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样子只有他见过。

也只能给他看。

陈珂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他咬着牙,一下一下狠狠往里顶着,那里面,隐约有一个小口,湿湿热热的,每次碰到,都像是一张小嘴,轻轻吮着马眼,吻得他头皮发麻,陈珂血红了眼睛,就往那里面刺进去。

一直失神的裴清捕捉到了刹那的清醒,她尖叫一声,身体绷起来,紧紧攥着陈珂的手臂“等一下!”

少年的动作却还不停。

“哥哥,等一下!”眼看他还要往里面去,裴清手上用力更大了,指甲嵌进少年柔软的皮肤里。

尖锐的痛拉回了一丝神志,陈珂的动作慢下来,上挑的桃花眸中蓄满了红,看向她的眼神,暗得可怕。

这样的眼神不该属于陈珂。

裴清竟然哆嗦了一下。

她伸手遮住他的眼,颤着声乞求“那里,不可以”他还是蠢蠢欲动地要往里面顶,裴清咬咬牙补上“求你,哥哥。”

少年长长的睫毛在她掌心里滑动着,带起麻酥酥的痒意。

此一时彼一时

风水轮流转。

刚才还游刃有余地折磨得少年连连吸气的少女,此刻就只有带着哭腔求饶的份了。

她是真的怕了,那是一种被侵入到最脆弱之地,女性本能的恐惧。

陈珂握住她的手腕,拉开她的手,深深凝视着怀里颤抖的少女。裴清是个强势乖张的姑娘,她表现得多甜多软,都是伪装。一直以来,陈珂都是那个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耍的团团转的人,就连他们第一次,也是裴清居高临下地告诉他“我让你动,你才能动。”

这是她第一次求饶,柔弱的像雨中被压弯的白玫瑰。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想要拂去她眼角的泪珠,吻她的额头。

更想扣住她的双手,不顾一切地插进去,摧毁她,看她哭,做到她晕死过去,再吻醒她,一遍一遍地安慰她。

只有这样才能掌控她。

彻底地掌控她。

暴戾又放肆,像是渴望鲜血的疯子。

陌生的欲望,让他恐惧,让他战栗,更多的却是兴奋,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跟着沸腾起来。

阴暗又的孽欲,是一颗小小的种子,一旦落下,一点点的邪念都够为它提供沃土,催生它在心里盘根交错。

不过,陈珂,终究还是那个冷淡克制的少年,至少现在,他拼尽全力,还是能压抑。

他退出了一点,抚摸着她的长发,哑声应着“好。”

只是动作依旧不温柔,即使带着几分克制,插入女孩身体的动作依旧又狠又快,狭窄的甬道被撑到最开,鼓起的青筋摩擦过娇嫩的内壁,撑开每一处细小的褶皱,似乎要嵌进去。不需要任何其他的技巧,就足够初经人事的少女一声一声压抑不住地呻吟抽气,没捣几下,裴清就哽咽着扑到他怀里,丰沛温暖的汁水劈头浇下来,又被卡在嫩肉中的阳具堵得流不出来,将它泡在里面。

舒爽的快感从尾椎攀升到头皮。

可是,大概是因为忍得太久了,他居然还是射不出来,就着她高潮后抽搐收缩的花径,用力抽送。

裴清却不想要了,她身体一直不好,体力有限,现在已经累了,阳光晒在身上,暖融融的,她很想睡觉,陈珂这么颠她,不舒服,她推了推陈珂的肩膀,有气无力“哥哥,今天就到这吧?”

爽完就不认人的渣女本质暴露无遗。

裴清说着,就要往起站,才退出去一半,又被陈珂掐着腰按了回去,再次深深顶进去。

真的很不舒服,她狠狠瞪了一眼陈珂,他也在看她,少年墨黑的眸半是渴望半是恼怒。

裴清叹了口气,她在他被吻得红润透亮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再给你五分钟,然后我就真的要走了。”

请大家珍惜我还能日更的时候

我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第0024章 第二十四章 临界

裴清在陈珂怀里睡了个午觉。

她是一个很难睡着的人,脑子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事情,可以闭着眼胡思乱想上几小时,唯独贴着陈珂的时候,睡得很好,像是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的尘埃,缓缓落定,只剩一片干净清明。他身上有种特殊的味道,像是青草干净的香,丝丝缕缕地渗入梦境,幻化做一片碧绿的田野,漫漫铺展。有几次恍恍惚惚半梦半醒之间,包裹着她身体的,是他温暖的体温,她很快又安心地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裴清睡得很舒服,她蹭着陈珂的衣服“几点了?”声音带着丝刚睡醒的沙哑。

陈珂收回搭在她身上的手臂“快六点了。”

裴清往他怀里拱了拱,搂紧他精瘦的腰,梦呓一般“哥哥,我梦到你了。”

陈珂像是“嗯”了一声,又像是咳嗽了一声。

裴清的手顺着他微微突出的脊柱从上到下划着“你怎么不问我梦到什么?”

陈珂沉默了一会,说“那你梦到了什么?”他知道他一定会得到一个让他后悔问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果然,裴清清了清嗓子“梦到一大片草地,我在草地上打滚”她又补充道“后来,就滚到了你怀里,我都说了不可以,光天化日的,你还一定要脱我衣服,禽兽。”后面这几句裴清谴责得情真意切,好像陈珂真的这样了一样。她说完就去看陈珂,每到这种时候,陈珂总是涨得满脸通红,唇瓣微张着,想反驳她,又羞恼得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就喜欢看他这副样子。

光线很暗,只能朦朦胧胧地看到他线条优美的侧脸剪影,陈珂如她所料沉默了。裴清轻笑了下,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抬头在他下巴啄了一下“我去做饭了。”轻快地蹦下了床,顺手打开了灯。

吊灯亮起来,映亮了少年的神色,没有脸红,没有害羞,他半闭着眼,颀长的睫毛遮住了冷沉的眼神,精致的下颌绷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