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时间,指节敲了敲缸外的玻璃,当作告别?,他换了身?衣服坐上自己?的车。
还在开着宝贝的墨绿色二手车。
所以卡尔长官同样难以忍受的一点在于,南序把自己?这台车宝贝得?不像样,对其他车都当做了碰碰车,区别?对待,他替其他车感?到委屈。
联邦大学在伊黎市,四?年没回特区,回来了马上就去上班关?禁闭,南序有段时间没有打量这个城市。
卡明?罗特区依旧如昔,整体看去冷漠克制,议会大厦、灯塔投下相同的影子,诺伊斯的钟楼教堂塔尖可以被隐隐窥见。
宴会被扩大到了更大的范围,成为一场晚会、拍卖会或者其他什么,掺杂了更多假意、不带真心的利益。
他今晚就要去参加一场慈善晚会。
齐昀让去的,说天?天?上班没意思,别?那么为工作卖命,一定要记得?摸鱼。
踩上庄园的石阶,弦乐声隐隐飘来,水晶吊灯创造了辉煌华贵的金色光辉,映成人眼中的波光粼粼。
衣香鬓影,酒杯相撞声络绎不绝,碰杯时位置的高低象征着地位的差距。
南序随意端过门口?托盘的一个香槟杯走了进来。
这么多年没见,那些人见到南序之?后下意识第一秒还是会沉默。
交谈的低语、杯盏的撞击声纷然止住,化成移转过来的目光。
快步走过了一个身?影,身?姿挺拔、面容英俊冷峻,低下头,向?来居于高位的杯沿被放得?很低,尊重、克制地轻轻去碰南序的酒杯,灰蓝眼底多了很深的笑意:“怎么来了?”
第77章 车厢 该贴已被封禁
“什么时候回的?”南序将同样的问题反问谢倾。
谢倾见到他惊讶, 他见到谢倾挺惊讶。毕竟谢倾隶属于军方,时常不在特区,前段时间?被叫去外派, 就把蛇托付给了他。
“今早。”谢倾说, “但临时有事?。”
准确来说,是?阿诺德知道他回来,肯定要去找南序,刻意临时给他发了个任务拖了他的时间?,晚上又要给面子参加晚宴,于是?在晃过执行署外头?没能偶遇后, 决定索性修整好了再到南序面前,没想?到很幸运提前遇见。
宠物的主人?回来了, 南序说:“记得把你的蛇领走。”
“好。”谢倾答应得干脆。
人?都回来了, 工具蛇作?为冠冕堂皇的借口自然可?以回收。
变相得留些什么在南序身边,好让南序偶尔可?以想?起自己。
南序踩点来的, 台上已经有人?在开场致辞。
姓温的熟面孔。
温斐的面孔时常出现在新闻之中, 承担起象征性的事?务,在艺术、慈善、商业等领域均有涉猎。
皇室惯用的手法,不能直接触碰政治, 于是?旁敲侧击地迂回, 提升自身的影响力和地位。
这点问题比较好解决, 换台就行了。
联邦的选举季再次即将到来,各种宴会的邀请函随风而至, 各种晚会喜欢由立场中立的皇室成员主持, 表达这场宴会不偏不倚,实际上底下的人?各怀心思。
南序向来不在意这些,拿起手边介绍庄园的小册子。
台上的人?语调沉稳, 微笑着扫过宾客席。
目光在经过台下备受瞩目的那个人?时,轻而易举、说过千百遍的措辞突然卡了壳,步调又被轻易打乱,失神般地呈现一片空白。
几秒钟的停顿,足够成为一次很大的失态,引得在场人?异样的注视。
温斐强行拉回思绪,若无其事?地重拾起未尽的演说。
南序边读着小册子,边伸手要拿过手边的酒杯。
酒杯被身边人?极为顺手地递到他的面前,但不是?他刚才在门口拿的香槟,而换成了一杯鸡尾酒。
“这个度数低,喝完了再喝香槟不容易醉。”谢倾在南序疑问的视线中回答道,“试试吗?”
“我没醉过。”南序强调,“只是?容易上脸。”
“还是?十?杯?”谢倾问。
经过成年之后在蒙特佩斯以及大学?的训练,南序的酒量大大提升,先前喝一杯就眼圈泛红,后来大概估出的临界值在十?杯左右时,他的脸色才有变化。
南序说:“十?三杯了。”
“哦?看来我离开太久了,进?步这么大。
?”谢倾的指尖点在玻璃杯身,不动声色地追问,“又是?谁陪你练出来的?”
南序撑住头?:“你希望是?谁?”
谢倾轻轻叹息,熟悉的语调:“如果是?我就好了。可?惜不是?,所以是?谁啊?”
说完端起酒杯晃了晃,掩盖了眼底闪过的思索。
几乎要把名字想?了个遍、下颌线渐渐绷紧的时间?里,南序才收回打量谢倾的视线,幽幽说:“靠自己,最?靠谱。”
谢倾再低头?,掩盖住如释重负的一点笑。
【有趣吗?有认识新的人?吗?】齐昀的消息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