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的一句“我自己喝”堵在了嘴里,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压下来,她想躲,被他的手牢牢捏着,转头的机会都没有,她只能自暴自弃地咽下了他喂的水。喝完了水,陈珂也不肯放开她,他借着这个机会,深深地吻裴清,这个冷淡自持的伪君子,她第一次亲他的时候,他狠狠咬了她一口,一副宁死不从的贞洁烈女气势,此刻,情况反了过来,他熟练撬开她的唇,将舌头探进来,在她的口腔里随意搅弄,裴清也想咬他,可终究还是没这个混蛋狠心,几次酝酿,都下不去嘴,自甘堕落地松了口任凭他吻。鼻息间是他独有的冷香,舌尖是他清甜的味道,他的手肆意在她身体上游走,所到之处皆是滚烫,他的性器一次次挤进她的体内,让她胀得低喘连连,身体的每一处感官,都被他占有。
在遇见陈珂之前,裴清是一个极度空虚的人,她是一个不在乎的人,物质的极大丰富,更让她整天闲的没事干,觉得自己的灵魂都空了一块,她试过用很多东西去填补这个空缺,衣服,珠宝,包包,一切奢侈品都只能带给她短暂的快乐,唯独这个少年,能补齐这个缺口。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累得没力气伤春悲秋了。
陈珂松开她换气,唇瓣间拉出暧昧的银丝,她勉强推开他一些,气息微弱地说“哥哥,你去给冰箱里我拿块巧克力,我低血糖犯了”
陈珂动作一停“你有低血糖?我怎么不知道?”
岂止你不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裴清心里想,表面上更是一副快死的样子“我真的低血糖,哥哥,我头晕”
看着她小脸苍白,摇摇欲坠,这次陈珂没再犹豫,他应了一声好,缓缓退出她身体,这真的需要很大毅力,少女身体里的嫩肉缠绕着,纠缠着挽留他,离开她身体的一刻,有“啵”一声轻响,似乎是塞子拔出瓶口。他还没从这种失落中回过神来,裴清猛地推开他,一个翻身下床,拔腿就跑,她跌跌撞撞地冲出卧室,难为她这时候还能头脑清醒地直奔书房,只要把门锁起来,这个禽兽就只能在外头生闷气了,可惜她的腿还是跟不上脑子,她早就跪得两腿酸软了,就在她一把关上门,只剩一条门缝的时候,一只手牢牢卡在门框上,那双手真好看,纤细修长,形状优美,让女生都心生嫉妒,可看到这只手死死捏在门框上,因为用力指尖发白,她只觉得恐怖。
这时候正确的选择是用力一摔门,痛的陈珂缩回手,可裴清哪里舍得,她只能用力堵住门,可她的力量犹如螳臂当车,尽了全力,也只能任凭那人缓缓推开门。
书房柔和的灯光下,那张脸更是好看的过分,漂亮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梁,薄而柔软的唇,精致的下颌,他没有表情,微红的眼眶却暴露了他的情绪。他明明有一双最清透的眼睛,墨玉一样乌黑,盐湖一样纯粹,寒潭一样平静,却因为那蓄起的红,透露出一种妖异的美。裴清毫不怀疑,如果狐妖能幻化成吃人心的书生,就该是这个样子。
他慢慢走过来,裴清瘪瘪嘴,就拿出杀手锏,准备哭出来,陈珂突然一把将她摁在墙上,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她的阴影里。
“为什么要躲我”他一字一顿“裴清,为什么要推开我?”
这一下把裴清的眼泪吓没了,她小声嗫嚅着“我就是累了……说了你又不听”
他现在也没在听,他根本听不进去,裴清被他这么一吓,刚酝酿好的眼泪怎么也流不出来了,转而有几丝气急败坏“你走开,走开!不玩了,呜呜呜,我不玩了!”
“玩?”陈珂曲解了她的意思,眼睛又红了几分“只是玩玩?”
“我不是这个意思……”裴清自觉失言,她已经没有继续说话了机会了。陈珂已经一把拉起她的手腕拽着她往外面走,可没走几步,又改了主意,转身将她拉扯到窗前。
书房的窗子是一整面的落地窗,这里紧靠公园,视野极好,在十八楼以下的地面,此刻正是晚饭后,公园人最多的时候,北方的冬天寒冷,却依然挡不住附近居民的兴致,跳广场舞的大妈,打羽毛球的中年夫妇,手牵手散步的年轻情侣,捉迷藏的孩子,充满温暖的烟火气,热闹非凡,没人会看到,十八楼以上的落地窗前,少女正在被摁着侵犯。
她被挤压在身后的少年和玻璃窗之间,身前是冰凉坚硬的玻璃,身后是滚烫结实的肉体,一冷一热,一软一硬,一前一后,反差如此强烈,她颤抖着,瑟缩着。身后的人强行掰开她紧闭的腿,那个硕大光滑的圆头抵在她两腿间,慢慢蹭着,它吐出的透明腺液蹭湿了她的下身,犹如吐出信子的毒蛇。
“不要······”裴清还在试图夹紧腿,不让他得逞。
“松开”陈珂冷冷地说。
“会累……只是会累,我没有别的意思”她冷得发抖
“松开”他重复着。
他明明可以很轻松地掰开她的腿,却这样固执地和她对峙。
裴清委屈极了“你能不能听我说话。”
“我在听了”他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脸颊上,声音冷沉“那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你说累了,我让你休息,你说渴了,我会给你喂水,你说你坚持不住了,我想,那就这样算了吧,我难受一些,也无所谓。
可是为什么就算这样,你还是要推开我。
原本就情绪摇摇欲坠的少年,更是因为她的一推,彻底爆发,他再也没了清醒冷静的头脑和判断,只剩一套智商感人的逻辑。
裴清别过头,不肯让步,两个人就这样诡异地僵持着。
“最后一遍,裴清”他温柔地吻她的耳垂,语气却近乎威胁。
此刻她只要顺从他,他就会恢复那个包容她近乎纵容的温润少年,抱着她回到温暖的床上,给她热牛奶,温柔地和她道歉。
裴清心里满是委屈,被莫名其妙按在窗户前糟蹋的是她,她又没做错什么,她才不肯服这个软,她恨恨地想。
“我不要”因为冷,她的上牙和下牙磕在一起,可这样在陈珂听来,就是咬牙切齿,充满恨意。他眼中沉郁之色更深,他侧过脸,要吻她,裴清赌着气,不肯让他亲,少年柔软的唇瓣几次贴着她的唇滑过去,她只是皱着眉,一味地躲。
陈珂终于被激怒了。
他一把捏住裴清的脸,狠狠亲上去,他动作有些粗暴,吮得裴清舌根发痛,唇齿缠绵间,她听见他说了句什么话。她说“你在放什么”又舍不得对他说脏话,强忍着咽了下去,转而语气生硬地说“你说什么?”
