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1)

她没从坤曼的语气中听出任何不满,好似并不在乎自己突然撞破他们在院子里说话的事情。

坤曼红唇一弯打量着眼前明艳白净的姑娘,用不算流利的中文夸赞感叹道:“嗯,缅甸小哥,你从中国带来的小老婆可比阿璇漂亮太多了。”

霍莽俊面一黑,突觉额角青筋蹬蹬直跳,瞳底冷光逐渐凌厉,汇聚成阴戾暗光。

“那我先走了,老板还等我回去准备节目。”坤曼满意的开过玩笑,临走前又向蓝晚合手,盛情款款邀请着,“小妹妹,金三角风景不错,等过几天姐姐带你走走。”

“谢谢。”蓝晚客气回了最后一次手礼,目送坤曼一路扭腰摆臀,走出仓库小院子。

看着那抹鲜红背影消失在转角,她才收回目光,一个尴尬妥善结束,还有另一个眉峰不展的男人。

“坤曼是泰国来的人妖皇后,纱姨是赌场经理,阿璇是红灯区妓女。”霍莽行事一向磊落,坦荡荡地向小妻子说明那些女人和自己的曾经。

“我以前在皇家赌场赌钱,叫过她们一起上赌桌陪着玩。”他粗鲁直白的切入正题,“没睡过,和妓女上床要戴套,我嫌难受。”

这突如其来的解释令她措手不及,她抿紧樱唇颔首,也不知作何回应。

霍莽倒无所谓她信与不信,拉住她的小手绕到刚才打水的地方,拿起铁桶继续到水泵底部接水。

他是男人,行事做派干脆利落,解释过的事不会再磨磨唧唧重复第二遍。

打水位置旁边仅有一个废弃轮胎,他将她安置在轮胎上面坐好,才一趟接一趟用铁桶打水倒进水缸。

“你在做什么?”她主动问着,早上洗漱怎么也用不了这么多。

“给你洗澡。”霍莽提起水桶将水倒入缸里,戏谑轻笑,“半夜不吵着想洗么?”

他每次打完拳,浑身臭汗味儿躺床倒头能睡,可她和他不一样,大家闺秀过不了这野蛮的日子。

“我...我没有吵。”

蓝晚害羞垂眸,细声为自己辩驳。明明自己只问了一句可不可以洗而已。

这里比缅北深山老林的日子还算方便,用不上大锅和柴火,洗澡的装备和她在中缅边境看他小木屋的塑料浴棚差不多。

霍莽将一缸水倒进黑色防水塑胶大袋,吊在仓库,花洒垂下仓库房檐,但他一个多月没回来,防水塑胶袋的开关有些松漏。

他走回仓库拿出修理箱,拿出扳手一圈一圈拧紧开关塑料夹。

古铜色宽阔伟岸的脊背背靠朝阳,金三角天光灿烂,万里晴空,明光将他精壮臂膀滚落掉的大颗汗珠都照得波光粼粼。

姑娘坐在轮胎上,纤手抬起挡着刺眼目光,白日才看清四周环境,疑惑问他:“你为什么不住在好一些的地方呢?”

她知道,霍莽不缺钱,他可以出手阔气买自己回家,那些绒布盒子里的珠宝首饰也价值不菲。

“这安全。”他言简意赅的回答,“没人敢来动你。”

出去,毒枭和雇佣兵小队虎视眈眈,那阿富汗雇佣兵恨不得在拳台斗殴中将他一击击毙。

当年他和察颂为了把图昂从毒枭和武装集团抢回来,弄死不少雇佣兵。

但这些,不值得和柔弱姑娘说。

就你这细胳膊细腿,摁住腰就能干进去,躲有什么用。 <强迫臣服(1v1,黑道,H)(西无最)|PO18???t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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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这细胳膊细腿,摁住腰就能干进去,躲有什么用。

蓝晚明眸瞧向正修理黑色水袋的粗野男人,看他额角大颗热汗漫延过坚毅侧颜,流入他宽阔肩颈处因常年锻炼而铸造出的肌肉沟壑。

她从男人雄浑的气息中默然撇过头,眼神暗藏惆怅眺望北方,回望家的方向。

爸爸妈妈现在在做什么?

他们会不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这些问题,她每天都会翻来覆去问自己无数次。

怕自己真的会怀孕生孩子,担心自己会不会和电影里那些被拐卖的女人一样,再也走不出这个叫作金三角的地方。

霍莽顾不上少女思乡的黯然神伤,利落修好开关阀,往里面蓄了整整一缸水,拧紧阀门,两条铁臂毫不费力抱起百十来斤的大水袋,反手扛在一边肩头走向仓库房檐,登上木梯,将黑色胶皮水放于仓库顶部太阳光正盛的位置。

“现在水凉,等晒热了再用。”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旁边,醇厚低音唤回她的出神。

蓝晚从北方缓缓收回目色,眼前刺目阳光已经由男人硕长阴影遮挡无余,敛眸失神喃喃的问道:“霍莽,你是军人么?”

他顿了顿,随手抓过晾衣绳上晒的毛巾,三下两下大略擦净脸和脖子的汗,坐到她对面的废弃轮胎上,低沉回应:“曾经是。”

她回望向对面的男人,眸色复些神采,问:“曾经是,那你也帮过很多人对不对?”

英毅男人没急于回答,用毛巾囫囵两把纯黑短发粘落的汗水。

他黑瞳凝向她柔美小脸,痞里痞气地勾唇反问:“帮过很多人?为什么不能是给贩毒武装当杀手的雇佣兵?”

果然,这话一出,姑娘?i丽面颊白上一白,定定神才温言抱歉道:“对不起,我前天在诊所走廊听到你和一个男人吵架,我听你们说,什么司令...”

霍莽俊面瞬间一凛,粗茧大掌握住她细嫩纤手,稍加戾气道:“以后不是你们女人掺和的事,不用听。”

蓝晚没听出他对自己偷听的责怪,大抵也是习惯他言行做派,任何关心从他口中说出都是刚硬粗暴的语气。

她稍稍颔首,停顿片刻,柔声道:“可你,你不像是坏人。”

虽然他对自己做了太多过分的“坏事”,可她并不觉得他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坏人。

他轻笑,粗粝指腹搓揉她嫩滑手心,话语沉着。“宝贝儿,金三角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恶人。”

“那你是不是...”她长睫轻掩,艰涩地问,“是不是杀过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