要翻天了这是!你腿不想要了?你......。”

廖思行在一旁边看戏边往单肩包里拾掇着什么,我近乎无语地解释,“他真是廖思行!在乔家那边遇到他后,非得来蹭饭吃,我就知道您要误会,所以...。”

“廖、思、行...,”秦裴照弯着身子看向廖思行手中的学生证,一字一顿地念。

见他有了能证明身份的证件,我也就停止解释的话了,我随意坐到沙发上开了一瓶饮料喝,屁股都还没捂热,又听秦裴照炸毛似的大喊,“杜秦!见廖思行长帅了,你就跟他好上了是吗?!亏以前你同学说,你喜欢这个丑小子,我还不信,我寻思你眼光没那么差,现在看来,你眼光毒辣!原来...原来你们私下处到大学了都!”她气得声音发抖,捂着胸口说:“气死我了!现在是要摊牌了吗?我告诉你们,不准谈!大学也不行!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子!你们要是不分手,我立马断了你的经济!”

我满嘴的汽水全呛了出来,就是遗憾没呛到秦裴照这个单细胞妇女身上。廖思行已经被秦裴照的架势吓得退到了墙壁上贴着,并吞口水。

其实也不怪秦裴照如此高度紧张,我从没单独带任何男性来家里,廖思行仅有来的几次都是合着两三个同学来的。

我胡乱用手擦着下巴上的汽水,目光诚恳,“你要怎样才肯相信你的女儿?我是那种禽兽吗?”

秦裴照疑神疑鬼的和我们来回对视,廖思行忽然大胆上前握住了秦裴照的手,他皱起眉头的模样忧郁沧桑,“阿秦妈妈,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长得这么帅让您有所误会,我不应该不听劝来蹭饭,我...还是...不要奢望您家的那顿饭了,唉,我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

盐水鸭和鸭血粉丝汤毕竟是廖思行抢账硬付的,我当即喊住了他,“喂,你的盐水鸭...。”

他顿脚,回眸一笑,扯嘴将太过整洁的白牙亮了出来,“不,是你的盐水鸭。”

“行了,你小子书读的不怎么样,广告倒是看得可以。”秦裴照被逗笑后,眼神虽带着狐疑,还是对廖思行说道:“你刚刚那些话,醍醐灌醒,也是,都变成帅哥了,眼睛肯定也不瞎,怎么会看上我家又笨又懒又没长相的且且?真瞧上了的话,该要好好去医院看看眼科了。”

且且是我的乳名,上中学以后,家里人都不怎么叫我且且了,说是腻歪的?J鼻。

“对啊,我眼睛怎么可能瞎,又没长针眼。”廖思行和秦裴照莫名站到一个阵线上损我,我的缺点都被他们挑出来吐槽,他做受做的很是上手啊,都学会和妇女吧啦吧啦地说人了。

我白了一眼廖,有样学样地冷笑一声,呵,姐妹,虚伪。

又白了一眼秦裴照,继续冷笑,呵,母女,虚伪。

他们同时看过来,顿了顿,继续一起有滋有味地埋汰我,廖思行殷格外殷勤地扒出我读书时候的糗事,秦裴照也把我小时候的顽皮事当笑话讲。

我忍无可忍地说,你们够了!

他们全然无视我,等终于歇了嘴,廖思行挽着秦裴照的手臂亲亲热热说要一起进厨房帮忙。秦裴照似乎忘了她刚才说我以前眼光不会那么差的时候,她眼下和蔼可亲地夸廖思行,不仅人勤快,还长得特好看,小嘴儿也甜。

我笑,呵,女人,善变。

廖思行心满意足地蹭了饭,他走前,我也如愿拍了几张照片准备回校的时候给舍友看。

客厅里只剩电视剧中人物的对话声,没了廖思行那张鸭子嘴,果然清净多了。我啃着饭后水果,若有所思地问秦裴照,你刚刚为什么突然又相信我和廖思行是清白的呢?

她很认真地回答,也很不屑地瞥了我一眼,长得帅的能看上你?

我使劲咬了一大口苹果肉,恶狠狠地说,秦裴照,咱俩这母女关系,迟早得水尽鹅飞。

她忽然笑道:“就依你现在这种生气的模样,我也知道你和廖思行没什么,你们要是真好了,你肯定会正大光明地反驳我,廖思行就是眼瞎!我还不了解你吗?”

我嘁一声儿,回屋关门困觉。

☆、做志愿的感觉,好

既然廖思行这次没回他廖老庄的猪窝,我也就和他商量着轮流上门照看乔。

不过,他经常会和我同一时间出现在乔家,我好心让他回家休息。

他狗坐轿子,臭屁地说,我照顾我哥,关你啥事?

长辈不在,我放开了手脚,扯过沙发上的毛毯罩住廖思行就一阵殴打。他惨叫一声,哆嗦道:“阿秦!我的鼻子...我的鼻子歪了!”

我狐疑地掀开毛毯看,乔也靠向我一起看向廖思行,只见,他捂着鼻子似乎很难受。

我结巴道:“你...你该不会真的去韩国换头了吧?”

廖思行沉痛地点了头,我不知如何是好,先道了歉,又叫他赶快去医院,在我焦急自责的时候,他放开手哈哈大笑。

廖思行的鼻子端端正正,完好无损。

他这样捉弄人,气得我又盖住他脑袋,瞎一顿揍。

在一旁看热闹的乔也加入了揍人行列,廖思行感应到多了一个人揍他,他马上手脚并用地别开毛毯,定了定神,他把手放在乔眼前挥了挥,疑惑道:“哥?你醒了吧?”

乔没什么反应,几乎呆坐呆站,少顷,转身进了周女士的房间,坐在那梳妆台上照镜子,他在暗蒙蒙的房间里小坐许久,渐渐和镜子里的自己说起话来......

我和廖思行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周女士嘱咐过,乔自言自语的时候,最好不要打扰,所以我们都站在门外悄悄看他。

廖思行说,他以前看到乔做呆板的动作和自言自语就会?}得慌,现在只剩难受,要是乔没有遭受变故,没有生病,他应该坐在明亮的大学教室里安静学习,会拿到奖学金,会再次变成大学里的风云人物,会走到我们两个摸不到的高度,哪还会像现在这样,跟我们这种混人一起瞎闹.....

我捂住耳朵,叫廖思行不要再说了。

他噤了声,低低道歉。

我糟糕的心情在几日后有所缓解,那时我又带乔去了公园,我们在杨柳茂盛的湖边散步,太阳将波光粼粼的湖面照明,可清晰看见湖面走动的两道身影,还有岸边不动的景物倒影......

即使岸边有生锈的粗铁链子横档,我也怕乔会掉进湖里,于是将他推到了陆地靠里的那头,我牵着他凉快的手,走得相当忘情。

这样散步,实在是不幸之中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