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会魔法的,不管是少年少女还是大妈大叔应该都统称为魔法少女,难道不是这样吗。

再说自己这个年纪这个性别还有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总而言之肯定是和魔法少女魔法师还有魔法都扯不上什么关系,非要说的话只能算是在玄学领域有所涉及……

等一下,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认真地考虑这种毫无逻辑的问题。

碗放在桌上,唐锦低头思索片刻,双手摸着胸揉了揉,说:“奶呢?”

过于奔放的猛言浪语让剑修一顿。

想到二人近来成日里的厮混浪荡,自己倒还好,徒弟白日却像是夜不归宿般精神萎靡。渡劫之后本该好好巩固修为,多加进取,如今反倒……

沈侑雪慢慢开口:“并非那么快。”

唐锦仍在胸上摸来摸去,试图从手感和体感上摸索出些有变化的地方虽说到目前为止,除了喝了那一碗凝露花稍微解渴,身心舒畅,肚子也略微饱了些之外,完全没感觉到哪里不同。

青春期抽条好歹还会有半夜抽筋、肌肉酸痛,声音变低。可这一碗凝露花下去,仿佛和喝了一杯茶也没有什么区别。

唐锦嘀咕着:“如果是别人来的时候,胸突然变成两个西瓜那么大,那岂不是会把人吓一跳。”

“若无要事,旁人哪里能进得了太忘峰。”沈侑雪对这假想略微无奈。

他轻声叹息,停了停,又垂下眼,将视线移开:“何况,若当真会有那般变化,我也不会让别人进来……你我师徒,修行在身,怎可于人前行径不检。”

唐锦毫不在意道:“哪里就行为不检点了,我们只是两情相悦,情难自禁,难不成……”社畜狐疑地看了看剑修:“难道你还想反悔不成?”

剑修沉默片刻,屈指在唐锦额头上敲了一下:“少找借口。你成日躺着休息,被褥盖到脖子,哪里让人看得见身子。下次不许说这种话。”

唐锦眯着眼打量了他片刻,忽然歪过身子靠上去。

“你酸了?”

剑修又是好半天没说话。

许久,才把社畜在他腰上划拉来划拉去得手拨开,放缓语气,语重心长:“你我有道侣之情,亦有师徒之分。道途慢慢,万水千山,我不敢称视你如子,只盼你能克制行为,修心养性,不要再沉溺声色,免生枝节。你可记取教训?”

唐锦顺势和他牵上了就没松开,十指相扣,笑眯眯把剑修压倒在床上。这一动,原本就没穿好的衣服滑落开,露出一身痕迹。

药是好药,涂上了才不过一会儿,再去过一趟温泉洗浴,原本触目惊心的淤青也消退得朦朦胧胧,倒显得这一身摔打痕迹更为暧昧。

“哎知道了知道了。那什么……弟子知错,师尊教诲至理。往后弟子一定修身齐家,不再走上歧路。”

他停了停,低头下去含着剑修的喉结舔了舔。

剑修脖颈修长,皮肤洁白如雪。在那片雪域般的肌肤上,被唐锦用力咬了好几下也才留下几片极为醒目的淡红。喉结位置精致秀美,仿佛是大自然精心挑选的位置更准确地说,大概是唐锦精心调整过的比例,恰到好处地点缀在脖子中央,稍稍一动,就能带起皮肤轻微的波澜。

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很像某种精巧的机关。在脆弱的颈部尤为明显,倘若剑修身无修为,只需轻轻一按此处,就会带来无法想象的痛楚。

然而现在,它平静地呆在颈间最柔软的位置,随着呼吸起伏。

倒真的咬不坏。

唐锦啃了半天,最终还是败在了修为和身体的差距下,在心里比较了许久,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咬得剑修比较疼,还是自己这一下午被打得满地滚比较疼。

……从剑修的反应来好像不仅不疼,反而让他爽到。

唐锦皱着眉退开,嘴里仍旧官样套话。这些话他以前总觉得说起来别扭,现在破罐子破摔,反正只要自己不羞耻,羞耻的就是别人,索性还卖了个乖。

“还请师尊体恤,给弟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何?”

练剑练了一下午,着实是体验了一把被人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现在总得占点上风,师徒师徒,除却师徒,倒也还是道侣。

剑修没料到一番说教竟被这番曲解,伸手想退开一点距离,手放在徒弟的腰上却又停了停,红了耳朵,虽然喉结、颈侧皆留下许多新落的吻痕与咬痕,语气却未变,仍清凌正经。

“你如今洗筋伐髓,灵根相融,只要心无旁骛,持之以恒,来日功业必成。做个正人君子,方是我等修道之人的本分,好自为之。”

见逗他也逗不出什么个趣来,还不如裴医修那些会后空翻的花花草草有意思,也放弃了让剑修说些骚话的念头,唐锦敷衍地嗯嗯点头,作出一副老板你尽管说我一定好好记录的娴熟营业姿态,接话:“还有呢?”

“还有……”

剑修抿了抿唇,偏开脸,许久,才以毫无变化的语调道:“……如此,也可长厢厮守。”

“……”

唐锦忽地低头看他。

剑修垂眸掩去了眼底淡不可察的一丝波澜,握着唐锦的腰把人翻过来躺在床上,又认真地抚摸上那些涂上药的伤痕:“可还觉得不适?”

唐锦没吭声,过了好半天,伸手引着剑修的手,挪到了胸口。

“想摸的话就摸,”社畜目光闪烁,还挺了挺胸,主动把奶尖送到剑修掌心。分明是和刚才一样力争上风的轻佻举止,现下脸却通红了大半,话也有些磕磕绊绊,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说得流畅,“师徒之外,你也是我……道侣。你喜欢怎么对我,都行。”

沈侑雪被牵制着,原本放在腰侧的手慢慢上摸,直到唐锦扣着他的手腕稳稳地覆上胸膛,掌心传来温热的质感,与平日里持剑拭刃的触感皆有所不同。掌心下,心脏的跳动有力而清晰,甚至能……甚至能地感知到,那心跳的主人是如何在对视中,让跳动渐渐失却平稳,像溪间猛然跳起的一尾鱼。

手指掠过青年柔韧的胸膛,指腹按在紧实肌肉上,显然凝露花已经起了效果,原本的平坦胸部手感变得略微弹软,肌肤相触还激起陌生的轻微战栗,剑修呼吸陡然重了几分。

虽然神色并未变化太多,实则眼睫颤得厉害。

他并非不知发肤之大防,授受不亲。明知道不该听而任之,但不知道为什么,对徒弟这番孟浪举动不仅没有阻止,反而并不挣扎,手覆在唐锦的胸乳,动摇之下,还对其中的变化隐约有些在意。

他怔然望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唐锦赤裸的胸,忽而烫到般挪开视线,低声道:“……变了。”

唐锦还在想剑修刚才的那句话,闻言愣了一下,收回神,凝神感受,突然精神一振。

“……还真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太过黏糊的行为触发了什么,本该慢慢起效的凝露花现在进展飞快,唐锦刚才强行握着剑修的手在自己胸上一通乱摸,原本想着不就是胸嘛,胸也好奶也好,反正又不是长出什么人类没有的东西,既然剑修喜欢,就满足满足他也没什么。

可现在这感觉……倒真的是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