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在这一刻悄无声息地变得黏稠凝滞,几近让人沉溺般呼吸不过来,但很快这股异样便在周遭消逝殆尽,似乎只是一场意识判断失误的幻觉。

穆澄以为阎执玉在‘误判’珍珠之后,多少会感到一丝尴尬与羞愧,然而他竟只是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指尖更加变本加厉地揉搓起了那粒乳珠。

“唔……你、怎么……还……哈啊……”穆澄被对方放肆地揉弄着胸前的敏感部位,双腿渐软,快要难以维持住站立的姿态。

阎执玉干脆把她搂进怀里,背抵住冰凉的混凝土墙壁,把另一只手也伸进她的衣服里握住另半边的饱满酥胸。

“姐姐的珍珠还没找着,我到另一边去找找看。”长相精致妖冶的少年张口说出的便是一串冠冕堂皇的话语,实际手下假意寻觅的动作已经称得上是亵渎的程度。

假如此刻有人途径体育馆这条过道,恐怕能一眼发现昏暗中正亲密交叠着两道人影。

将一身白衬衫黑裤穿出矜贵神秘气质的美貌少年背靠着墙壁,正在把一位比他年纪稍长的温柔系姐姐强势地抱在怀里,女人连衣裙背后拉链大大敞开,少年直接把双手从她暴露到空气中的洁白后背绕过两肋,掌心覆盖在那对丰满浑圆的双乳上肆意揉捏着。

女人胸前的裙子布料不时被鼓出少年骨节活动的奇怪形状,一看便知里面藏匿着一双手,正在肆无忌惮地狠狠玩弄着那对奶子。

穆澄感觉自己像被一只危险的大型动物给含进了嘴里,对方身上慑人的侵略感将她全身都细细密密地笼罩住。她几乎完全被少年钳制在怀中动弹不得,阎执玉将整张脸都埋进了她的颈窝里,病态般地吸取着来自她身上的馨香气息。

可无论他怎样拥着她抓揉感受那无比细腻娇嫩的皮肤,如何深深低头嗅闻着属于她的香气,阎执玉都始终犹感不足,总觉得缺乏了些什么。

心底的欲壑仿若一道无底深渊,漆黑巨口催促着他不断向女人掠夺、填补、掠夺、填补……直至住在他心底的那头野兽感到满足为止。

“啪嗒。”禁锢住双乳的胸罩系扣终于承受不住拉扯力度而崩开,少年的手这下更为畅通无阻地裹上了她挺拔丰润的乳房。

冷硬如玉的指尖捏住了两颗挺立的乳头,轻拢慢捻,夹在指间时而揉搓时而拉扯,仿佛正在耍弄着时常放在他桌案上供人观赏的玉珠。

穆澄受不了这种过于色情的亵玩,下意识夹紧了双腿,感觉体内深藏的一簇欲火即将要被挑起,燎烧她逐渐丢失的理智。

“呼小阎、别……哈啊……别捏那么……用力……呜嗯~”

她双颊红透,眼眸潮湿至极,勉强转过身抓住了少年白衬衫的衣领,仿佛试图在情欲的河流中抓紧一把浮木般手指攥得紧紧的。

身体逐渐攀升的生理欲望让穆澄愈发感到口干舌燥,偏偏近在咫尺的少年唇红而艳丽,泛着一层诱人的水光……看上去好像很好解渴的样子。

所以她一个没忍住,便凑身吻了上去。

当两人嘴唇触碰的一刹那,阎执玉揉胸的手势停了下来,整个世界好似都陷入了一片万物静止的状态。

许久之后,穆澄在这片寂静中茫然地睁开了眼睛,覆着他的唇瓣也相继撤离。

“……你吻我?”只见阎执玉垂下眸来,用拇指轻拭着唇上仍显湿润的痕迹,忽而笑了,他像是撞见一件十足有趣的事情,笑声愈发加大,连带着肩膀都在细微地震颤,“你竟然吻我。”

还不待穆澄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的后脑勺骤然一紧,少年按着她的头再次不容分说地吻了上来,极力剥夺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寸氧气,吻得她整个人近乎窒息,“唔……!”

