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虽然这怒气不是对她,但气势迫人,她还是缩了缩脖颈,颔首“嗯”了一声,又细声道:“我想去卫生间。”

霍莽大手握着吊水瓶,阴沉着脸二话没说,转身另只手臂揽住她肩膀去小诊所的厕所。

金三角没有医院,黑诊所不少,来得人大半是为了治性病和堕胎。

他带她来,算是这诊所大半个月以来第一个治发烧感冒。

女卫生间不大,只有两个隔间,刚从卫生间出来的小护士接手了他掌心的吊水瓶,陪她进去。

出来后,霍莽一路躁郁沉默送她回病房,用缅甸语告诉护士看护好她,而昏暗的走廊尽头,刚才和他吵架的男人军靴铿锵踩地,还在原地踱步等他过去。

蓝晚重新躺回病床,护士卸掉她手背的吊针,刚要离开就被她拽住手臂。

她知道护士听不懂中文,急迫的用手贴在耳畔,摆出听手机的手势,恳切的双手合十,希望护士能借给自己手机。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除了洗衣服时和寨子里十四岁的小瑜说两句话,这位护士是她第一次可以单独相处的外人。

护士看得出眼前的白净姑娘不是当地人,想起刚才煞气过重的年轻男人,也不想惹是非,抬步要走。

蓝晚见护士不理会自己,急得剪水眸色泛起荧光,指向霍莽刚才离开的方向,再比起数钱的手势,最后指了指自己,双手合十求护士能明白。

她是他花钱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不是这里的人,希望护士能借手机给她打个电话回家。

她怕护士看不懂,反复做了很多遍这几个动作。

终于护士了然点头,手已经揣进兜里却露出犹疑的目光。

但,太多了。

金三角的东南亚小伙子买一个老婆回家的事已经屡见不鲜。

求求你,她已经毫无办法,双手合十向护士弯腰恳求着。

病房门口,传来一声男人的轻嗤,粗声轻笑:“宝贝儿,病好了,有力气跳舞还不如跟我想想生孩子的事儿。”

(作者比比叨:本来应该还有一更,我妈逼我睡觉了。大学生也天天按点睡觉,真累...)

我该带你去看看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 <强迫臣服(1v1,黑道,H)(西无最)|PO18???t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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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带你去看看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

高大男人俊容硬朗,健硕雄壮的身躯倚着门框,墨眸轻眯,暴戾粗犷的煞气迫人于无形。

他话语一出,蓝晚冷汗涔涔定在原地,屏息垂头,心脏乱掉频率的慌跳,两只纤手紧张的攥着裙摆。

一边的护士虽听不懂中文,但也听得出这男人的戏谑语气中掺杂的狠戾,急匆匆离开病房,不敢再掺和他们的私事。

横走在金三角的男人都是手上沾血的残暴角色。

不是不善良,而是和性命相比,谁也不会想惹这个麻烦。

病房门板紧闭,他高大身形极具压迫,目光似暗夜利剑,锋锐凌厉,长腿步步迈向站在病床旁手足无措的娇柔姑娘。

“对不起...我就是想给爸爸妈妈打个电话...”

她粉嫩唇瓣褪去些血色,战栗轻翕,音线颤抖向他解释着,步子不住地向后挪。

“我已经被拐出来很多天了...我只是想...想告诉爸爸妈妈我还活着...”

最后一个字的音声细弱纹喃,蓝晚瑟缩到退无可退,细嫩腿肉磕到病床边沿的铁栏杆。

她娇呼一声,吃痛倒向病床,双眸盈满水润,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霍莽从来不会耐心听人解释,知道自己想给爸爸妈妈打电话,他只会对自己施以粗暴野蛮的蹂躏。

面前雄性暴躁的戾气持续迫近,突地,一只粗粝大掌猛然扼住她小巧下颌。

陷入双重躁怒的男人脸色铁青,两道剑眉紧锁,怒气汹汹,甚至没有和她多说一句话的耐性。

刚从好兄弟那里憋一肚子怒火,回到病房,看到自己的小老婆还不消停。

愤怒气焰升腾至天灵盖,胸口卷起的飞沙走石化成风暴。

霍莽铁齿近乎磨碎,虎口掐住她腮帮子,白净娇美的小脸顿时摁出几道手指印。

“不!不要!我们说说话好不好?”蓝晚纤手把住钳住自己下巴的粗茧大掌,细声哀求,“求求你,我想和你说说话。”

望入她潋滟水色的双瞳,和惊弱无辜如小猫的目光,细滑面颊还残留高烧刚褪去的红晕。

这纤弱娇气的姑娘,当真是打不得也骂不得!

霍莽粗喉闷哼一声,手劲一松,锐眸紧睨着她,戾气粗重道:“好,你说。”

和他交谈的机会来之不易,蓝晚垂眸长睫轻敛,抿紧唇瓣,一向矜持不知该怎么对他说出口,稍顿了顿,才委婉温声道:“霍莽,既然你已经...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能不能让我回家?”

她两只纤手小心翼翼伸出去握住他布满硬茧的粗粝大掌,怯声恳求。

“我发誓不会告诉爸爸妈妈你对我做过什么的,求求你,我只是想回家上学,那五百万我也可以让爸爸妈妈还给你。”

霍莽反手摩挲她细滑手背,鼻尖哼出一声冷嗤,“你是觉得我睡了你,你父母再还钱给我,钱和人我都赚了,是么?”

蓝晚头垂得更低,他讲话太过直白粗鲁,轻而易举便能令她羞臊地无地自容。

“宝贝儿,你把我的钱想得太容易了。”

霍莽不怪她,她涉世未深,活在温室里的娇花不曾见识过黑暗地下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