他松开手“我说”他几乎是低吼出来“不许拒绝我”不知为什么,裴清似乎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哽咽,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匆匆一瞥见,似乎见到一颗泪珠从陈珂眼角落下去。
第0064章 六十三 心魔2
来不及仔细看,她被陈珂粗暴地按了回去,肩膀重重磕在玻璃上,发出“咚”一声闷响,他吻着她,强势地挤进她身体,顺手关了灯。
他今晚似乎格外偏爱这个姿势,后入,是动物交配时最常见体位,它代表雄性对雌性绝对的掌控权。
黑暗铺开,阴影里,她什么都看不到,只能闻到陈珂身上的香,那明明是一种冷冽而淡雅的味道,却有着催情香一般的效果,裴清只顾着抬头迎合他的吻,也忘了反抗。陈珂握住裴清娇嫩的腿根,将她的一条腿抬起来,他们的身高差的实在多,陈珂几乎是将举抬起来,抵在窗户上,修长有力的手指深深扣进她的皮肤里,白皙的皮肤在指缝间,勒出一道道红印,为了配合他,她的另一只脚只能踮起来,脚尖踩着冰凉的地板,颤颤巍巍,摇摇欲坠。他的动作很激烈,裴清不得不将手掌撑在窗户上稳住身体,玻璃有规律地颤动着。她的上半身也被陈珂重重压在窗上,原本丰润的胸被挤扁,嫩红的乳粒随着他的动作,在玻璃上滑动着,鼻息喷在玻璃窗上,凝成一片薄薄的水雾。
窗外是嬉闹的孩子,窗内是被蹂躏的少女。他看着窗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
陈珂想起来那个深夜做的梦,残破的衣衫,压抑的欲望,落荒而逃的女孩,他按着她,毫无怜悯之情地侵犯。
他终究还是变成了那个怪物,已经没有了后悔的余地。
他将手掌按在她的手上,和她十指相扣,将她冰凉的小手攥进掌心。他看着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目光一转,又落在旁边的玻璃上,呵气呼出的那片雾气上,那里,被人画了个心,里面歪歪扭扭地写了个字,鬼画符一样,他眯起眼,许久才辨认出,那是他的名字,珂。
他久久地看着那个字,水珠从上面滚落下来,滑出了长长的水痕。
少年的动作骤然重起来,劲瘦的腰耸动,胯一下一下撞在少女挺翘的臀瓣上,裴清叫起来,声音又很快弱下去,她已经从不想反抗,变成了无法反抗,只能仰着头,半张着唇,急促地喘气着,呼出的热气盖住了那颗小小的心,很快变得一片模糊,裴清挣开他的手,固执地在玻璃上重复起刚才的动作,她的指尖在玻璃上慢慢移动着,摩擦间,吱扭作响。借着窗外朦胧的灯光,她的剪影被模糊地勾勒,线条柔美的侧脸,修长的脖颈,纤瘦的肩膀,精致又易碎,好像稍微一用力,就能将她捏碎。
这样一个脆弱无助的少女,被被玩弄,却还是挣扎着,颤抖着一遍一遍写着他的名字,献祭一般的乖巧顺从,明明该让他满意,陈珂却愈加目光暗沉,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力气之大让裴清皱起眉,忽然将她翻了个身,抱起来,裴清惊呼一声,突然的腾空感让她惊慌失措,她搂紧陈珂的脖子,纤细的腿夹紧他的腰,紧紧贴在他怀里,陈珂扣紧她的臀瓣,将她向上举了举,调整到合适的高度,自下而上,恶狠狠地顶弄她,狰狞的性器一次次破开她身体深处嫩红的肉,笔直地向更里面刺去,纤弱的少女挂在他身上,被动地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着,像是海上的孤舟,裴清的呻吟和哀求被顶得支离破碎,让她将陈珂抱得更紧,完全挂在他身上,恐惧让她贴近他,让她下意识地夹紧下身,少年将下巴搁在她肩上,这样的紧窒感取悦着少年,他并不停手,反而贪得无厌,变本加厉,他要听她喘息,听她求饶,像一株菟丝子一样长在在他身上,依附于他,从属于他。
“裴清”他突然厉声叫她的名字“看着我”
裴清意识涣散,头垂着,满头的乌发遮住了脸,听他的声音,挣扎着抬起脸,茫然地看着他。
“怎么不骂我了”他问。
以前他们做爱时,只要稍微有一点不趁裴清的意,她就咬牙切齿地骂他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