被强吻的穆澄满头问号。

等等,不过是亲了他一下,怎么男主突然癫成这样了?

第0217章216 心想是澄与年年有玉

在阎执玉还不叫阎执玉的时候,他曾经也有过一个较为幸福的家庭。

虽然年幼失怙,但家里还有一位板正严肃的母亲,以及一位疼爱他的姐姐。

他与母亲的关系算不上亲近,印象中母亲总是很忙碌,平日家中时常不见她的踪影,在差不多被工作挤压光所有精力的时间之外,这位女强人唯一的关注与宠爱都尽数分给了姐姐,鲜少有顾及到家里还有个弟弟的时候。所以他从小的日常生活都是由姐姐一手照料的。

姐姐对待他很好,会为他亲自准备早午晚餐,会教他如何穿衣、辅导他的学校功课,也会教导他怎样去和其他同龄孩子友好相处。

基本上他难得的童年认知里全都是关于姐姐的回忆,她比任何人都要对他温柔、关爱、体贴、热情,极大地弥补了他对于亲情的缺失与憧憬。

他想,自己只要有姐姐在,即使母亲不爱他也没关系。

像姐姐那般好的女孩子,理所当然获得所有人的宠爱,这其中也包括他。

可是他偶然一次偷听母亲电话意外发现,原来自己根本不是姐姐父亲的孩子。姐姐的亲生父亲早在她出生没多久就去世了,而他只是母亲多年后为了排遣夜晚寂寞,与一个她根本不爱的男人意外生下的孩子。

当初母亲发现怀了他的时候,她本能就想要打胎。结果偏偏那段时间母亲患病,医生告知她最好不要流产,否则可能会引发生命危险,以致于母亲最后只能不情不愿地把他生了下来。母亲事后本想给他敷衍地取名为一个‘余’字,意思为家里多余的孩子,可为了避嫌最后还是取了个谐音字为‘玉’。

他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从出生起就是不被期待的、多余的孩子。

如果姐姐知道这件事情的话,她会怎么想……会不再把他当成是自己的亲弟弟吗?

他不敢去试想这个可能。

然而跟他朝夕相处的姐姐还是敏锐地发现了弟弟近来的心情不佳,尽量找时间陪伴在他的身旁开解。

那是一个年味正浓的除夕夜,家家户户都准备着剪纸贴窗花迎接新年,可惜母亲那天晚上临时有工作没办法陪孩子,家里只剩下他和姐姐两个人守岁。

桌面上铺着好几张红色的春联宣纸,姐姐正和他拿这堆空白的宣纸练习毛笔书法。他当时心事重重,一手毛笔字写得歪歪扭扭,感受不出丝毫笔锋,绵软无力的字迹就像他那颗犹豫不定的内心。

姐姐看后当即‘扑哧’一笑,指出他红纸上的错别字说:“你写错啦,不是【心想是澄】,而是【心想事成】才对!”

说着姐姐还亲自提起那支学校获奖送的善琏湖笔,蘸墨在旁边的宣纸上重写了一遍,用来纠正他的错别字。

当时还是个小男孩的他闷声否认道:“……我没写错。”

他想写的就是这几个字。

他的心里,永远装着的都是姐姐。

“好吧,‘心想是澄’就‘心想是澄’~”姐姐忍俊不禁,拿起新的一张春联宣纸继续练习自己未完成的字。

姐姐就是这样,她很少会强行扭转别人的想法,据她所说把自己的想法硬是套用在别人身上是很种没礼貌的事情。她一贯尊重别人的想法,无论对方是多大年纪的对象。

小孩子的心思压不住,半途中他实在忍不住开口问了:“姐姐,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爸爸的孩子,你会怎么办?”

姐姐闻言歪了歪头:“你不是爸爸的孩子,还能是谁的孩子呢?”

“……反正除了爸爸之外,随便的哪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