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月笑嘻嘻地说:“对呀,我就是处心积虑地骗你跟我回来。”她恶意地用胸压了压他的背,哼,来葵水了,勾勾他,又让他吃不着。
妙月的小楼很别致,一楼是正经的瓦房,二楼却是竹楼,被背后的竹林掩映。妙月从他背上下来,抱着他的腰,甜滋滋地说:“兰公子、兰相公、兰君,这就是我的住处啦。我母亲、我外婆都住过这。刚才宫主跟你说了,这儿本来是个村子嘛,所以本来就有房子。瓦房质量好一些,墙壁修得很厚,冬暖夏凉。竹楼是我外婆在的时候修的,她年纪很大才有了我母亲,现在已经不在世了。宫主心疼我,所以还让我一个人住这里。”
兰提看着竹楼,神情一松:“嗯。”
妙月带着兰提参观她的住处,她虽然是姑娘家,但也是云露宫大锅饭糙着养大的,屋子里没有任何精美的陈设,案几上摆了几只陶制的小狗小鸭小兔,妙月很得意:“这是我十四岁那年第一次出宫,媛师姐买给我的。当时我没有钱,可是师姐很疼我,我拿了小狗想要,又觉得鸭子和兔子也很可爱,师姐就都给我买了。我那时候觉得师姐好厉害哦。”
妙月带他进了房间,她离开前给自己晒了床褥,新拆洗过的床帐,闻起来也很香。妙月往自己的床上一坐:“诺,这就是我的床。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就蜷在外婆怀里睡觉。”
妙月勾着兰提的脖子,天真无邪又野心勃勃道:“以后,你可不要在床上把我肏烂了。我要是流很多水,就要兰君辛苦受累洗床单。”
兰提躲开她的眼睛:“奇也怪哉。咱们只是在你师叔宫主面前扮演爱侣,况且你情花毒已解,何须劳累我呢?”
妙月晃了晃他的脖子,撒娇道:“那你吃我们云露宫的饭,睡我们云露宫的床,却不肯做我们云露宫的女婿,肏云露宫人的屄。你也太占便宜了吧?嗯,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下个月情花毒不会复发呢?”
兰提任由她晃:“你怎么知道你下个月情花毒会复发呢?要是不复发,你还要我吗?”
妙月眼睛晶晶亮:“下个月的事下个月再说。反正我讹上你了,你人也被我骗来了。你就安安心心地做我们云露宫的东床快婿吧!”
妙月又拉着兰提的手去二楼,二楼一进门就是铺在地上的凉席,凉席上几个垫子,矮矮的茶几上摆了一套茶具。
“师叔还有同门的兄弟姐妹们以前会来我这里喝茶。师叔对我很好,如师如父。他每次来,我都会准备最好的茶叶。”
兰提盘着腿坐到垫子上,手里摩挲着杯子:“宫主、师姐、外婆、师叔……还有同门。你娘呢?”
妙月不复刚才兴高采烈,这人真讨厌,讨厌的人提讨厌的人,更讨厌。她很不高兴道:“她?她不要我了!我和她关系很差,没怎么见过面。她反正……不是好人。她说她想回来看望我们,希望她还是别回来了!”
兰提背对着她,她不知道他什么表情。只是她也盘下腿,坐在他身边,用硕大的胸乳蹭着他的后背,手也往他胸襟里摸:“兰君,以后你会在这里干我吗?”
兰提一脸平静地转过身,妙月惊奇地发现,他脑袋上的数字变化很奇妙,那指针一刻不停地摇摆,一时指到二十,一时指到零。妙月都糊涂了。他到底在想什么?二十啊,那可是妙月从来没见过的数字。什么时候涨到的二十?可是为什么不能稳在二十,而是时不时就摇摆到零呢。
妙月又观察了他一会,那个刻度表一刻不停地在头上摆,她意识到,兰提有事情瞒着她。妙月自己说了一堆谎,才把人弄来,兰提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妙月汗毛倒数,还是勉强地笑了:“走嘛。你有没有听说过,中原的铁手慕容呀?”
