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失控情态,剑修有些难堪地敛眸。
他还插在穴里。
昏过去的徒弟小腹高高鼓起,精足血旺,双腿敞开,腚眼承受了太久的肏干,即便是筑基之躯也抵不过修为差距,用成了地道的艳红,一收一缩,像个开了口的荷包,夭桃盛绽,灌满之后再也容不下更多,在愉悦的余韵中痉挛着往外淌精水。
剑修在他已经射满了的穴里款款抽送了几下,内壁倒还驯服地纠缠着迎送,吸个不停。进去得深了,就算还昏着,也仍禁受不住,身体抖着胡乱扭动,呜呜咽咽地漏出泣音。
此前唐锦几次昏过去他便停了,等人半醒了才继续。顾虑着二人究竟还未成道侣,两情相悦之下虽然也不顾念什么伤风败俗……到底做这种事,还是应当让徒弟知晓,否则实在是……不合礼数。
可看着青年昏睡时仍然情潮涌动的脸,他又有些出神,想着无论唐锦是否真的把自己看作师长,自己确实是与徒弟行了敦伦之事,要说有违伦常不合礼数,也是自己违逆在先,再去顾虑什么礼数,似乎有些可笑。
沈侑雪蹙眉忍了一会儿。
许久,才按着唐锦的小腹,捻了诀强行将阳精出尽,随意沾了点精潮混在一起的浊液在身下人腹上画了个阵,腹内的精水便又一次渐渐消减,直到恢复平坦。
他将染白滑腻的阳具抽出来,擦拭干净。又替徒弟用水梳洗一番,上了些化瘀消肿的药,将体液弄污的床褥软枕都换过,坐在床边,垂眸静视对方潮红的眼尾许久。
他闭上眼,沉沉叹气。
提着剑走了出去。
竹屋外红梅浓烈,风雪吹拂,正是练剑好时候。
唐锦做了个好梦。
梦里再也没有胡说八道的道士,也没有什么太阳掉进怀里。
他梦见了自己见到沈侑雪的第一天,他说剑修的道不过是一场游戏。那夜剑修并未说什么,只转身走出了紫微宫,沉默地立于月下,不知过了多久,才取出一柄剑。
那身影本就姿仪缥缈,佩环回雪,在山巅的孤松下恣意出鞘,舞动时出剑收剑都纯然清凛,却又殊艳森寒,端是一派鹤唳长天,霜玉遏风,像极了千里孤月。只看了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他后来在手机还有电时,征得同意后拍了几次背影,却似乎无论如何也无法与那晚所见完全相同。
他那时还不懂剑。
如今努力回忆,也只有梦中隔着风雪的渺渺背影,淡得像远山水墨,他站在那儿看了许久。
梦醒时眼角还残留泪痕,唐锦恍恍惚惚地躺在温暖干净的被褥间,方才那个模糊不清的梦仍然影响着感情。不知怎么地想起了,那是他来到这里以来,唯一一次见到沈侑雪用惊鸿舞剑。
他动了动,忽然莫名地,想要再摸一摸惊鸿,习惯性地往怀里摸,什么都没摸到。却听到了哗啦的链子声,他动作一滞,昏睡前淫靡的画面霎时涌上脑海,抬起头便对上了剑修的双眼。
小小的烛火将屋子照得发暖。
被褥换过了,身上也舒服了不少,只是依旧酸软得恨不得再好好躺着修养上一两个月,兴许是习惯了装着剑修几次喂进去的东西,平平坦坦的到有些不自在了。唐锦一想起便心上一抖,开始发虚。
暖和的光线下,剑修斜倚着窗,墨发散落,眸若星辰。披着件月白薄衫,手里剪了枝梅花,正换进花瓶。
梅枝上殷红的花瓣层层叠叠,极为妖豔,意态张扬。
那花原是极为夺目,只是在那人身侧似乎也寡淡了许多,衬得平日里的冰冷轮廓柔和不少,颈侧还残留着一抹被唐锦咬出来的齿印,在雪缎般的皮肤上显得尤为靡艳。
唐锦差点就被迷惑了心智,有些走神。
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便脚踝一凉,他低下头,见到剑修已经走过来,掀开了锦被一脚,伸手握住了他的脚腕。略微的凉意让他不自在地动了动,回忆起些剑修在床上折腾自己的一些单方面压制画面,唐锦往后缩了缩,心跳也快了几分。
他藏在被子下的手有些无措地攥着锁链,“……已经好几天了。腰……”他咬了咬牙,索性说完,“腰真的受不了了,人都要被做散架了。”
剑修握着他的脚腕,手指摩挲着那条戴上去的神识法宝,不知想了些什么,视线在唐锦皱起的眉间停了片刻,才嗯了一声,开口时却问,“你觉得今日这枝梅花如何?”
唐锦的风雅造诣与他品茶的能力差不多,见剑修没有打算接着上床,总算松了一口气,想了想,“挺好看的。”
说完了他又有些狐疑:“你问这个,怎么了?”
“再送你一支开不败的。”
“……开不败的……?”
脚踝和手掌相贴的部分温度交融,剑修耳根透着薄红,唇间衔了朵梅花,俯身吻在他脚踝上。
这几天来被迫熟悉的灵力流动立刻让唐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刻印在那处,融合得再无可能分开的灵根与内府也因为与剑修的灵力交融而沸腾汹涌。
他怔怔盯着,等剑修的唇离开了皮肤,才看到那儿已经烙上了一朵被珠子遮了一半的鲜艳梅花印记,叠着吻痕,看起来非常不可描述。
他问:“这是什么东西?”
沈侑雪低声道,“心头血。”
唐锦懵了一瞬,原本的吐槽都忘了,磕磕绊绊问,“你……你给我心头血做什么?”
剑修沉默了片刻,才轻声喃喃。
“道阻且长。”
其实合计起来,他本该送徒弟一份拜师礼。
只是当初两人成为师徒是阴差阳错,又极力逃避,他从未想过收徒,更对教导他人毫无兴致。虽然事必躬亲,不过是尽力而为无愧于心。
当初为了弟子去药王谷求药,年少时便结识的医修只冷笑,他说沈小八,你一定会后悔。
可剑修只觉得既然自己想要尽力而为,又醉酒结下弟子契平白耽误对方数十年光阴,既然唐锦不想入道,那也不过是补偿罢了。至于医修说得什么,倘若他将来不想修剑呢?倘若他将来移情别恋呢?你怎么就知道你所谓的好他一定会接受?倘若他因为你的自作主张……恨你呢?
那时的剑修未置一词。
对于自己的道,他冷漠又有些自负。唐锦的状况与其说是资质愚钝,不如说其实是白纸一张。世间纵然也有如他一般毫无灵根的人,通常也是横遭变故,心性大变,对于唐锦来说这却是理所当然。
他有灵丹可以为唐锦锻体,也有妙法足以聚灵,太忘峰五年几乎是将唐锦孱弱又虚亏的身体彻底重新淬炼了无数遍。居移气,养移体,更何况对于身负修为的人来说,所修道法本就会对身姿气势甚至于气味有所改变。
唐锦竟然真的毫无设防按照剑修铺设的路,与他以师徒之名共住了五年。
他曾经并未把唐锦的话放在心上。那时唐锦呼出一口烟草灼烧后的烟雾,倚着门笑着让他教一教风花雪月,唐锦说他是完全按照心中理想雕琢出的模样,心动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