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礼貌道别。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秦止开着后视镜,“那小子看着不像好人。”

“确实。”像邬羲和的能是什么好人!

“怎么,暗示你什么了吗?”

“你在说啥啊,直觉罢了。”

秦止看见幼椿错开的眼神,“你自己清楚就行,他有未婚妻的。”

“我知道。”

*

日光下的海岸,海面铺满粼粼的波光,涛声阵阵,海风徐徐。风带着咸湿扑面而来,邬羲和却突然被一双柔软的手从背后遮住双眼。一股馥郁又熟悉的香味铺天盖地向他涌来,令人目眩神迷,“前辈?”

“嘿嘿。”

邬羲和环顾了一下,虽然还有伶仃的几个同事不过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你喝了多少酒。”

“不记得了,好像被领导逼着喝了一小壶?”

“白的?”

“嗯嗯。”幼椿乖巧地点头,团建要是和自己的上司一个派系还好,不是一个派系难免会被难为一下。

邬羲和莫名来气,他的世界谁敢逼她喝酒,谁敢给她委屈?整天私底下吐槽上班不好,他的世界哪里需要上班?上风凌的值守,只要她犯懒,哪一次他没有帮她糊弄过去?偏偏还喜欢这个世界,他真的有被气笑,“你这样还能走路?”

“我觉得没问题。”幼椿站稳了看着邬羲和,眼中的清明之色看起来不像喝醉了,是与海水一样的波光粼粼又多了几分情愫。

“幼椿,去喝两杯。”

幼椿回头看见是秦止,邬羲和就看见幼椿嘴角扯出一条线往两边分不清到底是想要笑着往上提还是有什么话要说,平日里笑起来就会元气满满的卧蚕都显得僵硬。

幼椿贝齿咬着下唇,眼神瞟了一眼邬羲和。不知说什么,索性就随着秦止走了。

“前辈不是喝醉了吗?”背后传出一道声音,冷到掉渣。

幼椿扬起头侧看邬羲和脸黑的可怕。

“她喝没喝醉她自己会说。”秦止礼貌的笑着,眼神落到了邬羲和的手上,玻璃上的反光映照出脸上的玩味,“小椿不想去可以直说。”

“没有,走吧。”幼椿避开了邬羲和的视线,推了推秦止。

秦止被推动向前,侧过身对邬羲和打了个招呼,“那我们先过去了。”满意的看着邬羲和恢复了一张死人脸,放弃丧失表情管理盯着他看。

幼椿低着头没有回头去看邬羲和说的很轻,“小九要来吗?”

邬羲和迟疑了一下才抬步跟着他们,她叫了小九两次,邬羲和有些不确定幼椿是发现了,还是喝多错认了。

“嚯,果然一个娱乐场所超过百分之六十五的同事,那基本等于办公室了。”被推着的秦止率先进来酒吧,看见的都是埋头敲着笔记本或者平板的的人。

幼椿挑了眉,“要不咱们也回去拿一下笔记本?”她说呢,为什么那么安静,退了两步想确认一个这里是酒吧不是咖啡馆吧,就撞到了身后跟着的邬羲和。

邬羲和撞的满怀,前胸是她不小心贴上来的后背,头发随着身体摆动而飘出的栀子花香。是只要再次触碰到就无法抑制内心想要完全占有的本能。

还没有彻底将她搂住,她自己就站稳了,立马回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边说边靠近秦止与他保持距离。

邬羲和低头看着掌心,轻笑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幼椿,“没关系。”他好像没有办法容忍幼椿和他这样生分。倒也不是说善良得体和真诚是不好的,但椿总是会去低估规则技巧和人性。

世人都是畏威不威德的,从不否认的劣根性,硬来不行,软的总可以吧?比如社会性死亡,占领道德高地,尤其是椿的世界对女性并不友好,即使出现任何问题过错方都成了女方。手机屏幕的合照被删除了,邬羲和自然的坐在幼椿的旁边,看着她酡红像夕照晚霞隐褪后的脸,放手机的时候手背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她迟钝的眼神迷茫的瞧了他一眼。

许是他们这桌的人格格不入,有几个认识秦止的人走过来主动聊天,幼椿皱了皱眉,看着面前的鸡尾酒,她看过菜单酒精度不高啊,莫非是喝了混酒?耳边混混沌沌听着他们聊的内容手扶着额头,另只手垂着沙发上,就挨到了邬羲和。

自己手的旁边肌肤触碰是一片冰凉,她没过脑子的握住了邬羲和的手背,邬羲和在交谈的过程中回握住了幼椿。感受到了她的视线,邬羲和牵起唇角,笑意隐没在阴影中。

这个笑容在幼椿眼里和梦中的人重叠,呢喃道:“小九。”

声音在交谈中完全被盖过,只有注意力全在幼椿身上的邬羲和听得清清楚楚,过分的用另一手挠着她的手心。

幼椿一声声跳动的心跳声在人声鼎沸中震耳欲聋。是桌上维持正经同事关系,看不见的地方小动作不断。

“幼椿,你觉得呢?”话题不知何时扯到了她,下意识就要抽回手,邬羲和紧扣着她的手,不让她抽出。

她根本就没听他们在聊什么,拿着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我觉得我喝多了。”

“小椿?”秦止看的瞠目结舌,前面幼椿还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后面谁能想到一口,他没记错的话邬羲和那杯好像是只有冰块的纯伏加特,“就没有觉得口感上不一样吗?”

幼椿这才迷迷糊糊地看着两个杯子,邬羲和的杯子放的太近,她拿错了。

“我送前辈回去吧。”

秦止本想说他来,可是他们站起来在昏暗的下还是看清了两只十指紧扣的手。

好在邬羲和牵着,她走路踉跄了一下,就立马被扶住,秦止目光直接放在邬羲和身上了,看了一眼其他同事,摊了摊手这回去之后有什么八卦可不关他的事。

幼椿一边扶着走廊缓慢的走着,另一边是整个人倚靠着邬羲和。

“我带你回房间吧。”

“都听羲和的。”

邬羲和正想考虑怎么有边界感带她回去,幼椿自动自将重心全部在他身上,脸颊还蹭了蹭。邬羲和不确定幼椿是为了试探他还是真喝多了,他带她走回去的路上避开着同事,走到酒店的走廊,“前辈还记得述职会吗?”

幼椿懵然地看着邬羲和。

“幼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