兰提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嗯,听说过。”
“他现在退隐江湖不干了,在云露宫当厨子。火候掌握得可好了,我最喜欢吃他做的扬州炒饭,粒粒分明,香的不得了啦。”
兰提一看就不感兴趣,但还是在敷衍她:“是么,那就去看看前辈吧。”
第014章 | 0014 对弈
兰提在云露宫住了五天,也走访了五天。云露宫看着不大,要逛到尽头也没那么容易。众人听说他是丹枫山庄的少主,知道丹枫山庄的担心妙月,少不得要过来表示关心,有的一辈子就没出过谷,对什么红枫丹枫都不关心,但是知道是妙月带回来的情郎,还是又热心又八卦地围上来看。
几天下来,兰提像一只名贵的鸟,被大家参观阅览了个遍。要不说人家被赶出家门前是贵公子呢,礼数周全,浅浅一笑让人如沐春风。
师兄甚至知道的比妙月还多呢。他调侃兰提以前是少女杀手,去他们家门槛前碰瓷的习武少女不知道有多少,有人卧薪尝胆拜师丹枫山庄三年就是为了能亲近兰提。妙月乐呵呵地听,时不时还递个眼神调侃兰提。
兰提倒也不难为情,只是解释道:“江湖中的消息贩子一行人总是吹嘘我,引得无知女子信以为真。并非我本人资质如何叫人惊艳,而是武林盟主的独子这一身份更吸引人。”
妙月这次出门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兰提,丹枫山庄她也不怎么知道。不过那张有些形似的画像就让她驻足观看了。想来这番话也只是他谦虚。
不过她妙月也是云露宫宫花、山谷第一美啊。哼,你是万人迷又怎么样,我也不差,反正你没吃亏。
师兄走后,二人在竹楼上休息。兰提在一旁给妙月剥核桃,妙月托着腮,他剥一个,她塞到嘴里一个。妙月冷不丁说:“昨天我葵水就没了。今晚可以肏屄了。”
兰提怔住了:“我没惦记。”
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惦记了你就承认呗。就我们两人,你怕什么羞。”妙月心里很鄙视这个伪君子。两天没亲热,他好感度降为零的事,她还记恨呢。
兰提有点羞恼:“我真没惦记。”
妙月嘻嘻地就往他怀里钻,她仰躺在兰提大腿上:“兰君,本小女子最擅长的就是空口白牙污人清白。不过你也不清白呀?农舍那会,偷偷摸摸钻我被窝的是不是你?”
这几天他好感度时零时二十,今天脑袋上挂的是二十。
挂着二十好感度的兰提面红耳赤:“你不觉得你很荒谬吗?是你说你余毒未清的,让我日日把你射满。每次你哭着说你要死了,让我轻点,我就轻了。过了一会你又抱着我的说刚才不够,让我肏死你。你怎么现在倒打一耙呢?”
妙月最擅长耍无赖,躺在他怀里更要撒娇了:“那你不也很爽嘛……这是奴和公子的情趣。较什么真嘛。”遂打开衣袍,雪乳红梅就曝光在兰提眼前,抖起来一道道乳波。
兰提惊恐地看了一眼门口,赶紧从旁边扯了块批风盖在妙月身上,准备了半天措辞,终于道:“你不怕着凉啊?”
妙月扒拉下披风,探出头:“干嘛?不会有人来的。”
兰提脸皮还是不够厚:“青天白日的,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
妙月偏不听他的话,不再躺在他大腿上,反而是叉开腿,盘住他的腰,臀部贴着他的裆部,抱着他的脖子,用光裸的上半身蹭他。
她非得让这个正人君子放弃人设不可,但他今日一反常态,下半身非常平静。
兰提叹了口气:“这几日春雨连绵,容易倒春寒。”他又捡起来妙月的披风,给妙月披上了。妙月脸皱起来,像个小包子,她摇着肩膀:“我非不!”
兰提看向门口:“宫主。”
妙月呵呵一笑:“想诈我呀?”
直到鹤林宫主咳嗽的声音真的传来,妙月才惊恐回头。
妙月紧紧地揪住披风,没忘了自己整个人还盘在兰提身上,兰提没推开她,他要是把她推开,妙月就要在宫主面前丢大人了。
宫主仿佛根本没看见两个人亲密的姿势,心平气和道:“兰提,我昨日约你在这竹楼手谈一局。中午饭后,宫内事务繁琐。我来迟了。”
兰提抱着在他怀里缩得像个兔子一样的妙月,和气一笑:“不碍事。我也没等多久。”
兰提拍了拍妙月的背:“那宫主您先去一楼等我。我马上就来。”